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娇回过神来了,“端木哥,合着你是耍我们玩呐!”
秦滢羽幡然醒悟,“这场戏演得没良心,害得我白白牵挂,端木游你好坏呀!”
双打:“噼噼啪啪!撄”
挨揍之人瘪话连连…偿…
“哎哟轻点,哪有这么对待恩人的?”
“你们这是恩将仇报,我压根就没说过身份证被烧了,是你们自己误会的。”
“诶诶诶,菜糊了,菜真糊了,还不赶快去招呼锅里……一会儿就没色了!”
掌勺之人边打边笑骂:“糊就糊了吧,不安好心的人就配吃糊的,你也来尝尝被糊弄的滋味可口不可口。”
瑕不掩瑜,微悲也不掩甚喜,不过悲虽弱小,可它是人为捏造的,也终究在心底惹起过疙瘩。
不爽被戏弄的两人齐齐使手在演戏者的身上赏赐了一通异常热烈的掌声,一为发泄,二为庆祝,三为心中放不下的情。
同被邀请一起吃午饭的刘秉坤不愿闲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馋等,于是去公园看棋、看鸟、侃大山,掐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拎了瓶二锅头哼着小调回来。
他刚来到西厢房门口就眼花缭乱,鼻孔里尽是焦糊味。
“诶,这是……”
不明真相的人慌不列叫道,“住手住手……早上还好好的,你们怎么打起架来了?”
闹得正欢的人听声住手,赧然糗笑。
“哦,老爷子,您来了。”
“刘大爷您进来吧,我们没打架,是闹着玩呢。”
被敲打为弯虾状的“端木游”直起身子过来手牵长者落座。
“他”迅速感激道:“哎哟,老爷子您不愧是我的福星,我的救命恩人,来得真及时!您要是再晚上那么一时半会儿,我可能就被她们祸害成了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
谁也没整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包括思维称得上敏捷的秦滢羽。
刘秉坤眨巴眨巴眼睛,五官往中心赶集地开口道:“端木游,不知是我人老了脑子糊涂还是因为咱们之间的代沟,反正我是没听懂你刚才的话,你给说说这被祸害成如来佛祖是啥子意思?”
“端木游”双手合十道……
“南无阿弥陀佛,女子单打就已经够呛了,这女子双打之下我还能有活路吗?”
“我就算是暂时不命丧黄泉也必定被打得浑身上下哪哪都充血,严重浮肿啊……”
“想我端木游遭此迫害后可不是得肿得面目全非,身形如同佛祖般雍容庞大。”
屋子里笑得眼泪横飞。
捉肩见肘的地方被搅扰得锅碗瓢盆乱响。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房顶汇集而下,在门前溅起一朵朵泛着白色的水花,不受潮湿波及的屋子里反而显得更为悠闲自在,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该聊天聊天。
今日的酒四个人都喝,一瓶二锅头很快就见了底,根本不尽兴,秦滢羽和赖娇把各自压箱底的好酒取了出来,不是茅台就是五粮液。
“你们有酒?”
刘秉坤惊得搓脸,差点没把皱纹搓了平整,“好酒呀!唉……早不拿出来,害得我瞎灌腌咸菜的二锅头。”
秦滢羽道:“早拿晚拿还不是一样喝光……再多都不够。”
刘秉坤左右看了看,佩服道:“也不知是那位祖宗说的女人天生三两酒,这话真是没错。”
正在给众人斟酒的秦滢羽笑道……
“女人天生三两酒,这话好像是写《本草纲目》的明代名医李时珍说的。”
“其实还有造酒的鼻祖是大禹的女儿之说呢,不过呢这些都统统不重要。”
“关键是只要有端木游在,这些酒就只能自认倒霉,它们活到今晚也就算阳寿到了头,根本见不着明天的日出了。”
一声质疑:“嗯……不会吧!”
刘秉坤犹有不信地看了一眼身边人,并横着大拇指招呼道:“开什么玩笑,就凭他这点三四两的小酒量?”
孟赢溪闷笑着想对策,暂时没回应,她知道身主与老爷子一起喝酒喝醉过,其酒量确实一般般,不足挂齿。
“什么三四两呀……三四十斤还差不多。”
赖娇迅速替之打抱不平,“刘大爷,端木哥可是千杯不醉的酒神,我和滢羽姐亲眼目睹过他与别人打赌,眼不眨地一口气喝下了十斤百老泉,那场面老震撼了,我至今是记忆犹新。”
言者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比划道:“刘大爷,您可听清楚了,不是四斤,是十斤呐,我的天……光是喝水都能撑死我!”
她的状态甚是亢奋,连眼睛都是戏,“您猜怎么着,他连个屁事都没有,走路照样直线,说话舌头不打结,根本看不出喝过酒。”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刘秉坤频频点头,满脸的彻然醒悟状。
忽然!
他挥舞着手指狠劲空戳旁人的鼻梁道:
“好你个混小子,隐藏得如此之深,原来上次你在饭馆里是故意装醉,专门赖饭钱呐!”
“我说呢……明明是你生拉硬拽,邀请我出去吃的饭,怎么到了最后却是老爷子付账。”
“手头拮据就直说好了,大不了老爷子我请客就是,你这么做有违情理,冤不冤枉呀我!”
小屋里分贝高涨,旁人真以为刚正豪爽的“端木游”也有耍滑头的时候,她们暗带嘲讽的嬉笑声不断。
“老爷子,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不过我可不是耍心眼,是真醉了。”
“端木游”显得很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