“哥,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帮我?”
直到凰冰开口,凰羽才傻傻地点点头,走上前去把凰后抱起来向凰殿里走去。
实际上,他脑子里还一片混乱,所有的动作都是本能做出来的,不带一丁点感情。
等到所有人把凤王凰后老魔君老魔后都抬至同一间屋子里放着,他才如梦初醒,恍恍惚惚。
“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他有疑问,墨临尧冥绝也有疑问。鬼目甚至已经激动地站不住脚,就差扑到老魔君的身边嚎啕大哭了。
而楼迦站在一旁,脸上露着儒雅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去取古界玉碟,意外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就关押着失踪的父王母后还有魔君魔后。”
凰冰侧头看着床榻上放在一起的四个人,眼里有着一抹欣慰。
“他们,都还活着。”
“小丫头,你是说魔君,他,还活着?”
鬼目激动不能,那扭曲的面貌更加抽象,偏那眼里还噙着一串泪花。
莫说什么男儿无泪,那也只是没到时候。一千多年了,魔族出了那么大的变故,鬼目也一直以为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再看到,免不了激动,更别说,有人告诉他,主子和夫人都还活着。
“嗯。”凰冰点点头,她能够理解鬼目的心情,她和凰羽冥希辰谁不是这样呢。
“不过他们被邪灵种下了命蛊。”
“那是什么东西?”凰羽显得有些着急,什么命蛊一听就不是好东西。会不会有危险?还有,不是说他们都活着吗?那为何父王和母后却一动也不动?
凰羽过于激动,脸上泛出红晕。凰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
“不必担心。我现在就为他们解开命蛊。命蛊解开,他们就能醒过来了。你们都出去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之所以让他们都离开,是怕那邪灵造访。他们方才带走了两王两后,又摆了他一道,难保他不恼羞成怒追上来。
若是她正解蛊的时候,邪灵来了,那就不太好了。
冥希辰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比谁都要清楚。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守着,其他人见了也都默默跟出去。连冥希辰都率先出去了,他们也没有待着的必要。
他们要守好这里,不能让凰冰在解蛊之际还要分神顾虑安危。
正如同楼莫之前预言过的那样,凰冰再次醒过来之后,体内属于彼岸花的力量就彻底苏醒了。表现的后果那就是毁灭与新生在她体内并存,只要一声召唤,随时随地都能为她所用。
如此强大且逆天的能力之下,区区命蛊确实不在话下。若是巫氏的老祖宗知道,他们倾尽一生研究的最强的蛊毒在凰冰这里不堪一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她的能力有了本质上的飞跃,与先前的模样完全不能相比。但这样的力量却还不足以剿灭了邪灵,只能和邪灵相互制约抗衡,保证自己不受伤罢了。
邪灵的剿灭,还得靠古界玉碟。
凰羽等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感受着里面熟悉的力量波动传出来,生生按压住内心澎湃汹涌的悸动。
直到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啜泣,防御顿时丢盔弃甲。
几人冲到屋子里,见那四人真的已经完全醒来,老魔君与老魔后站在一旁,看见冥希辰的身影,忍不住老泪纵横。
而凰后坐在床边,死死抱着凰冰,那啜泣的声音就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凤王无奈地看着这抱在一起的母女两人,安慰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
只是等凰羽走到了跟前,忽然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凰羽下意识地躲开,让那一拳落了空,而后就传来凤王的大笑。
“小子,不错!不错!”他的眼里闪烁着欣慰。长大了啊,长大了。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长大到能够独当一面了,这让他很是欣慰。
唯凰羽脑袋上划下一排黑线。他现在确定了,这人就是凤王,他的父亲,还有谁能和他一样的性格。
“主子!”鬼目老泪纵横,此间看着老魔君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从未流过泪的人竟然也流出了泪。
他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遍布着大火灼伤的痕迹,让老魔君看着也多了几分愧疚。
“鬼目,这些年辛苦你了。”当初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最后都让他来担着,的确有些过意不去。总算他还有这个机会,亲自说一声谢谢。
“不,不。都是鬼目应该做的。况且,这些都是小主子的功劳。我们一直都在盼着主子能够回来。”
他这一生从追随主子左右开始就确定了一辈子都不离开。何谈什么辛苦与不辛苦?纵是再累,那也是他的选择,无怨无悔。
更何况,这些年,他什么都没做到。魔族之所以能有今日,也全凭小主子的功劳。他实在不敢当这辛苦二字。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老魔君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话。其实谁对谁错,谁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老魔君心里有数着呢。
老魔君又把目光投向曲流觞,对这个孩子,他也是颇为无奈和歉疚的。
在地魔深渊囚禁的日子里,邪灵几乎把每一件他们想知道的事都说了个遍,因此,种种来龙去脉他们一样也不落下。
“你父亲……”他一开口就重提当年的是,始终觉得这是一个坎。
“我知道。”曲流觞低着头,不去看他,或许,还藏着一些不敢的成分在里面吧。
“是父亲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应该的。况且,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