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突然出了手,将花随月手中的川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姑娘的口中。
“李公子,你......”
姑娘指着李瑶,一脸不可置信。
李瑶走到我身边来,将我手中的川乌夺去丢给苏子,低头对我说:“虽然我知道玉笙姑娘浸泡过护身的后溪水,但是这可不是简单的川乌,里面加了一味无色无味的神水,一旦吃下去就会让人浑身无力,尤其是会内功的吃了,至少三日光景都迈不动腿,你还敢吃吗?”
我委屈的看着李瑶:“我又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
李瑶大笑:“楼寇收你为徒,难道没有把毕生的武学教给你?”
说起我那个师父,出了大家闺秀要做的事情之外,还真是没有教我别的东西了。
“没有,李公子是如何辨别我与她之间的真假的?”
我疑惑的指着瘫软在地的姑娘。
李瑶戏谑:“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清香,我敢保证这股清香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你信不信?”
我并没有中毒,肯定不相信李瑶的鬼话。
于是我很老实的摇摇头。
李瑶朝我的脸蛋凑了凑,在我耳边轻声说:“还记去年一别我送你的小药瓶吗?那药丸里加了一味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能闻着这股清香找到你,我在金陵等了你很久了,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我不敢全信,也不可不信。
花随月看着我们靠的比较近,不漏痕迹的走到李瑶身边问:“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李瑶大手一挥:“交给端木,端木去年被他羞辱过,今年你可随意处置他。”
端木寻也挥了挥手:“丢出去吧,免得金童玉女日后夜夜来我的府邸骚扰我,水木,我以德报怨,还请你日后脸上留情,我今后还要娶妻生子的,你可别把我未来的小娇妻给吓跑了。”
我们进了东厢,欢笑声就一直没停过。
花随月派了人去寻善娘和小六,丫丫来回禀说她们昏倒在房间里,怕是要到明日清晨才能醒来了。
花随月便将丫丫派到我跟前临时照顾。
三婶在台子上宣布,一刻钟之后压轴出场,最后一场舞。
台下人声鼎沸,东厢里,李瑶问我:“玉笙姑娘,你紧张吗?”
我实诚作答:“原本不紧张的,见到李公子后就开始紧张了。”
端木寻取笑我:“刚才在醉木犀的门口,你还扑进少主的怀里说了好多情意绵绵的话,怎么,刚过一会就开始紧张了?”
那个该死的笑面玉郎。
我无奈的笑笑:“李公子要不要去换身衣裳,毕竟笑面玉郎是个男人,你这胸前被一个男人依偎过了,会不会留下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李瑶哈哈大笑:“无妨,我心中只有玉笙姑娘一人的女人香。”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三婶在门口催我:“楼姑娘,轮到你了。”
李瑶向身后的苏子伸手,苏子不知从哪儿拿了一个木盒子来。
李瑶将木盒给了我:“打开看看。”
我不敢接:“是什么?”
李瑶把木盒放在我怀里:“是你今晚的必胜法宝。”
我在花随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套舞衣。
“这衣裳太贵重,我不敢收。”我连连摆手,将木盒推倒李瑶面前。
李瑶却将礼盒给了花随月:“花娘,带玉笙姑娘去换衣裳吧。”
我也没再推却,道了谢后就跟着善娘去了对面屏风后的房间,花随月看我的眼神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我竟有些怕了她。
她亲自帮我更衣,我后退两步:“不必劳烦端木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
花随月皱了皱眉:“人人都叫我花娘,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端木云这个名字很久没用,听着耳生。这舞衣是少主命人特意为你做的,一共有两层,最外面的是大红色,楼兰舞一出场是比较热烈的,红色容易点燃看客们的热情,但楼兰舞日久生情,到最后以悲剧收场,故而中途你要卸去大红色的舞衣,你快试试这白裙合不合身。”
我只记得栩栩教我的时候是丢了剑,然后步子轻缓,师父当时弹的曲子突然婉转悠长,听得人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一身舞衣恰好合身,仿佛真的是量身裁制的。
“卸了红衣后再揭开面纱,要想在醉木犀站稳脚跟,就必须一舞惊人。”花随月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愕然:“在醉木犀站稳脚跟?”
花随月淡然解释:“少主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放走了申屠谷着实犯了大错,江湖不容你也无可厚非,但是醉木犀也不是轻松就能容下你的地方,你若没有真本事,就算少主给你情面,我也会赶你走的,醉木犀从来不养闲人。”
我松了口气,入宫一事并非人人都知。
西陵玥办事一向稳妥,或许是话留了一半。
“多谢花娘收留。”
我穿上舞衣后给花随月行了个礼,花随月却并不领情:“并非我收留,而是你得靠本事吃饭,去吧。”
从二楼紧握着藤蔓徐徐落下,我的手心全是汗水,在中途滑了一下。
轻巧落在台上的那一刻,藤蔓上有一柄长剑,我伸手握住,很轻盈。
离离和萧宏阳坐在台下一直在鼓掌:“漂亮姐姐加油。”
萧宏阳推了推离离:“面纱还没解,你怎么知道她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