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自习结束之后,刘诚再次绕路看了一眼还在装修中的俱乐部,然后骑着自行车朝家里折回。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了一片惊雷,不多时瓢泼一样的大雨扯天扯地的落了下来,让骑着自行车的刘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眼看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刘诚的身上被淋得精透,暗暗诅咒这个鬼天气。
突然,他骑车转入到一条拆迁社区的公路时,一辆没有开车灯的依维柯突然从路边绕了出来,一下将刘诚连人带车撞进了绿化带中!刘诚被吓了一大跳,好在身体反应敏捷,没有受什么伤,不过自行车却是报废了。正想爬起来找司机理论,却在模糊的雨幕中看见车上下来了一片的人影。
这些人都是农民工的打扮,手上拿着铁锹和钢筋,但在潜意识中让刘诚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这些人不是农民工!”
眼看一把铁锹已经向着他的脖子铲了下来,刘诚的精神随之集中到了顶点,刚刚要爬起来的人扑进一滚,出了绿化带,随后左肩传来了一阵酥麻!虽然刘诚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这把铁锹也相当的不慢,硬是在他的左肩上刮出了一条大口子,而且这道口子竟然不疼,只让人感觉到一阵麻痒。
“有毒!”闪身而起的刘诚再也不迟疑,拔开腿就跑进了拆迁围墙上的一个门洞,这里依维柯是开不进来的。但紧随其后的是,一大群拿着凶器的大汉也纷纷闪过了绿化带,向着那个门洞中就冲了进去!这片路段因为已经在拆建,本来就人烟稀少,连摄像头都没有,加上下着大雨,这群人的表现简直肆无忌惮。
不过刘诚的脚力不是他们追得上的,冲进了空荡荡的小巷后,发现也没有什么藏身的好地方,只得边跑边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药酒,向着头顶上就浇了下去!很快,和着雨水的药酒几乎流满了全身上下,被砍破的左肩之上麻痒的感觉也被药酒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疼痛。
剩下的药酒,被他一下灌进了口里。
但身后的脚步声还没有甩远,小巷的前面竟然也出现了一群同样农民工打扮的大汉。
刘诚也被左肩上的疼痛惊醒了注意力,折身一把扯过了一匹拆迁办挂标语用的横幅!这个横幅是油布做的,大概一尺多宽,一丈多长,被雨水浇得透湿。眼看前后两拔人已经越堵越近,刘诚攥起长布抡起来一抖,好像搓麻花一样的拧成了一股,扬手就打在了最先冲过来的那个大汉的脸上。
叭!
雨幕中,这个大汉被布棍一下抽破了脸,竟然倒飞出三米多的距离,摔在地上起不来。刘诚从这些人的举动来看,绝对是对付自己来的,拿着凶器不说,上面还抹了毒,简直像黑舍会的杀手。因此情急之中赶快拿了长布抖棍,先放倒了一个。刘诚练八级拳抖了四年大枪,虽然远远称不上枪神李书文。
但是把一匹大布抖成长棍,他却是可以信手拈来。
六合大枪的起势就有简单的三势,从内往外翻转为“拦”,用的是拨劲,拨开敌方的武器。从外往内翻转为“拿”,用的是按劲,按住敌方的武器。这两种劲都练到了,再往前就是“扎”!一拦,一拿,一扎,练成了整劲,大枪杆子都能够抖成圆,一匹布也能够搓成棍,出入之间,威力大得连砂包都能扎个对穿。
大雨之中,大汉们虽然拿着凶器,但明显比不上刘诚的武器有距离优势。还没有等他们再近身,刘诚再次抡起布棍,抖得好像一个沙漏,随后骤然崩直,一下又戳进了另一个大汉的眼窝子里面!顿时臭鸡蛋一样的眼球被布棍挂了出来,刘诚再次回棍一绕,又缠住了一个青年的脖子,只一拉,就将他的脖子揦开了一个大豁口。
血不要钱的喷了一地。
这让大汉们的脚步都顿了一下,就连刘诚自己都是心里发麻!一记“拔草寻蛇”,又是一记“白猿拖刀”,出手又是两条命。这可不是扎砂袋,而是扎的大活人。
不过刘诚的举动居然没有吓退这些人,反而让他们在震撼之后,继续疯狂的冲了过来!刘诚也放开了手脚,再次抖起布棍戳穿了一个人的喉咙。有道是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刘诚的六合大枪如果真正施展出来,要放倒这些人绝对不是问题。布棍虽然也好使,但毕竟架不住人多。
因为这些人看见同伴倒下,居然没有腿肚子发软,而是继续进攻,已经不是普通的混混可以比拟的了。
嗤啦……就在刘诚戳翻了第四个人的时候,他的布棍被人用锹一下从中间砍断!而且这个时候,这十多个人终于围了上来,刘诚的手上只剩下了一截五六尺的碎布条,战力大减。勉强闪开了最先招呼过来的两锹,又是一棍刷开了一个大汉的后颈。不过这一击明显威力不足,大汉倒下的时候,一下抓住了刘诚的脚踝。
刘诚顿时感觉脚下一阵虚浮,随后背一阵剧痛,竟然被锹铲中。鲜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刘诚也几乎摔倒在了泥泞的地上。他虽然练了三年多排打的功夫,但这种功夫只能够对拳脚,棍棒类的钝器攻击,起到一定程度的抵御作用,并不是刀枪不入。可以说排打一般只能够用于表演,告诉别人要打哪个地方,然后把劲运足了才好打。
而真正开了口子的利器,管你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麻甲功,都是一下一个血窟窿。
不过刘诚在倒下的时候,也顺势抢过了一把铁锹拿在了手上。眼看又是几锹不要命的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