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背后伤口的血液直淌,法芙娜那张宛如精灵般清秀的脸,现在变得一片惨白。她的额头上有大量的汗水正在滴下,按耐不住的疼痛让她紧皱眉头。尽管这份痛楚让她几乎无法矜持,但拥有莫大自尊的法芙娜决不允许自己在如此令人反感的对手面前露出狼狈的仪态。所以,这名美丽的弓箭手虽然被剧痛压的无法直立腰身,但却仍然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哦?你这是何苦呢,痛的话叫出来就好了啊!”亚拉托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沾在刀刃上的鲜血。
“让我对你这种家伙发出求饶的声音?做梦!”法芙娜愤怒的说道。
“咿嘻嘻!真是个倔强的美人,从你嘴里发出的呻吟声和惨叫声一定会让人欲罢不能吧。就让大爷我好好的折磨你,我看你能忍多久!”亚拉托狞笑一声,再次咏唱魔法。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法芙娜这次没有采取远程攻击,直接向亚拉托的方向冲了过去,背后涌出的血液在空中洒出一朵血花。
亚拉托将双手向前平举,魔力渗进脚下的沙土之中。于是在法芙娜的两边一个一个如骨刺一般的巨大石块冲天而起,它们密集的排列在一起,在亚拉托和法芙娜之间形成一个巨型夹子一般的通道。
奔跑中的法芙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因为如果刚才一直待在原地就根本无法在范围如此之广的法术中逃生了。
“土牢术!”亚拉托用力将双手一捏,那个石制的巨大夹子猛然合了起来。
眼看着法芙娜就要被做成夹心肉饼,她却在奔至亚拉托面前时屈下双膝,整个人贴着地面从这个大规模的法术中钻了出去。
“什么?”亚拉托有些吃惊的干眨着眼。
在滑冲的时候,法芙娜的背部伤口碰触在地面上,经过摩擦产生钻心的痛苦。
无视额头上不断涌出的冷汗,法芙娜就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搭箭拉弓,一发弓箭带着势如破竹的趋势朝亚拉托射来。
“哼!”亚拉托作为一个魔法师来说,却有着令人惊异的反射神经,这多半是由于他多年来猎杀赏金猎人而训练出来的。
只见亚拉托把头迅速歪向一边,弓箭带着破风的声音掠过耳畔,亚拉托可谓有惊无险。
但是,跪在地上的法芙娜突然弹身而起,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连续攻击。
她在立起后整个身子在空中倒翻半圈,双手撑地,双脚却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亚拉托的脖子,后者在发出一个闷哼之后就被法芙娜利用腿力给直接甩飞出去。
体验过了脸颊摩擦砂石路面的感觉后,亚拉托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生疼。原来法芙娜已经扑了上来,利用关节技锁住了亚拉托。
“你个臭娘们!”亚拉托甩动着身躯想要挣脱,但法芙娜就像一把牢牢的锁,让亚拉托所做的一切变成了徒劳。
“认输!不然我就把你的手臂给废了!”法芙娜抱着亚拉托的右臂,毫不留情的甩出狠话。
“敢这么做的话就给我试试看!”亚拉托暴怒的咆哮着,他的额头都迸出了青筋,怒吼之间,唾沫横飞。
“认输吧,你作为一个魔法师已经无计可施了。”法芙娜紧紧的盯着对手,不让他有任何咏唱和施法的机会。
亚拉托的误算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弓箭手居然会使出这么棘手的关节技。作为一个魔法师,比远程兵种更加惧怕近身攻击。他们的头脑很好,但身体脆弱,运动能力也不佳,这是世人对于魔法师这一职业的常识。
与魔法师对战,最好的办法就是竭尽所能的近身搏斗。这样他们就没有时间咏唱咒文,同时也会暴露其疏于近身战的弱点。
法芙娜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同时锁住了对手的关节让他没有办法活动和施法。现在的亚拉托看似已经被逼至了绝境,但是,也只是“看似”而已。
“嘻嘻嘻嘻!”亚拉托突然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法芙娜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道。
“你的伤口,很疼吧?”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鲜血滴到地上的声音,我这只耳朵可是清楚的听见了哦,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亚拉托说完之后用充斥了野蛮和戾气的双眼怒瞪法芙娜,接着他弓起膝盖整个人向后仰跳。法芙娜被其压到了地面上,背后的伤口狠狠的与黄沙产生了一阵摩擦。
“啊啊!!”终于忍受不住,法芙娜痛苦的吟叫出来,同时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咿嘻嘻嘻!真好听,真好听!让我再多听一点吧!”亚拉托重新站了起来,立刻开始咏唱咒文。
倒在地上的法芙娜阖着一只眼睛,想要爬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伤口上传来的痛感让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不停的抽搐,花容憔悴。
接着,随着亚拉托手臂一挥,一个球形的石质牢笼从地上升起,将法芙娜囚禁在了里面。
“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法芙娜双手扶上牢栏,用虚弱的声音怒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亚拉托疯狂的大笑着,同时开始咏唱新的魔法。
地上的黄沙开始向法芙娜所在的牢笼处聚拢,并快速的堆积了起来,转眼间已经掩没了法芙娜那细致的腰身。
“对我求饶吧,那我会考虑放过你。”亚拉托狂傲的笑道。
“你做梦!”法芙娜狠狠的盯着亚拉托,本来端庄的面容现在浮上了一抹宁死不屈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