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莫宇……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真错了!”
武赢天起身赔礼道:“我并非不识时务,这不是酒瘾犯了吗……于是有些着急了。为了能够尽情地喝,所以就黑白颠倒地行出激将法来讨酒。”
“她”歉笑,“莫宇,杨钰晨,你们全都消消火,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着说着她已是提起酒壶给自己汩汩倒酒……
旁人里的两位当事人因余怒未消,不作理会。有一位仅算局外人,何去何从她不好越俎代庖。另外一位本就图谋于此,他则暗下窃喜:女鬼自己灌醉自己才最好,省的周折。
连道歉都对巧克力般美酒念念不忘的妖精使话道:“我错了,为给三个人赔不是,我自罚酒三碗,以示由衷之心。”
言毕,她干了。
周围很平静……无声胜有声,妖耳更容易分辨心跳声,有反应。.l]
第二碗酒汩汩满上,又干了。
周围很平静……无声赢有声,妖耳速辨心跳声,反应开始强烈。
第三碗酒汩汩满上,再次干了。
周围不再保持平静,终于有声,无需妖耳,常人之耳均能辨听。
“武寻天,你是真能喝呀!”
莫宇面如狒狒,频频手势罗列。
“这都第五碗了!你最好弄清楚……我这里是三菜不寒碜的饭馆,而不是三碗不过岗的酒馆!”
“你是准备趁着酒劲,提着水火棍,学武松上山打老虎去么?”
“我可警告你,这圆通山动物园里的老虎千万打不得,属于珍稀保护动物,你要是真打了,土豆立马把你抓去局子里吃牢饭。”
哄堂大笑……
一笑泯恩仇!
“知我者莫过于蚕豆也!”
武赢天竖起大拇指赞道,“莫大老板高明!一眼就看出了我深藏不露的图谋,一语就点出要害,咋样……你能顺顺我的心么?”
他不屑一顾,“喝呗……”
“她”两眼放光,“能让我喝多少?”
桌子本不大,较量话锋之下二人又互相伸脖子凑了凑,于是其状几乎就是在牛顶。
“你能喝多少?”
“你有多少我就喝多少!”
“嚯嚯……好大的口气,我有满满的一大瓦缸,足有100公斤,你要不要?”
“真的……我要!”
话没了,因为此二人俨然是在打眼架……一个牛眼,一个杏眼。
观斗嘴之战至此,鲁宁再也闲不住坐不住!
因为……
这个貌似清醒的女鬼隐然是不堪酒力!
哪有人会想要喝上它100公斤的酒?
敢说这话的人不是疯了,就是醉了!
他悦而心道:“呵呵……古训可贵,果然是处事戒多言,言多必失。很明显,她不疯,是醉了!”
鲁警官暗中庆幸对方的自大与自负,明知自己是警察,而且是准备对付她的人,明知山有虎还如此大大咧咧地不避风险,自露破绽。
其心泛痞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该!”
庆幸之余,他更暗下谋略: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酒壶被人提起,可惜近乎空了!
“老板娘,满上!”
鲁宁甩着空酒壶笑道,“那一缸子酒的事先缓一缓,把我这里的硬媒之事先了了再说。”
“好嘞……”
杨钰晨腰肢晃荡而去。
她现在对这武寻天的态度是醉倒了最好,此人百般怪异,尽冒出些不入耳或者是不着边际的话,想不听也得听,还拒绝不了,闹心!
“土豆的话有道理。”
莫宇主动于对眼之战中败下阵来,“武寻天,你如果能把自己的媒妁之言打上烙印,我就把大酒缸搬上来,让你泡澡都行。”
武赢天呵呵伸出小指头,“拉钩。”
他随即行事,“拉钩就拉钩。”
“她”又竖起大拇指,“盖章。”
他照例行事,“盖章就盖章。”
欧阳曼茹捧花般捧起自己的下巴,“好幼稚啊你们两个,拉钩,盖章,是不是还要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呀!哈哈哈……”
“酒来了……”
老板娘当真是想立刻就灌醉武寻天,片刻也不想耽误,这酒转眼便来,还是满满的两大壶!
“你们只管喝,掌酒的事交由我来负责好了。”
不待别人插手,杨钰晨就主动帮二人满上,擂酒双方见状均是眉开眼笑。
准备海喝对决的这一男一女的外在竟然这般喜庆,连点火药味都闻不出!
这份与众不同叫莫宇看得有些迷糊……
好像此二人根本就是五行缺酒,并且在私底下商量好了今个儿精学女娲补天之术,缺什么就补什么!
他们合着是借同学聚会之际来这蹭吃蹭喝,用唱对台戏的方式蹭不要钱的好酒将其各自的缺口补上!
“哎哟,有劳老板娘了!你既然如此辛苦,我们好歹也要体恤一下,再磨蹭就罪过了。”
假惺惺客套一番之后,鲁宁起身举碗。
他滑笑道:“武寻天,速战速决,剩下的五碗咱们连着干,一锤定音。”
“那好啊!”
武赢天的表情甚欢,“求之不得!”
鲁宁听罢腹笑:“五碗过后,你也该醉态百出,倒下了!变性女鬼武寻天……你就乖乖地接酒招吧!”
“来……干!”
“干!”
两个碗轻轻一碰,随即各自后撤,扬起,被“咕嘟咕嘟”喝下肚……
双方碗底朝天的速度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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