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庄,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银庄道:“奴婢只知这宫宴是每三个月都要举行一次,每次都是由东、西二位娘娘操持,朝中三品以上的大人们都能携带家眷出席,而后宫诸位娘娘都必须参加。”
一旁奉靳明渊命来接凤至的贺岁道:“好教娘娘知道,此次陛下怜惜娘娘与几位师兄许久不曾相聚,特意将人叫齐了。为了热闹些,还准许五品以上的大人们都携家眷出席。”
凤至听罢却是问道:“那些夫人小姐都在哪个地方?”
贺岁愣了一下,方道:“女眷都在琼阑殿,那边是东、西二位娘娘在操持。”
凤至道:“本宫就先去琼阑殿看看。”
“这……娘娘,陛下和几位公子还在紫宸殿等着呢。”贺岁很为难。
凤至一点要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本宫身为皇后,不去见见众位大臣的家眷,这像话吗?长此以往,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忘了这宫里还有个皇后,都认为东妃西妃就是最大?”
这话说得诛心,贺岁完全不敢接,凤至带着银庄就往琼阑殿那边走。
贺岁见状连忙喊道:“娘娘!娘娘!奴才为您备了凤辇!”若是让陛下知道他就这么看着皇后娘娘走着过去,他这条老命还要不要?
凤至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本宫走两步路还能累死?”
本来迟疑的银庄听了这话连忙跟上。
走了一段路凤至无意间一回头,却见银庄神色古怪,“怎么了?”
“娘娘,其实在闻人府时您与先生的那些个弟子也不是特别亲厚,不过逢年过节说个几句话罢了。”银庄将身后一众宫人挥退到几步开外,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这次让您去见他们,很可能……”
“很可能是因为那个与本宫有私情的那什么公子其实就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凤至接道。
银庄苦着脸点头。
所以这是要她去认人?凤至很担忧她到底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毕竟她与那个奸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与人私通的事被揭露,大概闻人九圳也保不了她——更何况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至今还没有出现。
“跟我说说他们的情况。”凤至道。
银庄连忙跟上两步,边走边低声解释道:“先生门下弟子众多,但真正看重的也不过七个。第一个当之无愧是陛下,再有就是如今任大理寺卿的宋辞宋大人,以及任刑部尚书的陆合骄陆大人、在钦天监任职的郁也郁大人。剩下三个一人在当年随先生游历时不幸遇险身故,一人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一个便是盛世公子,至今未入朝堂,远游未归。”说罢又补充道:“自然,作为先生看重的弟子,容貌、才学、品质都是极好的。”
凤至嗤之以鼻,容貌才学还好说,这品质就不一定了。
凤至分析了一下,闻人九圳的弟子不少,但银庄既然只说这几个人,说明那奸夫很可能就是这其中之一,六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失踪,还有一个远游去了,嫌疑人还有三个——这范围未免太小了!
当然这都只是猜测,也许是她多想,人家靳明渊其实只是想师弟了呢?
“把他们都打发了,本宫不想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凤至指了指后面缀着的一众宫人。
银庄有些迟疑:“娘娘,今日宫中人员杂乱,不多带些人,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就出了意外?”凤至反驳。
银庄无奈,只得将人都打发了,不想凤至又道:“我们找条人少的路走。”
“娘娘……”
不等银庄开口劝说,凤至已经走向了旁边的小道,“琼阑殿不是在那边吗?走这里不是要近一点?”虽然没走过,但这并不妨碍凤至就要走这条路的决心。
银庄跺了跺脚,连忙跟上。
凤至压根没精力管身后的银庄,前面那道故意故意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影已经隔得越来越远了。
从刚才看见那妃色衣袂在同一个地方闪过三次,凤至便猜到这人是故意将她引到这条道上来的。总归是在宫中,为了确保那些官员家眷的安全,今日巡逻的侍卫颇多,凤至也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索性跟上来看看这人意欲何为。
跟了半刻钟,那道总是吊着凤至的人影忽然一晃就没了,凤至加快脚步走到人影消失的地方,却意外地在地上捡到一支金簪。
“娘娘!娘娘,您小心些,别走那么快!”银庄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方才半道上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让她险些就将凤至给跟丢了。
凤至不搭理她,翻来转去看着手中金簪,那人把这扔给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金簪上有什么名堂?
才这样想着,凤至转动金簪的手忽然一顿,接着就连呼吸也不由微微一滞,这金簪头看上去是一朵花,从侧面一看竟像极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这蝴蝶的模样凤至再熟悉不过,由这图案作为标记传递的信息她见过不知凡几!
“娘娘,这是什么?”
凤至心一跳,正欲将金簪收起,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金簪抢了过去!
“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神与嫌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么俗的一支簪子,阿姐你哪里来的?”
吓得不轻的凤至一把将簪子夺回来,瞪他一眼,“捡的!”对于这个比她高、比她壮、貌似还比她更像个大人的便宜弟弟凤至一脸好脸色也拿不出来。
被凤至瞪了,神与也不在意,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