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贼”的胡悠悠回到家已是凌晨。打开门,按开关,灯居然不亮。这才想起自己已经3个月没交电费了。估计电业局早已对她忍无可忍,所以现在无需再忍,直接拉闸停电。
她摸黑走进屋子,看了眼翟靳东的房间。房门紧闭,估计已经见周公去了。
由于刚才在“皇家豪都”爬高走低,现在已是一身汗。她脱下外衣,穿着内衣准备去洗澡。
从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胡悠悠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她生怕翟靳东忽然出来,反手把门锁了。
胡悠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漆黑的洗手间里洗漱。她三下五除二的tuō_guāng身上的衣服,拉开浴帘。
“啊——”胡悠悠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几乎将整个房顶都掀了。
浴帘后,那个高大的身形赶忙伸出手捂住胡悠悠的嘴巴,“别叫。”
胡悠悠听出了他的声音,由原来的惊恐转为愤怒,“翟靳东,你想吓死人啊!”
翟靳东站在原地没有动。胡悠悠心脏扑扑狂跳。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怖中缓过劲儿。
“翟靳东,你在这里做什么?”胡悠悠质问道。
“我……”翟勒东语塞,表情有些复杂。
黑暗中,胡悠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声音似乎有些紧绷。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又想偷窥?”胡悠悠气结。只是,当她说完这句话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她现在没、穿、衣、服!
“唔……唔……”胡悠悠刚要惊叫的嘴再一次被男人成功堵住。
他们一丝不挂地紧贴在一起。胡悠悠感觉到自己的后腰正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紧紧抵着。翟靳东结实的胳膊还贴在自己的胸前。胡悠悠害怕的一动不敢动,僵直地站在那里。脸颊、耳朵烧得通红。她努力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胡悠悠,你这样叫是想让邻居都来看吗?”翟靳东松开手,说了句在胡悠悠听来十分欠扁的话。
敢情她被他摸光光了,还不能申诉?
的确不能申诉!
要是让邻居看到他俩现在这样子,估计以后她都得戴面具出门了。
叫是不能叫,但有件事还是可以做的。
胡悠悠回身就给翟靳东一记轻脆的耳光,“流氓!”
翟靳东摸了摸被打的脸颊,谑笑道,“打我干吗,我不是和你一样?你又没吃亏。”
“咱俩能一样吗?混蛋!”胡悠悠恼怒地裹上浴巾,扭动门锁,准备开门出去。
可是她悲剧的发现,门锁坏了。任她怎么转动,就是没有反应。
翟靳东将浴巾慢悠悠地围在腰间,走到门边,想去帮胡悠悠开门。胡悠悠还在气头上,非常有骨气地推开他,“离我远点!”
地上潮湿,翟靳东脚下一滑,情急中拉住胡悠悠的手。胡悠悠被他拽了过去,两人一齐向后摔去。
一阵天昏地暗,胡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扒在男人精壮的身上,浴巾早已形同虚设,而他们嘴唇竟然还碰在了一起!!!
诡异的安静。
胡悠悠的脸一片酱紫。身下的翟靳东一言不发,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起起伏伏。
胡悠悠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却被身下的翟靳东重重按住,“别动!”
声音暗哑,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翟靳东你……”她突然明白过来男人为何如此,吓得正欲起身。翟靳东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压了下来……
胡悠悠想,一定是刚才摔倒时把脑子摔坏了,否则此刻她怎么能任由翟靳东长驱直入,在自己口中肆意攻城掠地?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至少胡悠悠是这么认为的。直至翟靳东的唇离开,她依然能感觉到舌尖的酥麻感和男人口里那淡淡的烟草味。那股味道如同雨后空气般甜润清新。
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回味这个吻,胡悠悠不禁恼怒自己,更恼恨翟靳东。她抬起手就想给翟靳东一巴掌。
掌未落下便被男人扣住,“怎么又打?难道我的吻技不好吗?”
翟靳东一副无所谓地轻佻口吻,无疑是在给胡悠悠火上浇油。
胡悠悠从他身上爬起来,裹紧已然松垮的浴巾,打击报复道:“你的吻技很烂!”
翟靳东低笑了声,“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很享受?”
他在她面前立定,眉一挑,双手环着胸,“胡悠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过吻?”
翟靳东真相了。他刚才吻她的时候,她的反应是生涩的。任自己在她甜美的领地里为所欲为她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翟靳东回想起刚才那个火热的吻,不禁摸了摸唇,那里还留有胡悠悠甜美的芳香。他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好的味道,这种感觉令他迷醉。
胡悠悠脸烧得像煮熟的虾子,攥紧浴巾,“谁说的?姑奶奶吻过很多人!”
她亲过她爸她妈,还有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
翟靳东失笑,没再去揭穿她。黑暗中,胡悠悠看见了他眼眸中的灿亮。
翟靳东转动门锁,打开门,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
胡悠悠瞬间风中凌乱。门锁是抽风了吗?不然怎么翟靳东一扭就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