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相思伸出手挡在我前头,跟胖当一样勇敢的像个战士。
来的人我见过,是那天站在西陵玥身后的三位护法中的其中两个,有胡子的叫西门措,鬓角发白的叫公孙涯,还有一个守护藏香阁的,生的慈眉善目,叫慕容嵩,西陵与君经常去找慕容嵩下棋,他们关系很好。
“带走。”
西门措长相粗犷,一张嘴犹如龙吟虎啸,令人生畏。
相思伫立不屈的护着我:“太师娘说过,没有她的允许,玉笙小姐不能踏出审问堂半步。”
西门措对身后的弟子怒吼一声:“还愣住做什么?把她带走。”
两名弟子上前来,其中一人将身材娇弱的相思推倒在地,我被他们强行带走了。
在绝色山庄的另一间地牢中,我被绑在木桩上,虽然两只手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绳子绑在我的手腕处,两手绷直,还是有些疼,慢慢的就只剩下麻了。
西门措和公孙涯双双盯着我,良久,公孙涯才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眼前一应俱全的刑具,老老实实交代:“我叫楼玉笙,来自梵音村。”
公孙涯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问:“你是今年参加入宫召选的美人胚?”
我点头:“是的。”
西门措不耐烦的来回走了两步后大喊:“大哥,直接用刑就是了,你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名弟子手中已经拿了桚刑工具上前,被公孙涯拉住了:“不急,十指连心,切肤之痛,我怕她承受不住,楼姑娘,我这师弟是个急性子,你还是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不是魑魅谷派来的?你要是忍着不说,我这师弟可不会怜香惜玉啊。”
我长这副鬼样子,谁见了都不会怜香惜玉的。
我不服:“两位护法是想屈打成招?”
公孙涯摆摆手:“非也,非也,楼姑娘只要诚心配合,就算你是魑魅谷派来的人,我们也会给你机会将功折罪的。”
说来道去无非就是想让我认罪,我冷笑:“两位护法背着太师娘将我带到这儿来准备严刑拷打,无非是想让我俯首认罪,由我来做你们的替罪羊,好让你们给江湖各门派一个合理的说法。”
许是戳到了他们的心窝子,公孙涯也瞬间翻脸了:“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先用鞭刑。”
白天众弟子要杀了我泄愤,是瘦竿替我挡了那顿揍。
这一刻的疼,却要我咬紧牙关来承受。
我只觉得好像有把刀割破了我的衣服一般,直接镶入肉里,撕心裂肺般的疼。
西门措虽然生的五大三粗,见我隐忍不嚎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别过脸去了。
倒是公孙涯在发号指令:“山庄养你们的那些粮食都拿来喂狗了吗?用点力,直到她哀嚎求饶为止。”
记得小时候调皮成性,总有叔叔婶婶们来我家向阿婆告状,东家说你们家丫头又带着我家大宝去爬树了,害我家大宝摔坏了膝盖,西家说你们家丫头得好好管管了,怂恿我家阿妹去摸鱼,把手给摔破了。
阿婆对我的惩罚除了站墙根,就是倒立。
每次一到夏天倒立就特别难受,汗水流进眼睛里,刺疼刺疼的。
赵微摇看不过去就会劝我,玉笙,跟阿婆求求情吧,阿婆最疼你了。玉笙,跟阿婆求个饶吧,阿婆只是做做样子给乡里乡亲看的。
但我倔强,从不求饶。
阿婆每次都在惩罚完我后就摸着我的手心疼的说,你这丫头,性子不好,迟早要吃大苦头。
“大哥,皮鞭子根本不行,还是拶指吧,历来没有几个女子能承受桚刑,我就不信她嘴那么硬。”
西门措似乎热衷于拶指,我看着那桚刑工具就已经冒了一身冷汗。
公孙涯再次阻拦:“师弟莫急,鞭刑无用,那我就给她动动刀子。”
我一眨巴眨巴眼的功夫,就见公孙涯拿着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虽说你这张脸已经丑到极致,但若是再多加几道丑陋的疤痕,你难不难受?”
我呸了他一口:“人人都说绝色山庄既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又决断着江湖的公平,我看也不过如此,一群只知道滥用刑罚的卑劣小人,我有罪,但罪不至于剐刑,你们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公孙涯拿出帕子擦擦脸,也不怒:“楼姑娘要求一个痛快,也不是不行,你只要告诉我们魑魅谷在哪儿,待我们一锅端了魑魅谷后,必定回来给你个痛快。”
我大笑:“真是荒谬至极,一个名满天下的绝色山庄加上十个所谓的江湖正派,都找不到一个魑魅谷的所在,真为你们感到羞耻,你们竟还有脸来逼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西门措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的拳头不留情。”
我反问他:“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毫不知情的替罪羊身上,倒不如用这点功夫下山去多走走看看,俗话说灯下黑,说不定申屠谷领着魑魅谷的杀手们正日以继夜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们绝色山庄呢。”
西门措抡起拳头丢向我,被公孙涯抓住了:“师弟何必费这力气,让他们来吧,实桚刑。”
两名弟子拿着拶子过来,将我的十指放入拶子内,双双用力紧收,那种痛,像是剐心。
我终于忍不住哀嚎,十根手指似乎要断了。
公孙涯上前来问:“楼姑娘,你招是不招?”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