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刀自报姓名的说话方式决不是他们的口头禅,一切都因为浑身上下都滋润人的四太太,为了让美人加深印象。
宁军海没什么心机,微汗渗透间,他连自己干嘛来了都已经暂时忘却,只是一个劲地沉醉于虚幻中。
汪坤则不然,他虽然也被美色祸害得不轻,但依然没忘记大太太的嘱咐。
只是……
宁军海此前提及的“撸”字突然降临于他的脑海,欲罢不能,完全无法抵御。
不过,旁人则不然。
弯刀就是弯刀,谋。
他能掂量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美色与任务并不矛盾,只需把时间顺序捋顺即可。
处于忌惮,汪坤不想有任何闪失,决意先将对方灌醉再行事,一事两将就,妥了。
“四太太,小的敬您一碗。”
汪坤狡黠地一笑,“我先干了!”
武赢天随便就能用酒摆平眼前之人,其计划也是如此,但“她”不想太快就了事,因为与烂泥商量要事等于对牛弹琴,对马起舞。
“慢着!”
“杨璐”出手相拦,“空腹喝酒伤身,尤其是猛酒。不急,先吃菜。”
“四太太真会体贴人!说的对,我肚子早就饿惨了!先吃先吃,唰进去几口菜喝酒才香。弯刀你别杵着呀,还不快坐下!”
宁军海叨叨说着便上手将人混劲拉下。
军刀的力道非凡,本想劝酒的汪坤也只能作罢。
落座之人的脸色在似笑非笑中变换了好几许,一是心有不甘,二是责怪军刀简直就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像头猪一样。
吃菜只是为了喝酒,汪坤心不在焉地夹了几口菜匆匆下肚后,口型便微动。
武赢天猜得他想要继续敬酒,于是干脆自己首先发话。
“汪坤,宁军海,你们今晚走了又折头回来,想必也不是来与我一个妇道人家聊家常的。”
“她”稍微一顿,又道:“此行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
四太太直落主题的话将正欲说话的汪坤逼得闭气,一时间反而无语,于是就顺嘴干咳了几声以做掩饰。
宁军海怔了怔,心念:“是哟……我怎么把这茬给整忘了?”
直肠子的军刀把菜一咽,说道:“四太太,难得你把话挑明了,其实大太太叫我们来,是想讨句实话,会长他到底是咋回事?”
汪坤听罢在一旁暗暗着急,他焦心不已:这个白痴,现在问话岂不是等于白问!
此问与武赢天的猜测相差无几,“她”心中已然生出一个构想,准备反守为攻。
“问得好!”
四太太楚楚起笑。
“没错,此前我在众人面前是没讲真话,那是因为……没必要。”
“可你们不一样,都是自己人,所以我本不就想瞒你们,没必要。”
“其实,就算你们今天不折回酒楼来,我明天还得去找你们一趟,现在省事了,咱们就在这把所有事情都给它弄得实实落落。”
“军刀,你的酒也满上,咱们三人喝完这碗酒再聊。”
汪坤和宁军海被两个“没必要”弄得大为惊诧与不解:四太太果然有猫腻,隐瞒了真相,但她为何怪诞出“自己人”一说?
宁军海迫不及待地将酒斟满。
三人各怀心思地去碰响酒碗。
干!
酒已喝,就是到了兑现时。
候话的眼神很迫切,两双!
但……
体香需要时间,酒精同样。
拖延时间有百利而无一害!
四太太默然无语,却是用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水媚面容悠悠地审视了二人良久。
旁人急躁时,话终于来了。
“姚远山的确在德国,不过……”
“他之所以既不回来,也不接电话,不是因为邂逅了什么狗屁的混血女郎,那些全都是我骗人玩的鬼话。”
“真实的原因是……他不敢回来!”
宁:“不敢回来?”
汪:“为什么?”
汪坤和宁军海按耐不住,同时急问。
四太太的话大大出乎二人的预料,没有思想准备的结果就是方寸大乱。
又见四太太笑,假女人也可以很狐媚,这不是做作,是精致的五官外加柔软的身体所致。
武赢天故意卖起了关子,“她”特别喜欢这样,尽管曾经招致过大太太的恶语相向也无忌惮,照出不误,乐此不疲。
斯条慢理。
温柔可人。
终于闻声:“把酒满上,咱们喝完再叙。”
宁军海毛手毛脚地站起身给各人斟酒,从动作上看,他明显沉不住气,有些走神了。
又是一大碗酒全干尽!
汪坤也有些毛了,这既是因为会长不敢回来这句话,也是因为四太太可怕的酒量。
刚才四太太叫他悠着点,劝其不要猛喝时还得意过一阵,弯刀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位美女的酒量那是西游记里的妖精洞——深不见底!
酒喝了,满满一碗,但喝完了白喝。
“杨璐”还是没有即刻说话,而是继续用她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水媚面容好好审视着二人……
一番。
又一番。
四太太不说话也没人觉得无聊。
因为……
秀色可餐。
品不够,尝不完。
武赢天有意在拖延时间,除开继续渗透体香,也让酒精发挥出它应有的辅助作用,双管齐下的效果应当不俗才是。
70度的酒确实霸道,能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