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隐约可以听见外面奴仆走动声。温热的气息打在头顶上,她身子一僵,才记起昨晚的事。
晏秋侧着身子面朝外,身后的男子双手环抱,把她压在怀里。这种姿势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轻轻把横置在腰上的铁臂拿开,想要起身。
“不许起”男子声音暗沉,霸道至极。
晏秋动作一顿,没有想到冀王会这么快醒来。
他手臂一勾,把晏秋转个面,用手把她摁在自己怀里。
她这才发现,自己与冀王竟是坦诚相见,两人肌肤相亲,不留一丝缝隙。
她立马停下挣扎的动作,不敢动一下。
晏秋没有看到,男子一贯清冷的面上有些尴尬,耳根红透。
冀王殿下这时清冷的表情不复,有些妖冶,看起来竟然十分惑人。
“殿下,时辰不早了”晏秋声音闷闷,冀王殿下感受到他的胸口的湿热。
顿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昨晚的快感,身子一动,就将晏秋压在身下。
“不急”声音暗哑,似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说完便低头封住那张樱唇,辗转反侧,在晏秋口里扫荡,追逐。
晏秋用手拍打着他,却是无济于事。直到胸腔里传来窒息感,他才放过晏秋,转向他处。晏秋大口大口呼气,无暇顾及男子在身上作怪的手……
到底要闹那样?(;一_一)
这一闹,晏秋直到午时才起床,这时冀王已经不在。
她这时才懊恼的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居然失守,就这样被冀王睡了,而且早上居然又来了一次。
冀王他男女通吃!晏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子,殿下说晚上备膳”采薇一面红着脸整理床榻,一面呐呐说到。
晏秋正在妆奁里挑首饰的动作一顿,继而抿唇。
似是看出晏秋不开心,替晏秋梳头的采歌不经意间说到:“外院的徐大人来寻,说是有急事,殿下这才急忙出去,还吩咐奴婢莫要打扰您,王爷对主子您真体贴”
呵呵,晏秋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透过铜镜,采歌正抿唇笑着,挑起一缕头发,挽着发髻,神情专注。
“别胡说”晏秋心有些塞,她想静静。
采歌见此却以为晏秋害羞了,笑得越发狭促。
冀王府外书房
“殿下,陛下派了使者前来,这怕是来者不善啊!”傅元智忧心到。
冀王坐在上座,周身气息冷凝。
“何况还是那梁宇,他平日在京城就惯有恶行,现在来荆州,怕是会更加放肆。”一位年纪约四十多岁的老者摸着胡须到。
“恐怕又是那妖妃的主意”幕僚傅元智一拍扶手,眉头紧皱。
傅元智是废帝庆康三年进士,后当今陛下当政,傅元智认为其乃乱臣贼子,不愿出仕。身为皇六子,冀王却是三顾茅庐,请出傅元智,还多有敬意。
“退之认为该如何应付?怕是那梁宇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要到达。”傅元智虽然心有怒意,却也非无脑子之人。
“以不变应万变”这时候的冀王浑身冷意退去。
“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主意了,哎!”徐仲卿摇摇头,如今梁氏一族权倾朝野,连冀王殿下也得避其锋芒。
“梁宇其人,乃梁贵妃亲侄,殿下应该避其锋芒。”一幕僚到。
“岂有此理,让殿下堂堂皇族,去避一介庶子锋芒。”傅元智这人智谋够,却最是瞧不过那些违背纲常的人。
“可是若是那梁宇回去参殿下一本,那殿下的多年经营岂不白费?”那幕僚痛心疾首到。
“可殿下乃超品亲王,他梁宇不过从四品!”傅元智还是不依。
“本王自有分寸。”听二人反驳许久,冀王冷声到。算是驳了那个幕僚,但也没有赞同傅元智。
那些幕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到
: “那梁宇唯一爱好就是好女色,到时给他安排一些舞姬绊住他。”
冀王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任凭下面的人争论,自己坐在上方,扣着手指。
……
待其余人都下去后,徐仲卿看着冀王,温声问到:“殿下最近精神不错。”
冀王点点头,不语。
“世间还有这样奇事,困扰殿下多年的旧疾连宋神医也无法,竟因为一个女子便能抑制住。怪哉!怪哉!”徐仲卿一合折扇,在手中敲打着,口中直呼奇怪。
淡淡的撇了一眼徐仲卿,冀王到:“莫要打她的注意。”
“哈哈,殿下竟如此护短,直叫仲卿我羡慕。”徐仲卿扬声笑到。
也是看殿下今日心情好,他才敢这样,搁平时,殿下他早就出手了。
也不知那晏氏有何厉害,竟让清冷的殿下如此护着。
徐仲卿摇着扇子,与冀王告退。
罢了罢了,他还是与美酒做伴吧!哎!孤家寡人就是心酸。
“殿下可要注意,听说晏姑娘美貌,莫碰上那梁宇。”
出门前,徐仲卿忽然说到。
见冀王眉头一皱,浑身气息凛冽,他笑着出门。
留下冀王一人在书房内静立。
他的手里摸出晏秋的帕子,在手中磨拭,思索着徐仲卿的话。
那晏氏的确过于美貌……
想到昨夜她婉转哀求,低声哀凄的样子,他心里一热。
也不知那晏氏现在在做甚,冀王殿下嘴角紧抿,大步出了书房,对守在书房门口的小夏子说到:“去竹园。”
小夏子连忙跟上。
“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