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戳中了要害,她立即动身,麻溜的跨上电动车,前后看了两眼,她很快就辨出了方向,随即调转车头骑车离开。
她虽有些路痴症,但幸好这个地方,她以前和方晓羽曾经路过几回,所以稍加辨认后,就知道该走哪个方向了。
一路上,热风入眼,眼眶很涩,微疼,就好像眼眶里粘了一根眼睫毛一样,她眨了眨眼,只是令眼睛更疼而已。
“死猫,刚才那几个红衣服是鬼吗?凌花怎么又不见了?”她眯着眼睛,小心翼翼,时不时的留意左右,生怕再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猫跳上她的左肩,随后滑进了半开的背包,“几个想借活人还魂的小鬼而已,凌花已经把他们带走了。”
她一阵心底发毛,未明白白猫话中的所指何意,“带走了?带去哪里?”
白猫趴在她的后背上,闭上眼睛,看那模样好像躺在一张极其舒适的褥子上,“噢,忘记跟你说了,凌花现在可是实习鬼差,自然是把那几个小鬼带到该去的地方。”
“鬼差!”她惊叹的张圆了嘴,“哇靠!这么牛!难怪她刚才打起架来那么帅!原来是当鬼差了!那不是跟黑白无常做同事了吗?哇哇哇!”
随后,她脑路一转,算是明白为何那天晚上在食堂遇鬼的时候凌花没有出现了,估计那会凌花已经当了鬼差,所以才没有闲暇现身。
等等,难道那个女鬼消失不见,也是被鬼差抓走了,带到该去的地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断了线索,自己还怎么帮她了了惩戒凶手的夙愿!
想起食堂杂物间里的画面,她不禁气得牙痒痒:麻蛋!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凶手!
对于她的惊叹,白猫平静的回应,“差不多吧,以后就不能经常看见她了。”
貌似平时,也不能常见吧?
君言撇了撇嘴,有些崇拜起凌花来,“这样也好啊,不然像她之前一直孤孤单单的留在人间,其实也挺可怜的。”
白猫没有回应,她咬了咬唇,试探的问到,“对了死猫,刚才除了凌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来过了又走了?你看见了吗?”
“不知道,下回有机会遇上凌花,你自己去问她。”白猫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倦意慵懒,“我真的好累,明天天亮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她一听,急了,“什么鬼啊!又是这样!你就不能好好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吗!害得我每次都是一脸懵逼!”
她气的跺了一下脚,谁知车身因此晃了一下,吓得她差点魂飞,便再也不敢乱动了。
无声的沉寂中,车子拐了一个弯后,终于离开了这段僻静的公路,进入了车流稀疏的道路,看着寥寥无几的行人,她皱了皱眉。
难道,已经很晚了吗?
在等红绿灯时,她听到身后的白猫发出细小的鼾声,听起来有点像她平时轻轻吹气的声音。
她嘴巴动动,在心里数落了几句,随后掏出手机一看,不禁又吓了一跳,竟然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了!
就是说刚才这一劫,她以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实际上却是耗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她忍不住低声埋怨一句,“麻蛋!真是倒霉透了!”
这时候,右侧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咦!小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脸上都是血?要不要紧哦?”
听来并无恶意,只是惊讶和关心。
“没,没事。”她低了低头,故意回避,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已经止血了,回去清理一下就好了。”
那人放心的笑了笑,说到,“哦,没事就好,看着好吓人啊,现在挺晚的了,女孩子独行很危险的哦,快点回家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她尴尬的应到,“哦,我知道了。”正好绿灯亮了,她抢在那人的前面,先行离开了。
到家后,从开门到放好电动车,每一个动作她都很小心,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怕吵醒睡在一楼的奶奶。
蹑手蹑脚的上楼后,她将已经熟睡的白猫放到床上,尔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拿了换洗的衣服来到卫生间。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左脸上的那一滩血迹已经暗红,左额上明显破了一道口子,她用指腹轻按了一下,并不疼。
究竟,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她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丁点的印象。
抬起手,看着腕上的银质手镯,她咬了咬唇,叹气到,“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不要告诉我才刚刚开始啊!麻蛋!老子快受不了了!”
第二天,洗漱刷牙的时候,她发现额头上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虽然震惊,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刷完牙之后她才折回房间,“死猫!天亮了!快起床了!听到没有!”
白猫没有回应。
她哼了一下,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书桌的桌面反光有些刺眼。她拎起睡熟的猫,不停的左右摇摆,“快起来!听到没有!”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让他多睡一会吧,这几天他身体不舒服。”
“黑牙!你来了!”她举着猫,转身看着书桌上盘着的黑蛇,“你刚才说死猫身体不舒服?它怎么了?生病了吗?它没跟我说啊!”
黑牙吐了吐信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都不好。”
“啊!不是吧!那我……”想起白猫说过它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