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不安地道:
“我,我也不太肯定……”
“可能……有可能是周缔涛。”
“我,我去过这个酒店,还好没和他发生什么。”
“上次你请喝奶茶的时候,咱们不是刚好听到路边树后两人的对话么,当时我就警醒,随后就和他分了……真的!”
[两个小时后……]
罗雪自己先行回来。
她看上去很疲惫,筋疲力尽地将盆丢地上。
话左:“我真受不了这个朱玉环,我洗了三遍……皮都快洗掉了!可这个朱玉环还在孜孜不倦地洗。”
话右:“哎哟,累死我了,我要躺会儿……”
公告:“你们别问我,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使劲洗澡。”
罗雪用件脏衣服垫在湿头发底下,真躺到床上去。
一个小时之后,澡堂到时间关门,失魂落魄的朱玉环终于拖着步子回到宿舍,她与罗雪一般,湿着头发就直接躺床上。
“妖精”暗下分析:她难以启齿足以证明事态严重,人多自然口杂,当然顾虑重重。
为了单独和朱玉环谈话,“李珮瑶”使眼神让陈思然把将睡的罗雪给带出去。陈思然把半睡半醒的牢***之人硬生生拽走,自己也心领神会地一同消失。
房门被关上。
只余有两人。
“朱玉环,我是警察,你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就告诉我,我敢对天发誓,保证一定把人抓了塞进牢狱!”
她抚上朱玉环冰冷的手臂,“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
“呜……呜……呜……”
朱玉环只哭不说。
“是周缔涛吗?”
对方不语。
妖有妖诈。
何愁无招?
“李珮瑶”取了手机假装拨号,“我帮你报警,今天就让同事抓了他!”
“不要!”
朱玉环蛮劲甩手制止,差点就打落了手机。
“不要!我不想毁了名声……”
她忍不住抽泣,“李珮瑶,我求你了……不要报警!你报警我就去死!呜……呜……”
朱玉环这人平时心眼就小,常钻牛角尖,“李珮瑶”确实担心事情宣扬开后她真会想不开而去寻死。
琢磨之下,“妖精”决定暂时封存法制。
耐心劝了一阵,外加发誓保守秘密和不报警,朱玉环终于把满腹的冤屈、伤痛、和难以下咽的苦水对着“李珮瑶”警官全部倒了出来。
随着朱玉环的哭诉,“妖精”获悉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难怪朱玉环想寻死,她是被周缔涛灌醉后强-奸的!此后又另外进来了两陌生人!
因为房间太黑,随后进来的两人是谁,相貌几何,连受害人都不知道,只能道出大概的体形。
明知道周缔涛并非善类,朱玉环还去赴约固然愚蠢,可谁也想不到周缔涛会如此qín_shòu,更卑鄙龌龊地纵容其他人行恶。
“李珮瑶”刚刚平息不久的金属怒火又腾起……几欲匿踪!
若是不报警,那岂不便宜了恶人?
不论-n还-u都做不到!
奇点偶金属缔造的生命体铁了心要实施一个秘密计划,决不因为当事人的懦弱而轻易放过罪犯。
“妖精”的牙齿磨出她的心声:周缔涛!自作孽不可活!你等着……
罗雪和陈思然转了一圈回来,她们见朱玉环的情绪好多了,纷纷落了心。
思维相对简单的罗雪确实是不知内情,也无深度分析,陈思然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唯有这样,朱玉环才能安心,也才能走出阴影。
陈思然有种强烈的预感,知道真相的李珮瑶决不会袖手旁观。
陈思然更有着某种强烈的期望,她很想获悉,曾经干掉过特种兵的人会如何对付周缔涛,这必定会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答案。
周缔涛的所作所为调戏了小黄蜂的金属神经!
武赢天本来就是“妖精”,而被妖精和金属掌控了身体的“李珮瑶”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李珮瑶”她一则并非正常人类,二则甚至可以算做精神上的病人,金属愤怒一旦被激发至顽固不化阶段时就永葆杀气!正常的思维和理智只能是奢望。
混合型的新生命体亦正亦邪,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
利剑锋利所至,不是灰飞烟灭就是人生无尽的沧桑!
***
朱玉环出事的酒店拥有一个下设的夜总会,名字叫做后宫,仅闻其名就叫人浮想联翩。
“妖精”于周日当晚就来到了这里。
她恨恨地白了一眼招牌,直接进去。
后宫果然正如其名,是深藏在后面的内宫:进外门后先是经过一段装点得眼花缭乱的走廊,又推了两扇有人值守的门,然后才到正式的大厅。
这是一个供男人消遣的地方,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激烈的打击乐冲击着***的心脏,各式各样衣着暴露的脂粉走来走去,她们的脸上带着见钱眼开的虚假微笑。
大厅的四壁贴着古典纹绣的墙纸,看上去十分辉煌大气,顶板上悬挂着灯火辉煌的巨大水晶吊灯,但客人所在的位置又带着黑色的诱惑。
武赢天来到高雅喷香的洗手间,这里如此豪华,厕位当然的一律自带门。
她找了一间无人的进去,匿踪,等待逆血功力的恢复。
等了一个便秘的时间之后,喘气的“妖精”心悲切:“唉……我的武功只怕是还给师父她老人家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