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灶上冒出一撮淡蓝色的火焰,锅炉里的水受热开始泛起小泡,叶浔斜着身子靠在厨房里工作的男人,他将衣袖撸到胳膊肘以上,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用着沾满了面粉的双手,以合适的力道揉着面团,动作娴熟无比,不多久,面揉好了,准备工作做完了。
叶浔暗搓搓地笑:“我现在可以来帮忙了!”
她自觉地去洗手,余光却是瞥见他的撸上去的袖子掉下来,想都没想,她到他身旁,低头伸出手就去帮他把衣袖推上去,嘴里说着:“你等会儿啊,免得将衣服上沾了面粉弄脏了。”
闻言,他停住动作,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正低头弯腰,露出颈间美好的曲线以及纤细的腰身,长发被她扎成了一个麻花辫儿,别在一边,没了以前的累赘感,添了一份清爽,苏木莫名地觉得这麻花辫儿,这样扎着,还挺好看。
“行了。”
她拍拍手,直身,抬眸带上他的眼,声音里满是愉悦。
咕咚咕咚,锅炉里的水翻着泡泡,欢快又热烈,水沸腾了。他将她拘禁在她不能逃脱的范围内,面对着她,深深地凝望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她无法后退,只好将双手撑在流理台上,咬唇愣愣地回视他。
嚯地,她的手肘碰到水龙头,凉水顺着她的手肘流下去,冰凉冰凉的水,像是从心里溜过去一般,除了水声,她还听见,他的声音,诱惑但满含温柔:“我想,我可能不会放开你了。”
薄唇落下,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则,不疾不徐地吮磨着,也不急着撬开齿背,末了,他稍稍撤离她的唇,呼吸吐纳之间的热气洒在她的耳边:“今天是柚子味的。”不待她回答,他再次贴上她的唇,温度在二人之间逐渐升高,她的思绪飘远,双手本能地圈住他的腰身,苏木也以同样的动作想去抱住她,余光却是扫见自己沾满面粉的双手,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得晾着双手,温柔地亲吻她。
半小时后,苏木自喉咙管里压出一句话:“水要烧干了。”
叶浔松手,不言不语,面色潮红的跑了出去,将将跑出去的当口,又想起来自己说好的要帮忙,这会儿倒是临阵脱逃了,她只好又折回来,开始老老实实地包饺子,等身体上的热度,面上的潮红散去了,她清了清嗓子,问:“苏逸知已经走了吗?”
“恩,中考完了就回去了,十有□□是不会再来这里了。”
叶浔摸摸脸,回去了也好,不在这里也好,总该是要有所成长的,该解决的事情就解决了。她想了想,接着问:“那个文爷爷,你们很熟的样子。”
饺子下锅,几分钟就熟了,苏木让叶浔去客厅的沙发里等着,边吃边说,叶浔听话地撒开脚就往客厅里跑,随即一头扎进沙发上,躺下她又觉无聊,眼神在四周逡巡,发现苏木的房门开着在,于是麻溜地就到他的卧室里,简约的灰白色调,床头有个小型书柜,上面放括有相册搁在上面。
是一张全家福,苏木站在中间,神情冷淡,身旁应该是父母,不难看出来,苏木的面貌大多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并将其很好的凸显了出来。再往外排开了去,叶浔猜测应该是佣人之类的,气质与位于照片中间的人相差太多,另外,她还发现,那个所谓的文爷爷,也在里面,并且就在苏木身旁的左二处站着,微微笑,和蔼可亲的面容。
“叶浔。”
门外他的声音响起,叶浔抓抓脑袋,解释:“门开着,我就进来了看了看。”
“看见了,你先出来吃,不饿了吗?”
“我在照片上看见了文爷爷。”
说完,她立即大口大口吃着,额尖儿上因着热气的熏染冒着水珠。
“文爷爷以前是家里的佣人主管,后来我来祝镇了,文爷爷也就跟着我一起来了。”
嘶,被烫到了,她用手扇着风:“恩恩,那个文爷爷很喜欢你,看得出来。”
“我从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很亲。”
难怪了,不过那和他的父母……,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起头看他,平静温和的脸上,其实看不出来什么,可叶浔潜意识里却觉得他其实并不想过多的言说有关家庭方面的事情。
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到了自然想说的时候,便会说出来了。
天旋地转,他突然起身将她抱起来,而后放她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箍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说:“叶浔,时间还很长,我会一点一点把我自己剖开给你看,而不是在某一个时间段,将全部的自己展现给你,我要的是和你的未来。所以,我现在没说的,将来会分分豪豪给你解释清楚。”
出人意料的表白方式,叶浔惊愕,不是没幻想过那一句表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可是大多数时候她想的是,到了那个时候,说出喜欢二字的,肯定会是自己,而不是他,可是如今看来打错打错特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俗世里最普通的烟火气息,说着动听的情话,叶浔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来。
她近乎不能自已,舌头都在打结:“苏木,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听到就是我说的,千真万确的一句表白。”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小动作,揪着耳垂,回他:“我想要的,很简单,你,和对你一见钟情的我。”
耳边传来他低沉醇厚的笑声,似是上好的桃花酿,饮一口即醉,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