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杂种还这么凶!凌锐挑眉道。
阮清砚不得不上前解围,把炸毛的小猫抱进怀里,一边给他顺毛,一边对凌锐道:你别杂种杂种的叫,他的名字叫饭团。
饭团?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噗哈哈!凌锐大笑起来,伸出手想去摸饭团,快来让我玩玩!
叶景梵小脑袋里冒出个阴险的主意,装作温顺的样子强忍着被凌锐摸了两下,趁他不备飞快出爪,在凌锐手背上挠出两道血痕。
我操,竟然敢玩阴的!凌锐大怒,想要教训他,谁知饭团一溜烟躲到阮清砚的背后,还探出头来冲着他得意的喵喵叫。
好啦好啦,他还小,怕生,你就别欺负他了!阮清砚拦住发飙的凌锐劝道。
凌锐抓不到饭团,只能悻悻地道:你也太宠着他了,不过是只小野猫罢了!
是不是名猫有什么要紧,只要我喜欢就行。阮清砚一脸怜爱的摸着饭团,乖宝贝,不怕哦,回头给你买鱼吃。
凌锐望着深情对视的一人一猫,不知怎么有种诡异的感觉,低咳一声道:那啥,我看他这么暴躁,动不动就抓人咬人,别是到发情期了吧?
阮清砚愣了一愣:不会吧?他看起来还好小的样子。
你可别小看猫,有的猫四个月就性成熟了,你捡回来的时候又不知道他有多大了,没准已经要发情了!凌锐不失时机的劝道,猫叫起春来可闹心了,公猫还会在家里到处撒尿,所以我劝你啊,趁早给他做绝育手术,咔嚓一刀,一劳永逸!
仿佛被千万道闪电劈中,叶景梵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中惊怒交加,情不自禁地夹紧后腿。
不要啊,老子才不要变成太监!
你这个杀千刀的凌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阮清砚见饭团吓得直哆嗦,身为男人他自然理解被阉掉是怎样的痛苦,虽然饭团是只猫,但剥夺他行使繁衍后代的权利,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什么啊,猫不是人,动物发情交配只是出于本能,又不像人会有做爱的快感。绝育之后,他就没有发情的烦恼了,反而会活得更长。
真的吗?阮清砚半信半疑。
叶景梵吓坏了,为了不变成公公,他直起身子用爪子抱着阮清砚的裤腿,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阮清砚看着小猫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终究心软下来:算了,我看他还小,等以后大了再说吧。
凌锐又絮絮叨叨劝了几句,把个叶景梵恨得牙痒痒的,还好阮清砚没有被他说动。
阮清砚抚摸着饭团柔软的毛,问道:别只顾着说我的猫,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呵,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表弟么?凌锐笑得一脸灿烂。
叶景梵翻着白眼,在心底暗骂他无耻。
周六早上七点,平时这时候你都在补眠,如果没有大事,你肯定会睡到中午才起的。
凌锐讪讪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今天过来,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阮清砚微微抬起头,露出轮廓秀气的下巴:嗯,什么事?
是关于叶景梵的。
叶……叶景梵,他怎么了?阮清砚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我刚刚得到内线消息,听说他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了!
当啷!
阮清砚浑身一颤,捧在手里喂猫的牛奶碗落到地板上,摔成了好几瓣,干净的地板上晕染出一片乳白色污迹。
他顾不得去收拾,一把扯住凌锐的袖子:你说什么?叶景梵他怎么了?
凌锐眼神复杂的望着脸色煞白的阮清砚,道:是我安插在兴义帮的内线传出来的消息,一个月前叶景梵出了车祸,之后虽然立刻被送往医院抢救,但至今仍昏迷不醒,据说可能是因为车祸造成了大脑组织损伤,导致深度昏迷。
怎么会……怎么可能?阮清砚目光涣散,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凌锐伸手搂住阮清砚的肩膀,带着几分激愤地道:你何必为那个人渣难过?要我说他变成植物人,也只能说是活该!你难道忘了他是怎样对你的?
不,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阮清砚情绪激动起来,涨红了脸反驳道。
我是不懂,当初你明明舍身救了他,可他不但不念你的恩情,还下令把你驱逐出帮,甚至派出通缉令满城追杀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哪里值得你为他难过?
不,可是……阮清砚像困兽一样在客厅里踱了几步,复又颓然坐下,苦恼地抓着自己浓密的黑发。
表哥,我知道你为我打抱不平,但尽管他那样对我,我心里面还是会牵挂他,割舍不下。你可以笑我傻,骂我蠢,但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现在心里好乱,好乱……
凌锐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表弟对叶景梵那个渣男一往情深,他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惜那个渣男却像瞎了眼一般,完全无视他的感情,甚至还一再的伤害他。
叶景梵听完凌锐的叙述,心头有喜有忧。喜的是肉身还活着,他还有机会变回人;忧的是他至今昏迷不醒,这一个月来兴义帮群龙无首,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唯一庆幸的是,出车祸的时候,他心爱的情人白玉霖没有跟他在一起,因而逃过一劫。有他在,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肉身吧。
不过,阮清砚听到噩耗后的反应挺出乎意料。
照理说,他背叛出逃,被兴义帮通缉,自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