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自内部人的攻击大多出人意料,若方才没有觉非罗帮郑东挡下区长镜抛出来的第一道八卦斩,完全没有防备的郑东绝对会落得个缺胳膊少腿的境地。
而即便有人能在同伴的第一波攻击下反应过来,恐怕也很难猜到导致同伴发狂的原因,或者是即便猜到了原因,也无法结出像觉非罗那样完美的可以隔离迷毒的滤空罩来防止迷毒的进一步入侵。
所以最后造成的结果往往是队友们出于无奈,只能合力将受迷毒侵蚀的队友打死。
可只要中毒的队友一死,在剩余的人中又会出现一个与情-欲度最低的人立刻中毒,进而将自相残杀的戏码不断上演。
待杀到剩下最后一人的时候,即便是不死也已经在之前的搏杀中遭受重创,恐怕再也无力寻找解开禁制的方法,自然只能铩羽而归。
郑东和区长镜听了觉非罗的分析,脸上再也无法掩饰惊讶的神情。
“这,这种兵不血刃的残酷法子,实在不像是慈悲为怀的佛修能想出来的啊……”
这种简单却又阴损的禁制,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觉非罗笑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像梵奇这种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森严戒律中度过的人,一旦破戒,那种肆无忌惮恐怕连我这种魔修都望尘莫及。”
觉非罗在说话的同时,也将饶有深意的视线放在了区长镜身上。
“方才区小道友言下之意直指情-欲之事龌龊不堪,恐怕是因为你自己未曾身临其境。若是尝到个中甜头,恐怕你比我等还难以克制也说不定呢?”
原本还沉浸在觉非罗那番惊世骇俗的分析中难以置信的区长镜也没料到觉非罗竟然又把话题引回自己身上,登时大脑充血道:“简,简直是一派胡言!我青阳洞的心法何等博大高深,又岂会被区区的引诱打破?!”
可在死鸭子嘴硬的同时,区长镜又想起方才在幻境中自己的失态,顿时有种自掘坟墓的挫败感。
一直未曾出声的苏澈实在看不下眼,这才淡淡地对区长镜说了一句“闭嘴吧”,区长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觉非罗面前只能是多说多错,索性撇过头去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觉非罗见调戏小家伙也调戏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话题引上正路道:“既然现在区小道友无事,我们其他人也暂时不会被荷鹭草的迷毒影响,现在有的是时间寻找破解第一重禁制的办法。”
苏澈也暂时将周围巨大的画像抛到脑后尽量不去理睬,抬起头来细细地观察了一圈,然后道:“方才我们进入洞窟时完全是一片漆黑,但是完全没有荷鹭草更没有迷毒,可见禁制并不会因为有人进入而被触发。”
安齐远点头道:“没错,荷鹭草是在觉道友打出用于照明的灵爆之后才开始出现的。”
郑东受了两人的点拨,立刻茅塞顿开地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有灵气的波动,所以作为机关的荷鹭草才会被触发的?!”
觉非罗露出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点头道:“据我所知,荷鹭草是阳生性灵植,耐高温,且特别需要阳光,没道理能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洞窟里存在这么多年。”
“如今它不仅存在与此,还能散发出照亮整个洞窟的光芒和害人的迷毒,足以说明它并非是天然所生的荷鹭草,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所造出的整个禁制的一部分。”
“既然是禁制,那便需要灵力支持才能发挥作用。”
“可偏偏梵奇他老人家连这点灵力都不想浪费,所以才在洞窟四周刻上了这样的巨大壁画。”
“进入之人只要想破解禁制,肯定就会想方设法看清洞壁上画了什么,在我们催动灵力用于照明的同时,整个禁制就在吸收我们散发出来的灵力。”
“待它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就会在洞窟顶端开出这朵要人命的荷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