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如佳微微一笑,“高手在民间哪,如果我们不是先前曾遇过曾高大,谁能又想到一个农民,居然能解得开九连环,还懂行兵布阵之法呢。> 茅草屋外,曾友趣将大儿子喊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王家三小姐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
曾高大也一头雾水呢,只得将自己知道的说了,然后又请示父亲,是否派人通知县太爷?
曾友趣沉吟了道,“当然要派人去通知,估计县里头,现在已经闹翻天了,三小姐突然走失,这么大的事,还得了,而且我还听说,这三小姐是待进宫的秀女哪。明天天一亮,你就起程去镇上,把这事跟上官镇长汇报下。”
谁知道父子俩人这番谈话却是正好被出来如厕的王如佳听到,她柳叶眉微皱,朝着正在忙碌的曾安心问道,“曾姑娘,你家可有纸笔,我想写封信。”
曾安心笑吟吟的给她拿来纸笔,便静悄悄退了出去。
不多会,月荷亲自将信送来,“我家小姐说,这乡村空气甚好,风景优美,她想多住几日,如果曾老爷觉得住在您家不合适的话,可否替我们家小姐在村中租一房舍,房钱好商量。另外麻烦曾先生将这封信交给上官镇长即可,只要我们家老爷看了这信,必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请你们放心。”
王如佳的丫头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有了这信,你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二,我们想在这儿玩几天,暂时不想走了,你要是识趣就让我住着,不识趣,我就去别人家住着,总而言之,我是不可能明天就回城的。
月荷说完话,便朝着曾友趣等人福了福,回房间去了。
曾高大看向曾友趣,请示上级领导的想法,曾友趣沉吟道,“明天一早,你就将此信送给上官镇长,并且将我们家发生的事,都告诉他,我们也只能做到这地步了。至于三小姐,腿长在她身上,只要她不嫌我们这茅草屋简陋,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一家人这才终于可以洗手下来吃饭,张老太太怕县里的三小姐,吃不习惯杂粮馒头,赶紧又煮了大米饭,然后又请王如佳坐上方。
王如佳一看,为什么肉菜都堆在自己这边,为什么自己碗里是大米饭,其它人碗里都是杂粮馒头和素菜?
曾家现在的吃饭规格,其实已经远超之前了,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天天大鱼大肉,没有那么多资本,原来王如佳没有来的时候,张老太太,张志民,张黑虎,张玉强都不是外人,大家只要将肉菜放中间,素菜摆四边,谁爱吃谁自己去挟就好了,但突然来了个外人,还是个官家小姐,他们当然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款待客人了。
而他们前两天才吃过烤野猪肉炙,说起来对肉并不是多渴望,只是乡村里的人就是这样,觉得待客最好的道,就是将家中最好的肉菜都奉上,这才算是有面子,这才算是真正的客气。> 又将自己跟前的几碗肉菜,分别端到头发花白的张老太太面前,大肚子孕妇张氏面前,大嘴张志民面前,满脸络腮胡子的曾友趣面前。
最后一碗微有些脸热的放到了曾高大面前,然后豪爽的拿起杂粮馒头,挟了一筷子炒韭菜,大大咬上一口,笑起来,眼弯美如下弦月,“好吃。”
月荷已经惊呆了,她们家小姐何时吃过杂粮馒头,这么粗糙的东西,就算是碗里这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其实在县衙里,也是下人吃的,小姐夫人和少爷老爷吃的自然都是上等进贡的御用珍珠米。
众人也都惊呆了,一时互相怔住,不知道该何作反应。
张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有些紧张的站起来,搓着手道,“三小姐,这,这杂粮馒头,是咱乡下人吃的,你千金贵体,你怎么能吃呢,快,爱军哪,快看看锅里还有没有白米饭,再去给三小姐盛一碗来。”
曾爱军有些赧然,正要说话,张氏急忙也站起来,“娘,我再去煮一碗,只是得麻烦三小姐等一等了。”
曾高大立即站起来,“娘,我去,你歇息,小心动了胎气。”
张玉强天生就是恶魔小霸王,才不管王如佳是县太爷家三小姐,还是府台三小姐呢,看见一家人连晚饭都吃不安稳,不由对王如佳主仆没有好脸色,嘴里说是小声咕哝。
其实饭桌就那么点大,大家就都听见了,“这些官家小姐,真是在家里闲的没事干,跑到乡下来干什么,害人吃顿饭都不安生,我姑那么大肚子了,居然好意思让我姑给她煮饭烧菜。”
月荷咬了咬唇,眼圈儿微红,有点委屈的瞧了一眼王如佳。
王如佳也硬着头皮,拦住了曾高大的去路,“曾先生,如佳很感谢你们的盛情招待,只是若你们一定要如此,那如佳只有即刻告辞了。”
张玉强不懂事,立即站起来欢呼,“走了好,走了好呀,姑,奶,我们吃饭吧。我早就饿了,那肉的香味不停往我鼻子飘,虽然说前两天已经吃了,可是我还想吃,凭啥都摆她面前呀,我是干了活才有肉吃,她又没有干活凭啥也有肉吃?”
张黑虎觉得自己的弟弟说的没有错,是以并没有阻止,张志民一瞪张玉强,赶紧小心翼翼的朝着王如佳赔礼道歉,“小孩子不懂,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曾爱军本来就看不顺眼王家人,听见王如佳说要走的话,便冷笑一声,勾起嘴角,狐狸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早就看透了,这姑娘是想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