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商玖进去之前还仔细的瞧了衡元白一眼。
等到将两人支开,衡元白也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坐在位置上,指着下头的景色,不厌其烦的跟物华解释。什么,这是谁谁的地,那是谁家的药,谁家的小孩最是乖巧。听得物华只觉得衡元白拉自己到内涧来,只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所以找她前来只为了听他话家常。
听着衡元白闲扯了大半个时辰,物华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听得额角一阵阵的抽痛。
见衡元白一说话就拉不回来的架势,物华只得开口打断他的话。“漓水涧主。”
她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衡元白就又插话道。“叫我元白即可。”说着,他兴致盎然的问。“物华公子这个称呼太过疏远了,不如,我也叫你物华如何?”
还没等她点头,发觉衡元白似乎又要将话题带偏,物华也就来不及去计较衡元白的自来熟,她淡淡的开口。“元白。”
“恩?”听到她这样唤,衡元白倒是回头瞧了她面色一眼。
“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清国圣上之托,请漓水涧内名医出山援助,前往清国,解救清国百姓。 ”明显察觉到衡元白的目光微凝,唇角笑意却未改。
听到曲物华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衡元白也收敛了一些,询问道。“那便不知,曲公子你此话是何意了?我漓水涧内医者虽多,但却不明白清国为何需要我们的援助?”
物华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漓水涧封闭时间已经长达,三四个月,与世隔绝,自然不清楚现下外头的状况。”
“我国淮北一带,以虔州为中心,周围几城爆发了难以控制的疫情。”她沉痛道。“因为虔州离京都距离较远,等到消息传回京都之内,疫情已经蔓延到周边四座大城。”
“因为仰慕漓水涧一向医者仁心的铁律,圣上在派遣军队镇压流民,以防病情蔓延的同时,派遣在下前往漓水涧求医。”
“如此生死攸关之际,希望漓水涧主能大发善心,召集天下医者,为清国百姓医治。”言罢,物华深吸一口气。仔细的观察着衡元白的面色。
听到这里,衡元白唇角的紧抿着,与物华对视了片刻,保持着沉默,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物华耐心等待了片刻,这才听到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接着道。? ? 要看??书?
“正如曲公子所言,医者仁心,如今百姓有难,我漓水涧本不该无动于衷。”衡元白叹息了一声。
“只是…”
衡元白顿了顿,飞速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想必以曲公子的聪慧,应当看出了,我现下的处境。”
物华听到此话,沉思了片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就是不知涧主需要物华做些什么?”
衡元白唇角紧抿在一起,紧紧盯着物华,反问道。“我以为物华,应当清楚才是。”
见衡元白换了一个称呼,物华眼睛微眨。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个笑意,“任凭我心思聪敏,不明白前因后果,又如何能知晓公子现下到底是什么处境?”
听到物华这么说,衡元白唇角浮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多说什么,和盘托出。“公子想必听闻过漓水涧广收医者的缘由。”
“若是涧主说的是老涧主的英明举措。”物华点点头。
“众人皆知,皆是老涧主当时的英明举措才导致漓水涧能在这些年生存下来,而为了以防日后,接任漓水涧主之位的是个不成器的,老涧主设置了三年的考核期。规则很简单,只要有人能在这三年时间之中,从这人手中夺来漓水涧印,那便等同夺得涧印的人胜利。”
“而我,三年前被我的父亲传位。”衡元白眸色深深。
“所以。”物华的唇角微勾,伸手从袖子之中,掏出一个玉佩,推到了衡元白的面前。“你现在缺的,便是此物?”
衡元白将那枚玉佩拿在手中摸索了片刻,唇角扬起一个令人炫目的微笑,轻轻吐出四个字。“阴差阳错。”
可不就是阴差阳错么?听到衡元白这话,物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向房间的脚步突然一顿,她侧过脸,静静的问道。“几日后?”
几日的时间眨眼便悄然而过,因为出入不方便的缘故,物华也懒得麻烦,搬了个凳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望着外头的云起云落。
一道阴影将景色遮住,一张脸倒在她的眼前。物华双眼眨了眨,缓了片刻,才听她用颇显慵懒的声音询问。“涧主何故?”自打自己提出来意,衡元白便不是推脱这就是推脱那,每日早出晚归,明明住在一处,物华却见不到他,今日也不知是作何。
“不见物华你这些天踏出这里一步,我仔细琢磨了片刻,是不是需要带你出去游游?”衡元白这么弯腰瞧她,想来是累的慌,他站直身子提议道。
物华双眼一眯,她不踏出这里,是她自己不想么?片刻后,才又撑着身子站起来,“正有此意。”
两人相对无言,从屋中落地。
物华这才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正仰着头瞧着他们俩,看到他们以相拥亲密的姿势下来的时候,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涧主哥哥。”
衡元白眯着眼微笑,“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妙白瘪了瘪嘴。“还不是商肆哥哥让我来的,非让我来,却不说为了什么。只说涧主哥哥一见到我就会明白的。”
听到妙白这么说,衡元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