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舒学骅失望的语气让何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冷着脸,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你要是心疼,你就去哄啊,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什么?”
“不过,呵……”他冷笑一声,斜睨着舒学骅,“你心目中的白莲花此时早已躺在别人的身下了吧?”
谁心目中的是白莲花啊?
青阳时暮简直要无力吐槽,他现在越发觉得何进就是个还没有痊愈的自我脑补妄想狂,但是就算他面前是个多年智障还不知道自己是个智障的智障,他也必须要按照套路演下去。
青阳时暮比对了一下三个选项的优劣,选择了他个人而言觉得最好的一条。
何进正觉得心里奇怪的难受,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就像是这酒不要钱一样,哦,不过对于他来说,这酒确实不要钱,就算他把舒学骅的酒吧给搬空了,舒学骅也不会去找他要一分钱。
谁叫何进是舒家的大恩人呢?
“阿进。”
何进正喝酒喝的来劲,不如水的平和却当作水来喝,何进并不觉得有什么一醉解千愁的感觉,只觉得心头越发烦躁,他现在一安静下来,满脑子都是燕不来,各个形态的燕不来,各个连燕不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这些事的燕不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青阳时暮喊了他一句。
何进不耐烦的回道:“啧,有事快说,想救快去救,过了这个村,你家燕子可要变成烤燕子了。”
青阳时暮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琥珀色的眼睛映出了琥珀色的酒液,“阿进,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你,我只是……”
“你只是因为什么?”何进扭过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加喝酒,就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恶狠狠的盯着青阳时暮,眼白里面泛着血丝。
我哪知道因为什么,青阳时暮默默的吐了个槽,游戏里面这个选项就只说到了这个省略号。
对于青阳时暮来说,他不过是只是在想接下来会发展的剧情,然后再根据这剧情,他再选择性的去开口和何进聊天。
但是对于何进来说,青阳时暮的这种沉默就是他心虚了,如果是不是心虚,著名能言善辩的舒学骅怎么可能会沉默?
他咬了咬牙,不去想为什么舒学骅会感觉到沉默,这个答案可能会让他承受不起,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隐隐给出了猜想,他愤怒的喊道:“你他妈的究竟为什么?!”
青阳时暮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最后却沉默了,呃,他也只能沉默,青阳时暮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局要怎么个正确的走法,但是无疑,越贵乱越好,做的那一副犹豫的样子都是给何进看的。
而恰好何进就是这么一个吃软不吃硬,他越亲近的人就越容易心软。
何进看着青阳时暮的此时的样子,心中某份膈应的感觉还没有放下,嘴上却已经开始安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力的吐了一口气,“阿骅,你知道我的个性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舒学骅依旧沉默没有说话,两个人尴尬的坐了一会,何进越坐越觉得心里烦躁,他揉了一把头发,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酒,一杯接着一杯,也不怕把自己喝出个酒精中毒来。
他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还没有拿起,就被舒学骅给按了下去。
“你喝够了没?!”青阳时暮在心里掐指一算,觉得时机到了,连忙佯装愤怒的质问。
何进刚想骂他是哪里来得不长眼的东西,连他的事也敢管,转头就看见了青阳时暮泛着红的眼睛,何进怒吸几口气,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我就再喝这么一杯。”何进按捺着脾气说道。
青阳时暮也知道这估计就是这个人的极限了,再让他阻碍下去,何进肯定就要发火了,何进要是发火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青阳时暮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也到了何进模糊不清脑子发热的时段,随即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道:“阿进,你为何之前……”
这个问题,他想了整整有几个小时,从何进莫名其妙开始改变他对待燕不来的态度的时候,青阳时暮就开始觉得奇怪了,这次事件还让他之前盘算的事情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怎么样,必须得要问清楚,他有预感,这和这游戏其他的玩家有关。
何进脑子一片空白,隐隐涨着疼痛,闻言,也没有反应,只是喃喃的问着:“什么……什么之前……”
青阳时暮试探的问:“就是之前你去洗手间清理自己衣服的时候……”
何进本来醉酒消愁的开心,听到青阳时暮说话,他表情一下子就暗沉了下去,安静了一会,才又开始闷闷的喝酒。
青阳时暮观察着何进的表情,讨好般的填满了他已经空下的酒杯,迟疑的继续问:“那个时候,你发生了什么?”
何进把酒一饮而尽,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大脑,他不受控制的开始吐出隐埋他心中已久的愤怒,“我还能发生什么?我只不过知道了某个人是贱人罢了!”
卧槽,这话骂的谁?
青阳时暮把周围的角色想了一想,就知道骂的谁了,他连忙又给何进倒了一杯酒,故意装作不清楚的问:“谁惹着我们大少爷了?”你们俩之前不是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