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摇摇头,棺材里生机全无,只是那声音是怎么回事?诈尸吗?不过就目前的情形和环境个方面因素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奈何这里的确是寂静,不一会便将这里的其他人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他的妻子。
她听到棺材里有动静是最先来到这里的,然后惊喜激动的看着棺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没死,他没死,他一定活着之类的话语。”
咚……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棺材盖突然碎裂了开来,碎裂的木屑飞起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这人不是简洵晟的舅舅又是何人?
他从棺材里直接跃到了他妻子的面前,也不言语,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狰狞的捏着。
他没有血色的面孔虽然狰狞可怖,但是目光却没有一丝愤怒,放大空洞的瞳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信息。
“家彦……”他的妻子艰难着换着他的名字,只是这个宁为妻子复出生命的男人却一点的反应都没用,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是越收越紧。
这时被“诈尸”吓得慌神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劝解他,只是这似乎没有一点用处,他空洞的双眼依旧没有去看她一眼。
我见众人的呼唤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收手,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并用力将其扭了过来。
在我的作用下,他也才算是放来了拼命掐着妻子的手。
他妻子踉跄的后退几步最后倒在亲戚的怀里,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已经被我控制住的人,苦涩的流下了眼泪。
他被我控制住,却依然用力的挣扎着向其妻子冲去,只是好在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也只是和正常的中年男人差不多,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拉得住他。
“家彦……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救这样恨我吗?”她的眼泪已如决堤之水,其中的苦涩心酸纵然是局外人也为之动容。
不过好在我能够拉得住他,否则他定会去杀了这个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的妻子。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笛声,悠远而沉寂。
哪怕这些与此事无关的人听了这笛声也开始拭擦眼泪。
这笛声凄凉的可怕,在这寂静的夜晚响彻的半边的天,在这没有繁星没有明月的隐抑的天空显得格外悲伤。
就是我听到也是心头一悲,一瞬间被抛弃的无奈,无人重视日夜屈辱的悲哀,恩师的去世,与佳人重逢却不得不为了彼此而说出重话逼迫其离开……
所有的思绪瞬间涌上心头,一股难言的悲伤泛起,仿佛在这些生离死别的痛苦磨难之下,人生都已经没有了乐趣,没有了光彩。
而就在我也被情绪所感,心生悲戚之时,这笛声也近了很多。
这时,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缓缓从门外走来。
她半闭着双眼,吹着一支碧绿的玉笛。
那凄凉低沉的笛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我压下心绪,强迫自己抛去这些不该想的东西,定睛望向她。
良久,她吹完了这首曲子,而在看四周,这些人已经哭作了一团,互相倾诉着自己所有的心酸过往。
“你为什么不流泪?”她的声音响起,这时一个银铃一般清澈的嗓音,闻之如碎玉叮咛,青石窃语。
她不解的看着我,一双如水一样的眸子中不带有一丝烟尘,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这个嘈杂的尘世与她无关一样。
“我……”我在想,自己为什么忍了住,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流泪,可是最后我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流泪。
“我不知道……”
“你没有悲伤的事吗?”
“有……”
“这曲子不够悲吗?”
“不是……”
“他没有勾起你的过往吗?”
“有……”
“那你为什么不见悲伤?为什么不流泪?”
“我不知道……”
我下意识的回答她的问题,突然,我感觉胸口一阵绞痛,这种感觉不是被小幽狠狠用他独特的方法咬了一口又会是什么?
我惊得一身冷汗,这个女子,只是看着我问了几句话,便险些彻底控制了我的思路,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自问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的心性要好于其他的人,甚至说我的定力要高于其他的人。
可是现在,她不过就是看着我问我几个问题,便把我的思绪带走,甚至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回答她的问题,如果不是小幽的提醒如果她问些什么特殊的问题,只怕我也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人家。
见我缓了过来,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见我不答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看向了这里的其他人,眼底流出一丝悲悯。
“你们这些人,有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她轻声问着大家,眼中除了那丝怜悯又泛起了一丝不解和疑惑。
仿佛此刻她真的是一个求知的小姑娘遇到了让她不解的问题然后皱着眉头去问询。
可是她的这些话显然目的不是仅仅问问他们这个问题,她追求的不是问题的的答案,而是这个问题给这些人带来的后果亦或是下场。
“是啊,为什么活着……”
“活着全是痛苦,为什么活着……”
“生活里全部都是不幸,为什么活着……”
“活得这么悲哀,为什么活着……”
……
这些人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