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解释一句,陈安又是一个响指,然后神社之后高耸,树冠遮蔽了近乎半个神社的御神木就被永琳和祸看见了。
“好大的树。”
“这股气息……”
和惊叹御神木高大的祸不同,永琳突然色变。陈安眼角余光撇着永琳笑了笑,便扬起下巴冲神社住人的屋子方向点了点。
“别吃惊了,主人出来了,一起去打个招呼吧。……哟,姑娘,这间神社能参拜吗?”
掩饰着震惊,永琳顺着方向看去,便看到了陈安所说的主人——神社的巫女。
乌黑如墨的长发及腰,齐眉刘海,两鬓的秀发由肩向后和身后垂落的黑发用白色的发带扎起,露出精致的耳朵。
红白色巫女装,但与灵梦曾经给人色气感觉的露腋装和现在正常不露肉的装扮不同。上衣虽也是袖子宽大的白色衣服,但下身却不是裙子,而是裤脚依旧宽大的红色裤子。
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像是蝴蝶结什么的东西也是一个没有。
样貌很美丽,气质给人一种出尘的淡漠。
巫女打量着三人,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陈安身上。
“……错觉吗,总感觉客人你有点眼熟呢。”
“很多人都这么说。”
陈安随意的耸肩应道,紧接着视线投降了正殿。
“话说,这里应该接受游人的参拜吧?”
“游人?的确,客人的确不像是附近村里的人。嗯,另外两位也不像。气质出奇的惊艳呢。”
“承蒙夸奖。”
永琳礼貌的点点头,祸却是一直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巫女,一言不发。
巫女皱皱眉,就当没注意到祸的失礼。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示意陈安跟自己来。
“话说回来,这种偏僻的角落居然会来游人,还能找到这间神社,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说到找到神社这里,巫女的表情充满了异样,不过一闪而逝,马上就消失了。
“嘛,虽然偏僻,但这里风景不错,所以就来了。至于找到这里嘛……”
陈安眯起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概是缘分吧。人与人,人与事之间的缘分,谁弄得明白呢。就像太阳,谁都认为她高高在上,充满威严。可说不定有一天,随意靠着块石头休息,就能在石头里面捡到一只躲起来一个人哭的太阳呢。”
“哦?是吗。一种奇怪的高深感呢。”
巫女和永琳同时看了眼陈安,但见他好像只是随口说说,也就都没放在心上了。
领着路走进正殿,巫女先严肃的冲殿里供奉的神明鞠躬行礼,然后才点头示意陈安。
“好了,参拜之处到了,阁下请吧。”
“哎呀呀,是不是所有的神明都是和传言中的威严不一样呢?家里的那两位被带坏了也就算了,这个怎么也是一个样呢?”
对着供奉的喃喃自语着,陈安突然一拍手。
“——哈,算了。跪下参拜神明什么的我果然做不到,看来只能敬奉些什么作为敬意了。”
在巫女诧异的目光中,从怀里摸出些东西塞进空荡荡的塞钱箱,陈安向巫女点头说了声告辞。紧接着二话不说,利落转身,领着始终沉默的祸和始终在打量神像的永琳走出了正殿。
……
走在下山的路上,永琳突然问道。
“这神社供奉的神明是谁?是那位吗?”
陈安顺着永琳抬起的手望向天空,烈日高悬于空,热情的挥洒阳光。眯起眼,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位……谁知道呢。或许是,或许不是吧。”
“看来……呵,算了。反正在下与她也没什么交情,是与不是都与在下无关。”
永琳撇着嘴,对于陈安含糊不清的回答不再询问,而是选择闭口不言。祸接着问道:
“私有些在意,之前你塞进钱箱里的东西似乎不止只有钱币,还有件什么东西是吗?”
“居然连你都发现了,看来得加快速度走人呢。……对,除了香油钱,我还有那位老朋友留了件小礼物。”
这样说着,陈安突然拍着手唱了起来。
“不知最近为什么总是不随心意,坐下望着窗外只会讨厌自己。无所不能的神明也时常会烦闷闹心,我知道,讲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凿开石头缝隙只想一个人躲藏,堵上洞口尽管独自哭泣一场。这样狼狈的我怎能实现你的愿望,猜不透,也不想去想。
但我,听说这是我最为珍贵的一个小特长,多愁善感的我,为爱催生出千百万奇妙的情绪,化作无穷的力量。
所以说,别向我祈求太多,和神明吵闹一宿,还未开放的幸福就在你的左右。月下美酒饮一口,敲锣打鼓都不够。醉了睡了醒了再向前走。
所以说,不管下雨又刮风,过了春夏又秋冬,只要相信我的爱就在整个宇宙。泥巴路上迎着风,再把衣裳抖一抖,笑过以后就能越挫越勇。
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变得漠不关心,功德盒子也只剩下几毛而已。空空的钱袋怎么能收买神的欢心,请一定,请一定,找一天一次付清。
雨天滴滴答答,穿过透光的屋顶。无人使唤的我端坐雨中故作淡定。眼看破落的这里就快要无人问津,我依然,安心的等着你。
还有,因为你和我交换彼此深藏的小秘密。约定,只要跌倒再站起,就会赢得资格去获取改变一切的奇迹。
所以说,跟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