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武馆是有招牌的,我们就没有营业执照?”李鉴通一下就站了起来,竟然吓得程蕊也坐不住,小呼了一声躲到了徐师长的椅子后面。她到底是一个文工团的小女孩,真没有想到一个人起威,气势居然这么可怕,她的举动也让这些人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色,甚至是鄙视。
“喻馆长,就算你们是军委的人,多少要有点本事吧……”
程蕊一下就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知道自己这下丢人丢大了。
砰!
但李鉴通话间未落,众人只见人影一闪,喻倾城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的从椅子上弹身而起,一下就拦在了这个李鉴通的面前,只是震脚一跺,李鉴通就感觉立足不稳!喻倾城这一下炮锤的震脚,却是没有踩碎地板,反而是由刚化柔,震得地面一阵波动,好像坚硬的石铺地板变成了弹簧床。
李鉴通刚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威,竟然就被喻倾城的气势惊得一庇股又坐回了椅子里面。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喻倾城却早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像没有出过手一般。这一下,不光任处长他们呆住了,徐师长和程蕊他们更是呆住了。因为两个人同样是猛然站起来威,但气势竟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特别是徐师长和程蕊,因为他们的眼力及不上这些练家子,喻倾城的动作已经快过了普通人视网膜的反应,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李鉴通就重新坐了下来。要知道物体停留在视网膜上的影像,要过o.2秒才能够反应到大脑里面,再快一点,人就看不见了。
因此喻倾城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李鉴通一下威,喻倾城也同时站起来,对方就被吓得坐下了。
程蕊也顾不得想哭了,因为这一下她心情大好,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李教官,有话好好说嘛,别把小妹妹吓到了。”喻倾城望了李鉴通一眼,不禁开口笑了一下,让他们也反应了过来。喻倾城这一下虽然没有直接打人,但趁着对方起身时立足不稳,用硬面地板震伤了李鉴通的小脑。他起码在几天之内不能和人动手了,和坐在另一边的饶宜教授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震脚功夫不是那么好显摆的,特别是在喻倾城的面前。
“年轻人,功夫好,也不至于如此招摇吧?”任处长听了喻倾城的话,眼睛里顿时也冒起了火光,“早就听说喻中校为人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在部队里就声名狼藉,今天一见果不其然!道上的人都说你满口的仁义礼智信,动手比武拳拳要人命,我们起初还以为这是误传。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真是这么个人品。哼!”
“任处长这话可就错了。练拳的打不死人,那还练个什么拳?”喻倾城却是不以为然,“既然任处长把话说开了,喻某人也不能让大家白准备一趟。想来这里是国术府,最大的码头,必然是高手云集,群英汇聚。有人想要搭搭手,晚辈必然深感荣幸,多少也能够见识见识,如今津门国术界,还有些什么人物?”
“什么!”
喻倾城这话一出,顿时让任处长他们头都要立起来!因为她的言语逐渐嚣张,竟然要打遍津门,看看如今的国术界,还有什么人物?这简直是要效仿当年李书文,打遍中州五省,确立自己天下无敌地位的举动了。这种话,除了当年孙,李这样的猛人说过之外,已经没有人提起过。
不是没有人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因为放出这种话的人,就要有时刻被人打死的准备!
但是喻倾城却丝毫不在乎。日夲军部她都不怕,会怕一群老泡儿?那就成笑话了。
徐师长和程蕊坐在一边,同样是有些懵。虽然他们不是武术界的人,不知道其中的规矩,但也能够感觉到喻倾城恐怕是点燃了一个火药桶。的确,津门汇聚着国内各行各业的手艺人精英,打遍了津门,就相当于打遍了全国!组织上让喻倾城在这里开武馆,其中也包含着这个意思。
但是把话这样挑明了,是需要勇气的,还有自信。
“倾城同学好威风哦!”程蕊看着坐在椅子上,安如泰山,却把那群老泡儿炸得好像斗鸡一样的喻倾城,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好好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任处长旁边的一个穿着黑褂子,身材结实的男人接过了话头。此时李鉴通已经被人扶下去了,虽然没有受伤,但他也没有了继续动手的体力,更没有面子再呆下去了。剩下的人,自然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然这次请喻倾城过来会谈,他们的名声就真正一栽到底了。
“喻中校果然颇有些当年同臣公的气势,出手就往死里打!但是这样偷袭动手,显不出真功夫,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父,功夫扎不扎实,就有待商榷了。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也不搞以前那种比武打擂,实在是太伤体统,在下想和喻馆长文斗,较量下枪棒,不知道喻馆长意下如何?”
这位说话的人,正是津门武警总队教官,也是津门形意拳大师,张文忠。
文斗,是类似于表演的一种交流形式,两人都表演一个套路,让大家一起鉴赏鉴赏。
“当然,请张师傅赐教就是。”喻倾城也知道,在这里最多搭搭手,不可能真的比武,于是也没有反对。
从饶宜教授难开始,喻倾城就大致猜出了这些人的来历。
这些人崛起的年代,正是体制还不太健全的时候,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