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意好?那皇后不给些什么奖励?”
凤至果断摇头,“不给。”既老实又直接。
靳明渊失笑,将她抱到怀里狠狠蹂躏了一番。
花之燕回来时有些忐忑,生怕凤至起疑心,到了凤至和靳明渊歇息的屋子前,却见两人房门紧闭,外头只守着一个小丫头。
“陛下和娘娘在里头?”花之燕问那小丫头。
小丫头点点头,轻声道:“陛下席间吃了些酒,娘娘这会儿正陪着他在里头歇息呢。”说罢又摆出迟疑神色来,踌躇半晌,终是对着花之燕讨好地笑道:“好姐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可否帮我在这儿站一会儿?也不用做什么,只防着陛下和娘娘有吩咐。”
见那小丫头捂着肚子面色扭曲,花之燕厌恶地皱了皱眉,方点头应道:“你快些去吧。”
小丫头喜出望外,道了谢后小跑着离开。
花之燕在屋外头没站一会儿,就觉得双脚酸疼,有些不耐烦地往旁边的柱子上靠了靠,忽然听到里头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有些好奇地往门边靠了靠,便听见凤至的声音传进耳朵:“……陛下放心吧,银庄不敢背叛我,这小丫头原来还不老实,可现在落了把柄在我手里,已经不敢乱来了。”
简简单单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听得花之燕暗自咬牙,心中冷哼,怪不得凤至与她差别这样大,银庄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一味只认为真是那什么癔症,原来早被凤至收服了?亏她还想着找机会跟那丫头相认,幸好她先听到了这话,要不然被那丫头卖了还不知道呢!
肚子疼的小丫头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很是感激地跟花之燕又道了一次谢,花之燕心中有事,敷衍着应了几句话,便急急地走了。
花之燕走了没一会儿,银庄来了。小丫头故技重施,银庄心肠本来便软些,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银庄在外头站了没一会儿,忽然听到屋中传来凤至异样的笑声,隐约间竟还提及“闻人凤至”这几个字,银庄心一跳,见四周无人,便悄悄靠上了房门,便听见里头凤至道:“……她发现了又怎样?闻人凤至现在生死未卜,银庄这丫头是她贴身丫鬟,知道的肯定不少,我打算让天双扮成闻人凤至和银庄接触,到时候还怕套不出话来?”
“……这倒不用担心,闻人凤至的日常习惯和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我都已经打听清楚告诉天双了,她心细,能做得好……”
银庄听得心惊肉跳,陛下竟然知道现在的皇后不是她家小姐?竟然还帮着别人要害她家小姐?那次被人送进行光殿,她一直没有机会面见陛下,本来还想着就在这几日跟陛下透露着事情,没想到……
又想到凤至的目的定然就是从她口中套出公子的事,或者还想根据她说的话找出她家小姐所在……她一定不能上当!
等“肚子疼”的小丫头回来,银庄已经神色恍惚了,心不在焉应付了小丫头几句,便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匆忙走了。
凤至从门缝里看见外面情形,笑得直打跌,“怎么都这样好骗?”
靳明渊道:“你恰好遇见两个比较蠢的人罢了。”
凤至不服气地轻哼一声,这意思是不蠢的人她就骗不了了?正欲辩驳两句,却又想到——
“这主意不就是你想的么?若是骗不了人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靳明渊失笑:“我只说了办法,却没告诉你要说哪些话,细节上的漏洞往往更会惹人起疑,那也是我的问题?”
凤至一噎,不跟他继续这话题,就当作没听见这些话,道:“不管脂粉店里那人是谁,他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让花之燕和银庄联手干些什么,可这两人现在还没接上头就已经开始怀疑对方,这一局是不是算是解了?”
靳明渊沉吟着摇头,道:“也不一定,还是要小心些。”
果然凤至去看承羲时便听银庄劝道:“娘娘,听说这京城许多人家孩子满月时都喜欢到灵山寺去请释见法师赐个平安锁,可保孩子一生平安顺遂,就连朝中许多大人家中的孩子身上都戴有那释见法师赐的锁,要不我们也带小皇子去吧?”
她言语忐忑却又真切,仿佛当真只是担忧这早产的孩子,想要为他谋些福祉。
凤至明知银庄在谋划些什么,根据她现在所为猜测目的恐怕多半还是在这孩子,却又忍不住隐隐有些心动,一是为顺着银庄,好查探出更多东西,再是她虽不认为那释见法师能比得上闻人九圳,但银庄说的那些“听说”多半也是确有其事的,她倒是也想带承羲去瞧瞧。
当下便道:“本宫去问问陛下方不方便才好。”她若要去,自然要让靳明渊一起的,不然她并不能保证这一趟不出什么事。
找到靳明渊如是一说,靳明渊望了望她,望见那掩在眼底的淡淡期待,笑笑,道:“那便去吧。”
两人遂带了承羲,跟闻人九圳说了一声,又让神与带上侍卫同行。
银庄与花之燕这两个关键人物自然不能落下。
灵山寺在城外,路程不远不近,但去了肯定没时间在天黑前回城,少不得要在那寺里过一夜,故而神与带的侍卫不少。因为车架比较简单,不比半途而返的那次,除了侍卫比较多外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