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萧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原来他这样的并不是特例而是有一整个族群,虽然长夷族人并不像他前一事那样会受到信息素的控制,发情期到来时如同野兽一般失去理智,可他们却不能离开药物的调养,仿佛是天生不受老天待见一般,种族的延续、个人的生活,都比正常人要艰难数倍。
如果是原来的“程萧然”可能会退缩,如果程萧然是一无所有地穿越过来,他也会苦恼一二,但他还拥有九支修复液,体弱的问题在他这里并不是什么麻烦,实在不行,他甚至可以用精神力给孩子调理身体,只不过这是最后的办法,精神力他轻易不能动用。
“九爷爷,爸,这个孩子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这条路可能不好走,将来会比正常娶妻生子来得辛苦,可这个孩子已经来到我身边,我不能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阻难就放弃他。”程萧然很坚决地说,“而且,我可以在他出生前赚到足够多的钱,不怕看不起病,也不怕给不了孩子不够好的生活。”
之前想要发家致富只是为了活得更舒适,但是现在鉴于族里遭受过迫害的历史,他这个体质显然是个祸源,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甚至真可能招惹上程父说的“杀生之祸”,所以他哪怕是为了自保也要握住钱权两样。
程萧然很庆幸把蒋晨和王家都封口了,他回想了一下,确认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九爷爷激动不已,说是让程萧然考虑,但程萧然要是要打掉这个孩子,他老人家肯定也是不高兴的:“好样的!好样的!我们这一支终于有后了,你搬到九爷爷这里来,九爷爷有经验,给你养胎坐月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毛糙……”
程萧然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能生育是一回事,接受这个事实也是一回事,但他自认还是一个男人,说到养胎坐月子,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程父看出他的不自在,就问:“你之前说要捯饬这樱桃树?”
“是。”程萧然正色说,“咱们村里漫山遍野的樱桃树,这都是现成的资源,接下来很快就是萌花挂果的时节,只要做得成马上就能看到收益,我有个同学是农大的,就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弄出了不少化肥配方,只不过还在实验的过程中,我也查找了很多资料,完全可以试一试,买化肥什么的钱我也有,就是到时候可能缺几个人手。”
九爷爷笑眯眯地说:“要~种樱桃?到~九爷爷这里来,这~满山的樱桃树,都~是我亲手种下的,伺~伺候得可好了,花~也开得最好。”一旦不急了,他这颤音的毛病又出来了,听得人特别吃力。程萧然接着就四下看了看大周山上的樱桃树,疏密有度,一株株长得确实都特别好,最重要的是这些树树龄都挺整齐,九爷爷独居在大周山上之后才慢慢种下的,最老的才十几年,年幼的也有五六年以上,因为从五六年前九爷爷就干不动重活了。
这样的樱桃树正是结果的好年龄,一共三千来棵,数量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暂时够忙活了,程萧然当即就想把这片樱桃树林承包下来,虽然是九爷爷自己种的,但山是樱花村共有的山,自己种点什么东西还好,但要是拿出去赚到了大钱,就得白纸黑字地签下协议承包下来,免得闹出纠纷,最好把整个大周山都承包下来,这里远离村子,土质肥沃,地形也比较多样,可以做许多事。
“小二啊,该回去了,你妈该着急了。”程父喊道,程萧然应了一声,两人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家,家里一对母女果然都等急了,匆匆吃过饭,正好程大伯来串门子了,他还没开口,程萧然就说了承包的事情,程大伯正是现任的樱花村村长。
“你要承包大周山?”程大伯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萧然啊,那樱桃树好多人都折腾过,钱啊,人力物力啊都扔下去不少,都没个结果,咱们这里的气候真不适合樱桃挂果,老四,你也任由孩子瞎折腾?”
程父幽幽地抽着水烟,脸色虽照旧地绷着,很严肃的模样,但看程萧然的眼神中却透出赞赏和欣慰,先不说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但孩子终于长大了,这样有板有眼信心十足地说话做事,这样很好,不像以前,太内了,像个小姑娘,经不起大事。可是想到他不声不响就肚子里揣了一个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胡闹,脸色又沉了下去,粗声说:“孩子大了,主意也大了,让他试试也好,总比天天窝家里没事干强。”
程大伯摇着头,觉得这两父子都迷了心窍了,“要折腾折腾去,说什么承包不承包的,那块地搁那也没人去。”
程萧然说:“大伯,这个事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毕竟我这次的动静会比较大,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未免不会有想法,咱们村人已经足够少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团结,犯不着为这点钱让大家心里不痛快。”
程大伯想了想,他们村穷,土地也不值钱,这承包费也没几个钱,看程萧然这身行头,说不定人家在外面还真的出息了,就点头:“那好,你要承包多少地,承包多少年,明儿我全村通报一声再跑一趟镇上把这事给办了。”
九爷爷种的树有点疏,三千来棵树占了近三百亩地,因为种了樱桃树,不算荒地,但樱花村的地实在不值钱,即便不算荒地这么一块地承包二十年也只需要四万块。
一年一亩地不到十块钱。
程萧然手里还有四十多万,想了想,索性把整座大东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