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天,便是琅箜的订婚典礼,整个雪狼圣国虽然还像往常那样,记得如同一座坟场,但是,所有的典礼事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潇婆婆就是主管这些事宜的人。
在永夜线之后,因为没有日出,永夜线后的人们只能用星辰的方位与月亮的高度来判断时间。
在忙碌了一天后,潇婆婆坐在白枫阁中,望着天际那渐渐逼近虚月的天狼星,才发觉现在是永夜线之外的午夜。
潇婆婆抬起手锤了锤肩膀,随后将自己亲手缝制的礼服放在了雪松木制作的托盘中。
她艰难的站起身,走到床榻旁,轻轻的躺下,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口气,渐渐的舒展了开来。疲劳促使她缓缓的睡着了。
夜风吹动着白枫阁的帷幔,那白色的帷幔在淡紫色的月光下轻盈起舞。而就在这时一个影子轻盈的投在了帷幔上。
影子的主人看起来似乎很高大。能够看到的是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锋利的窄刃长刀。
最后影子的主人终于走进了白枫阁,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那双金色的瞳孔却如同黑夜中闪烁的黄金一般,刀刃的颜色也和他的身影一样,隐没在那略黑的房间中。
就在这时,一缕紫色的月光照射了进来,映在刀刃之上,只见那漆黑的刀刃在黑夜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刀身上渐渐浮现出了精美的纹路和一些咒符。
此刻再去看那个人的轮廓,那个人的性别就可以确定了。
他缓步走到潇婆婆的面前,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更加瘆人的则是,连他本身的存在都如同一缕青烟般,无声无息。
他站在潇婆婆的窗前,看着她十几岁的面目,从那双金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憎恶。
只见那漆黑的刀刃在黑暗之中扬起,随后便如下笔一般被挥下。
即使在暗夜之中,也能窥见那温热的液体从温暖的身躯中飞溅出来,一抹鲜红在一瞬pēn_shè到了那放在松木盘中的华服上。映着虚月的光芒,那血依然鲜红无比。
空中的虚月回归到月皇殿的虚月池时,瑞克和丹尼尔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瑞克将一块曾在数年前从歌德家族那里讨来的狼鸣矿作为订婚礼物送给琅箜,但是在丹尼尔的眼中,这东西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瑞克穿着前一夜试过的白羽礼装,而丹尼尔则穿着一身冰蓝色的套装。两人站在无月殿的镜石前看着自己的衣装,最后带着数名逐月者便向妁白峰前进。
从月皇殿到妁白峰,需要横穿冷夜森林,丹尼尔望着那片森林,便会想起那森林地下的那片死寂的苍夜城。
见丹尼尔往那边看,瑞克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他一下“还看什么看·····那里除了僵尸什么都没有了。”
瑞克摇了摇头,表情变得沉重了很多“丹尼尔,我一直觉得···是我带你出来以后,才会这么倒霉。”
丹尼尔听到瑞克这么说赶忙摇头“这不怪你,毕竟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出来唯一倒霉的事,就是到哪里都会挨打。”
瑞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你没发现么?自从你从【黑渊】中出来,实力照以前强劲了很多!以前你会被克里斯暴打,但是自从你被关进黑渊之后,好像实力有很大的提升。”
丹尼尔听着瑞克所说,便自嘲般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都很厉害的!我现在才想起来,在三百年前真夜城政变的时候,是我父亲在我的脑中加了灵慑,封印住了我的力量。但是他设计的很巧妙,我在【黑渊】中那封印才解开。”
“灵慑还会设定启动时间什么的么?”瑞克好奇的问到,因为关于血族的事,他知道的真的不多。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属于至高种的特权。至高种对所有低于他的血族都有绝对的控制权,而且每个血脉的等级只见,低等级的血族会对高等级血族有一种本能性的畏惧。”丹尼尔说着。
“哦····”瑞克听着这不明不白的解释,点了点头,但是他恍惚间就像到了前一晚丹尼尔所说关于复活的事。“丹尼尔···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去寻找跟复活有关的只字片语。”
“为什么?”丹尼尔被瑞克这突然的警告搞的摸不到头脑。
瑞克望着天空中的白月“因为,复活的人是无法再次通过冥府之门的。”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发现在冷夜森林的尽头,妁白峰的山道前站着另一行人。
只见逐月者瞬间开始保持警戒,他们将白银配剑、枪支全部拿了起来,对准这森林中那一行人。
“等一等!”瑞克一抬手,他一个人向那一行人走了过去。
而那一行人竟然也有一个人向瑞克走了过来。
随着两人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对方是谁已经不用再去猜了。
“又是你····你最近没什么事不在东部好好呆着,天天赖在北方不走。你是不是没什么事做啊!”卡修那粗犷的声音在两人对视时传了过来。
瑞克抬头看着卡修,如同看着一个不速之客“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在你的回音峰好好呆着,来妁白峰干嘛?难道人家的订婚典礼你也要大闹一场么?”瑞克没好声没好气的说。
“我来···是给琅箜送贺礼的啊!”卡修指了指他的随从们,只见几个随从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你确定你不是来抢亲的么?”瑞克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极为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