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咻!”小苞用手搭了瞭望台,只看见主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向了远方,然后碰的一声掉了下去,硬是把地面上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它同情的用两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太惨了,这下子摔下来还不变成肉酱呀,主人真是对不住,你飞的太快了,俺还没看清楚你就飞出去啦,接不住也不能怪我的。
“我呸呸呸!”苏安心吐掉嘴里的泥和草屑,满身狼狈的从坑里爬了出来,摸摸额头,那里已经立起了一个大包,一碰就疼的她直咧嘴。
是她大意了,既然树林里都被下了禁制和迷阵,那些低阶灵禽的周围又怎么可能没有,她太心急,一看见灵禽就光想着吃了。
唉,幸好昨晚已经把这副身体改造过了,否则以前那娇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估计现在已经回去找老阎报道了。
小苞一看主人又爬出来了,连忙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刚才它有多担心。
苏安心白了它一眼,头一摆,“你力气大,你来撞撞看,我看能不能把禁制给撞开来!”
小苞咽了下口水,看着前面那若无若有的白雾,连主人都没招儿,就它,那不是送死吗?
它哭丧着小脸,犹豫起来,苏安心在后面戳了戳它的小屁屁,威胁的眼神很明白,“你是要去冲禁制,还是要变成烤肉串,你自己挑吧。”
真是命苦呀,它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人呢,它除了去冲禁制还能有得选择么!
小苞吸了口气,瞬间身体变得有一人多高,然后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猛然向着前方撞了过去。
“咻!”苏安心的视线跟着小苞的身体,慢慢抬起头,然后仰起头,然后看向天空深处,由大球变成了黑点,然后不见了!
呃,这个,是嘛回事?
她等,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没反应,又一柱香时间过去了,还是没反应,苏安心急了,站起来在原地走来走去的。
这一来回吧,突然发现一奇怪现象,昨晚下了大雪呀,为什么这片树林里一点雪的痕迹都瞧不见呢。
非但没有雪的印子,而且温暖如春,春花烂漫,你看那多足双头金鸡背后的可不是桃花,桃花怎么会在冬天开放?
莫非,莫非?
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以前老祖好像讲过的,是什么呢,她努力深思,想抓住那一点智慧的尾巴。
终于,在她的千辛万若的努力之下,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跳起来开心的拍手道,“原来是它!”
“碰!”一个硕大的球体从空中落了下来,打中的方向正是手舞足蹈的苏安心!
地面上又多出一个大坑,而且坑里多出一个球!
半晌,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咒骂声自球体下面传来,“该死的,还不快收了身形,你想压死我吗?咳咳咳!”
小苞哪里还敢说话,连忙缩小了身体,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人的脸色,好像很不好呀。
它身体一哆嗦,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变成一串串冒着香气的烤肉了。
“我刚才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倒底是什么呢?”苏安心拍着小脑袋,就是想不到,在小苞砸下来之前,她想到了什么事情,隐约是一件让她非常开心的事情。
不管苏安心再怎么拍脑袋,快要把那立起来的包拍平了,都想不起来了。
唉,叹口气,拎着小苞,咱回去吧,被撞了下,她还没自知之明就是傻瓜了。
这阵法看来是高人所设,横冲直撞肯定是不行了,先回去再慢慢想办法,估摸着这回儿洛文宾也该醒了。
【安心已经笑倒了,让这丫头吃吃憋也不是坏事。看来倒要感谢这个禁制了。】
苏安心刚踏进客似云来的门,周大福就急忙跑过来,“小祖宗,您总算回来了,快去天字号吟春阁吧,年府大总管已经等你多时了。”
“年府大总管?”
“是呀,说是有要事和您协商,请您过府一叙,您一直没回来,洛公子正在陪他呢,都等了快有一个时辰了,您快去吧!”
苏安心摇摇头,直接往厨房里走,“我没空见他,给他主子带句话,要人帮忙得拿点诚意出来,就派这么一个丁点大的总管就把我搞定了,我也太掉价了吧,不去!”
“哎哟喂,祖宗,当日您也看见了,连皇上都对年家客客气气的,别看他只是年府一总管,那权势比大将军也小不了多少呀。”
周大福还想再说服下,心里直叹这小姑奶奶真不懂事,年府是他们寻常百姓能得罪的起的吗,就算皇帝也要给三分情面呀,人家可是攀上了剑宗这个大靠山了哇。
“哎哟,周掌柜,你说今天晚上要不要再洗个花瓣澡呢?”苏安心一眯眼就瞟了他一眼。
他一哆嗦,立即连连摇头道,“我这就去回他说您没空!”
“嗯,你告诉他,让他带句话给他主子,请人办事儿呢,得要有诚心,没诚心是办不好事儿的。”
周大福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拖着一身横肉走了。
不多一会洛文宾也来了到了厨房里,他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欲言又止,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苏安心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个大萝卜削着,犹豫了半天,转来转去的,不说话也不走开。
“心儿——”他刚喊了个名字,苏安心就把话头接过去了,“昨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
一提起这个,洛文宾立即就想起来了,他按照苏安心给的那本书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