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又清脆又僵硬,就像这声音像是借着别人的嘴发出来的一样。
林小晚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她身后的新娘在笑,笑时一股凉气正好吹在林小晚的脖子处。
一个轿子,两个新娘,听起来很荒谬。
外面马上穿着大红袍,系着大红花的新郎却很高兴。
谁能跟他一样,娶个媳妇还能买一送一。
尤其是当轿子里响起银铃一样的清脆笑声时,新郎脸上就更高兴。
有人高兴,当然就会有人不高兴。
新娘子很不高兴。
轿子虽大,但坐她一人刚好。
这不知打哪儿来的丑丫头占了她的轿子不说,居然还敢坐在她身上,她本来只想把这丑丫头给吓晕,再丢下去而已。
可没想到这丑丫头的胆子倒挺大,明明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居然还能一身懒骨头拿她当人肉垫子。
可惜,就算新娘子再不高兴,她也只能一动不动得当那个突然被扔进来的丑丫头的人肉垫子。
新娘子很不高兴。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要使出绝招,把这丑丫头给弄出去时,就听到那丑丫头开口了,“于小草,这新娘当得是不是很爽?”
这话又粗鲁又没礼貌。
虽然新娘子有些没听懂最后那个字的意思,可不妨碍她听完这句话后,脑袋里立刻有了这个意识。
咦?
新娘子顾不得追究这句话意思,反而迷糊起来。
明明这话她从没听过,为什么她会知道这句话没礼貌?
丑丫头又开始说话,“你要嫁给于子宣?那你还要不要叶新?”
叶新两个字一跳出来,新娘子就像是突然被人往头上泼了桶冰水,又冷又清醒。
叶新!
她怎么会把叶新给忘记了?
“林小晚,你是林小晚?”
新娘子一开口,就吓了林小晚一跳,本来她不想面对新娘子那张绝妙的新娘脸的,这下子不由就转过了头。
新娘子这声音跟刚刚那清脆的笑声听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又粗又哑,像沙砾一样,听起来都磨得人耳朵发疼。
“你嗓子怎么了?”
一回头,林小晚第一眼就看到于小草喉咙处的凸起,眼睛不由跳了跳。
那处凸起怎么看起来像是男人的喉结。
咯咯咯!
又粗又哑的声音,带着男人的喉结,偏偏笑出少女般的银铃笑声。
林小晚下意识地搓搓胳膊。
这种反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于小草松口气。
林小晚终于从她身上下来,坐到了另一边。
就算林小晚并不重,可压在她腿上,她也吃不消。
林小晚想躲进角落里,可就算这轿子再大,已经有一个人坐在中间,另一个人怎么着都不能把自己完全塞进角落里。
“你就不能往那边坐坐?”林小晚抱怨。
于小草瞪眼,她本来不想说话的,“我要是能,早就坐一边了。”
从昨晚开始,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么直挺挺地坐在这一片,屁股都会生茧了,别说她自己挪,要是有人给她抱到另一边,让她能靠着轿壁,她都想以身相许了。
林小晚拍拍她肩膀,“你屁股抬抬,就过去了。快点,很简单的。”
于小草差点把林小晚当神经病,可看到她真诚的眼神,于小草不由动动屁股。
哎呀,她能动了。
刚高兴两秒,就乐极生悲。
由于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全身都麻了,这一使劲,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前栽,尖叫声还没出口,就感觉到嘴巴上被捂上一个东西,然后身子被林小晚给接住,又给放直,肩膀刚好靠在轿壁上。
于小草舒服地长长松口气,忽然感觉到嘴巴上捂着的东西味道有些奇怪。
有点像馊掉的剩饭。
可惜她的手跟脖子仍然僵硬着,稍微动一下,就能听到卡巴卡巴像是骨头断掉的声音,这吓得于小草赶紧乖乖坐好,等着这麻劲过去。
她用眼神问林小晚,“我嘴上什么东西?”
谢天谢地,林小晚听懂了,并且回答得很快,不假思索,“噢,好像是块抹布。”
抹布?
于小草的眼神不可思议。
林小晚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这下顾不得手脚发麻,强忍着那股难受先把仍糊在嘴上的东西给扯下来扔掉。
等看到手里那块可以媲美连着穿了十天又放了三年的袜子的那个东西时,于小草直接晕了过去。
林小晚这会儿没空去想自己手上为什么紧紧抓一块能把死人给熏活的抹布,反正那抹布如今她已经处理了出去。
她正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明明她的能力没受影响。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本来想着问问于小草这丫头的,可看这丫头一幅饱受揉虐的样子,估计这丫头也正迷茫着呢。
她看向于小草喉间的喉结,很想把她衣服扒开看看,这丫头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仍********,可这种伪装在林小晚三岁时就能完成。
于小草正睡得香,突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肯定是睡前忘记把空调温度给调得高一些了。
这样想着,她的手在床头摸来摸去,结果什么也没摸到到。努力睁开眼睛,想往床下看看,遥控是不是给掉床下了。
结果一睁眼,于小草就看到那块黑黑的抹布又要往她嘴上捂。
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