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迫切的跟我表示:“我又何曾嫌弃过你?”
“你曾说如果你能摆脱美人胚的命运,你就会跟我在桃花源里建一座小房子,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现在为何要选择他?”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时候我的只是想跟他做邻居,在桃花源里建好多好多的房子,把所有的弃儿都聚集起来,我们开辟自己的天地,不再受村里人的白眼。
但是男女之事,我从未想过。
见我沉默不语,七宝言辞激烈:“我也可以给你这样的生活,让你不再为入宫而烦恼,让你不再这张脸而难堪,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
若不是西陵与君突然出现,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七宝的问题。
我与他之间,向来都只是好朋友。
“善娘说竹云之端的弟子们要在离园比武,我们一起去看吧。”
西陵与君蹦蹦跳跳的走来,挽着我的手就走,还不忘回头喊七宝:“七宝哥,我跟你说过的,竹云之端的弟子比武比绝色山庄精彩多了,你快来呀。”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竹云之端的百来号弟子,每年的正月初一,是竹云之端的弟子一年一次的比武大赛,这将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谁能做发号施令的佼佼者,谁要干那跑腿的活儿,但是不管怎样,团结第一,比武第二。
每年比武的裁决者都是栩栩,因为师父每年都会下山去送福。
今年与往年不同,弟子们搬了好几把椅子上山,裁决者分别是栩栩,北离轻鸾,还有茶白。
小六不服,还跟栩栩过了百来招。
最后还是茶白把小六劝了下来,明眼人都知道栩栩是故意让着小六的,作为二十出头的栩栩,自幼跟着师父身边,早就得到了师父的真传。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栩栩分个胜负出来,简直不自量力。”
刚巧我和西陵与君到了离园,看到小六颓然败下阵来,栩栩那一声承让说的小六抬不起头来。
西陵与君讽刺了小六一句,小六拔剑对着西陵与君:“别人都把你当成千金大小姐,你就以为自己天生高贵了,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这俩活宝但凡相遇就要动手。
我拦着西陵与君,茶白拉着小六。
“你刚败在栩栩手上就在我面前耍威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哼。”
西陵与君是个练家子,我哪能拉的住她。
茶白对小六向来避之不及,也没拦住小六,比武还没开始,这俩祖宗就先动起手来。
西陵与君本就打不过小六,加上小六手中有剑,步步紧逼,西陵与君节节败退,差点就一脚踩进了离园中的湖泊里。
茶白终于出了手,那一把却邪剑一出,小六的木兰剑立即被削成了两截,受茶白剑气的冲击,小六整个人被撞在秋千架的木棚上。
向来稳重的茶白也不知为何,剑气狠厉,直逼小六的咽喉。
那是第一次看到北离轻鸾出手,他从椅子上飞奔而去,翩然落在小六身边,轻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巧的就拦住了茶白的却邪剑。
能够以手挡剑已是内功深厚,更何况挡的还是越王勾践铸造的八柄上古神剑之一的却邪。
“比武一事,点到为止,不必当真。”
北离轻鸾一手挡剑,一手放在身后,英气逼人。
小六的嘴角流着鲜血,目光哀伤的盯着茶白:“师父,你从来都是舍我保她,难道就因为她是尊主的外孙女,你就能这样对我?”
那一柄只剩半截的木兰剑在小六颤抖的手中残存着,小一疾走过去扶住小六。
“你受了内伤,回去歇着吧,小一,把她带下去。”
茶白收了却邪剑,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内疚,反而朝着险些跌进湖中的西陵与君走去,伸手去拉跌倒在湖边的西陵与君。
“丫头,你没事吧?”
西陵与君受了惊吓,拉着茶白的手起了身后,局促的说了句:“没事,她受伤了,你去给她疗伤吧。”
茶白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有小一在,她没事的。”
栩栩打理着整个竹云之端都能井井有条,却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善娘去百花园沏茶还没来,不然以她的性子,三言两语就能化解这样尴尬的场面。
小六推开了小一,朝着茶白走去,右手拿着断剑,左手抚住心口,泪眼婆娑的在茶白面前站定。
“师父。”
茶白冷冷回了句:“我没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徒弟。”
小六丢了断剑,伸手去拉茶白的衣袖:“师父,我错了。”
茶白甩开了她:“我教你武功是让你保护主人的,不是让你拿这一身的功夫来恃强凌弱的,我管不了你了,等你养好伤就回绝色山庄去吧,玉笙小姐的身边有小一就够了。”
小六双膝跪地,眼泪一滴一滴往下坠:“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莽撞冲动,再也不跟与君小姐顶嘴斗气,师父,你别赶我走。”
一向寡言的小一也跪在茶白身边:“求师父开恩。”
北离轻鸾上前说和,拍着茶白的肩膀:“她还是个孩子,比武斗气在所难免,与君也有错,作为小姐不够大气。”
西陵与君也是吓坏了,急忙抱着茶白的手臂讨好:“就是,茶白哥哥也知道我这性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