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你且过来,我有话与你说。”一大早起来,阮卿言便被易初叫去了祠堂。看她走在前面,一副严肃的模样,阮卿言有些心虚的攥着衣摆。昨晚她的确是难受的紧,后来就在易初的面前做了那事。可是…自己是真的没忍住,又不是故意的。虽说如此,可易初应该会很生气吧,这么早把自己叫来祠堂,定是又要罚自己了。
“尼姑,你是不是又要打我,又要把我关在笼子里?”到了祠堂,阮卿言小心翼翼的问道,更不敢靠易初太近。见她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易初摇摇头,转了个身,在蒲团旁坐了下来。昨晚她一夜不曾回房间,也在后山那里思考了一晚。
易初觉得自己犯了色戒,对阮卿言这只妖,产生了不该有的贪念。否则自己不会无法直视她的身体,也不会因为听了她昨晚欢愉之时发出的声音,难以自持。会有这样的事易初并不奇怪,毕竟打从客栈的事发生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心魔易生,除去却不难如登天。她今天会叫阮卿言过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即便这样做有违师傅的教导,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逃避了。
“蛇妖,你坐过来就是,我不会罚你。”易初挥挥手,让阮卿言坐过来,见易初手上没拿戒尺,周围也没有笼子,阮卿言这才放心的坐过去,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然而,就在她坐过去之际,易初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符咒,贴在她背上。阮卿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直接蹿起来跑到了一旁。
“尼姑,你还说你不想罚我,你刚在我背上贴了什么?”阮卿言慌张的摸着方才被易初碰过的地方,她觉得易初定是又对自己使坏了,否则干嘛忽然碰自己,还有那个黄色的符咒,虽然没看到全貌,可阮卿言多少能猜到,定是老秃驴留给她的。
“你无需惊慌,那东西对你并无坏处,你坐好,我想问你些事情。”易初重新把阮卿言叫回来,心里却觉得这蛇妖未免太过窝囊了些。分明是个活了千年的蛇妖,却连自己都害怕。若出了寺庙,指不定会被谁欺负了去,真是让人不放心。
“尼姑,你若想罚我直说便是,不许偷偷摸摸弄手段。”阮卿言轻声说完,不停的摸着后背,发现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放下心。
“我说过不会罚你,出家人莫打诳语。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你可觉得这寺庙内的生活太过无聊,你本是自由的妖,每日在这里呆着,很枯燥吧。”
“尼姑你怎么忽然这么问,我一直都觉得这里很无聊啊。不能吃肉不能喝酒,而且还没什么有趣的事物。哪像我们乐妖谷,每天都有好玩的,还有其他小妖和我聊天。要不是你师傅那个老秃驴把我关起来,我现在的日子可是过的潇洒呢。”
一说起尘缘寺的不好,阮卿言便打开了话匣子,有无数话想说。听着她的数落,易初始终看着阮卿言,不否认也不开口打断。阮卿言说完,发现易初一直认真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呢?其实…尘缘寺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有易初吧。
“尼姑,你不要太难过了,虽然我觉得尘缘寺不好,可是你对我很好。若是我一直不能走,但有你陪我的话,我还是觉得不那么难熬的。”阮卿言说的并不是安慰,而是她真心这么觉得。要她离开尘缘寺,她的确是愿意。可是想到易初,她心里却有几分不舍。她想带易初也离开,要是能带她回去乐妖谷就好了。到时候自己一定找厉害的妖,让易初长出头发,变得漂漂亮亮的。
易初不知阮卿言心里所想,却听到了她说喜欢自己陪着她。想到这几个月自己与她相处的事,易初恍然发现,自己本是平静的生活似乎都被阮卿言给打乱了。曾经不接受任何香客食物的她,如今会坦然接受,带回来给阮卿言吃。还从后山挖了红薯,时不时给她解解馋。在客栈外,自己更是去买了肉给她,只因为她想要。
想到自己的这些行为,易初摇了摇头,她看向正在低着头整理衣摆的阮卿言,心里竟是生出些微妙的感觉。这样的情感易初在以前从未有过,她有些想抱抱眼前这人。即便她的真身是蛇妖,可易初已经没办法再把她仅仅是当做一只妖来看待。在她人身的时候,她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女子。
这样的想法,是错,亦是大忌,更是自己心魔而起的缘由。
“蛇妖,你回去收拾一下,稍后我要出寺,你随我同去吧。”
“尼姑你要出去?还是去上次的地方采药吗?”听易初要带自己出尘缘寺,阮卿言又兴奋起来。她觉得易初可好了,又带自己出去,下意识的便跳了起来,抱紧了易初。这次她发现易初的身子刚开始还僵了一下,随后竟是任由自己抱着了。
“易初,我还是要变成蛇跟着你吗?”阮卿言觉得易初对她好了,连带着称呼都变了,听她好好的叫自己法号,易初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便先行去了寺庙门口。站在门前,易初摘下脖子上的玉佩,贴在门边的石柱上,很快就有一道暗黄色的符文显现出来,她伸出手,犹豫了许久,还是将那道符文摘了下来。
“阿弥陀佛,师傅,弟子这次,终究是违背了你的嘱咐。”
“易初,你在干嘛?”见易初对着石柱说话,蛇身的阮卿言蜿蜒着爬上易初的肩膀,轻声问道。
“无事,我们出去吧。”
易初没解释太多,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