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一跃而起,脚尖轻点,不带起一片树叶。晏秋抱着阿白,神经紧绷,紧紧的盯着影六。
“二十。”影六声音冰冷。
接着另一个暗卫点点头,便猛地向山下飞去。树林里仍旧寂静,唯有鸟叫声,和树枝被走兽踩断的声音。影六如同鬼魅一般,站在树顶。
大约过了两刻钟,影六忽然从树顶落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到晏秋不远处。这时,晏秋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些人已经被解决了,不然影六不会如此。
果然,过了一会儿,出去的暗卫便回来了。
歇息够了,晏秋又继续赶路。仍然是暗卫抱着阿白。没走几步,影六便削下一根木棍,给晏秋做拐杖用。
许是习武之人,两个暗卫从来不见累,每次见到晏秋脚步虚软的时候就会停下来,让她休息。
所以说,虽然是在逃命,但有两个暗卫在,晏秋并没有受什么苦。
“等一下,你怎么了?”本来正在走着,马上锶纯吹奖ё虐白的暗卫背上湿漉漉的。她只知道俩人中一个叫影六,另一个却是不知道了。
影六默默看了一眼前面那个暗卫的肩,没有说话。
“多谢庶妃关心,小伤而已。”暗卫冷冰冰到。
晏秋倒是不在意他的态度,皱眉到:“先上药吧!让影六给你上。”说完,她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来,递给影六,然后接过阿白,背对着二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影六和另一个暗卫沉默了一下,却是依晏秋的话行事。
晏秋并没有追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这几天他和影六经常悄悄的离开,又悄悄的回来,她只是什么都没问而已。
乾王的人在湖州,但人数应该不多,所以有所顾忌,所以派出的人并不多。不然仅凭两个暗卫,她是逃不脱的。
终于,太阳落山之前,几人到了大路上,此时,他们已经进入邕州地界,便不用担心乾王的人了。也不知道留在湖州的采薇和徐路怎么样了。
影六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辆牛车,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拉车牛也老了,走的很慢。所以根本在天黑之前赶不到最近的城镇。于是他们便借宿在附近的农家,直到第二天才入城。
入城后,影六便立刻为晏秋换了一辆马车,车窗外面是蓝色的粗布,马车也不大,不引人注目。而且,影六俩人也换了粗布短打,看起来跟个普通小厮似的。但俩人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非常白,而且冷着脸,却又很摄人。
几日下来,已经不见两个暗卫悄悄出去,想来乾王已经放弃。
然而,这日影六出去买干粮,准备路上吃,这时候他们已经快出邕州了,所以影六才敢稍稍离开一会儿。晏秋正在客栈里收拾包袱,准备一会儿就可以出发了。
忽然她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晏秋抱紧阿白看去,一个婆子带领着数十个年轻人,凶神恶煞到:“好你个贱.人,偷汉子和人私奔,还把我孙子悄悄抱走了,老娘今天就带你回去浸猪笼!”说完,手一挥,她身后的人就准备上前。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不然我要报官。”晏秋手里摸了一把剪刀,冷声喝到。
“小蹄子,你偷人还有理了,就是闹到青天大老爷那里,也是这个理。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那婆子一撸衣袖,骂骂咧咧到。
见那些年轻人就要一扑而上,暗卫不等晏秋叫他,拔出剑就冲了上去。
结果,还没碰到那些人,那婆子便开始高呼起来:“哎呦喂!要杀人了,要杀人了,这奸夫要杀人了。”
暗卫一顿,冷声到:“滚”。然而效果不明显,那些年轻人一犹豫,见后面的人越来越大,也就不惧了。他们不信,这人真敢当街杀人。
这时候,门口已经聚满了人,客栈里住的客人全在看热闹,纷纷指责到:“看着人模人样,居然给人当奸夫,哎!”
“一看那娘子就是不安分的,长着一副狐媚子的脸。”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她那儿子是不是这婆子的呢?”
听着围观的人的话,晏秋心到不好,暗卫这时候不能动手,这么多人围着他们,根本出不了城。
“把他们带走!”那婆子见此,脸上笑容更盛,大手一挥便要去捉人。
那些人一窝蜂涌进来,就要去拿晏秋和暗卫,还有人就要去强行抱走阿白。
暗卫见此,拉着晏秋一跃而起,踩着他们的头,从窗户飞到街上。
“大家快拦住那对奸夫淫.妇。”那婆子一拍大腿,哀嚎起来:“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儿媳妇跟人跑了,还把我孙子也拐走了。”
街上的人早就注意到这客栈的吵杂,听人说婆婆在带人捉奸,便不嫌热闹的围观。一见晏秋和暗卫冲下来,便迅速的围住他们。
“这也太不要脸了,老婆婆你赶快把人带回去,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媳,我早就把她浸猪笼了。”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一老者捋着胡须,摇头痛惜。
晏秋眼见情势不利于自己,那些青年又要涌上来,便紧紧的抱着阿白,大声呵斥到:“我乃冀王庶妃,怀中孩子也是殿下长子,你这婆子胡言乱语,难道是想对殿下长子不利?”她满面冷霜,一瞬间气势迫人。
那些青年上前的步伐一犹豫,他们只是收了这婆子的钱来帮忙捉拿她私奔的儿媳妇的啊!可这夫人浑身的气势真够吓人,难不成还真是冀王的庶妃?
那婆子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