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将近两天没有见面,所以这一吻里面饱含了绵绵的思念和爱恋,倒是亲了许久。当两人好不容易结束掉这个亲吻后闻莹愫将头紧贴着太子的胸膛问:“殿下,妾听闻张昭仪的孩子出生不久就过世了。”
太子本不想跟她谈此事的,如今见她亲口提起,便知她也在关心着这事,想了想,终归还是点了一下头。
“后事都处理妥当了么?”闻莹愫问。
因为刚才接吻的缘故,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望向他的目光温柔似水。
太子莫名地便有些心潮悸动,俯头将脸贴着她的脸说:“都处理妥当了。”
“真遗憾。”闻莹愫感叹道。
她也怀着孩子,明白一个孩子对于怀他的人所具备的意义。
太子叹气道:“是啊,但事实已经是这样,还是想开些吧。”
“嗯。”闻莹愫轻轻地答着,双手更紧地抱住了太子的腰。
未几,闻莹愫说:“殿下,妾昨晚做了个梦,有点恐怖的梦。”
太子微愣,随即问:“什么梦?说来看看。”
闻莹愫踮起脚尖亲了太子一下,低声说:“妾梦见皇宫里着了火,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尸体和惨叫声……”
太子边听边将她抱紧,道:“很奇怪,我这几晚也连着做恶梦。”
“殿下,是不是宫里有什么动静?”闻莹愫不安地问。
她最近常常忐忑不安,总觉得宫里最近会出点什么事。
太子不想她担心,摇头道:“没有,你别担心。”
知道她不轻易被忽悠,太子又说:“我在宫里安插有人,一旦发现有什么动静会第一时间有所行动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闻莹愫点头,说:“那你小心点。”
太子微微一笑,亲着她的侧脸说:“好。”
那夜,太子宿在太子妃那边。
夜半时分太子从睡梦中醒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便干脆披衣起身。
太子妃被吵醒,忙问:“殿下睡不着?”
“嗯。”太子应了声,下床到靠窗处站着。
外面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静,太子高大的身影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高大。
太子妃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猜想着他此时在想什么。
会不会是想念邀月居里的那位?可是他用过晚膳后不是去见过她了么?应该是想朝堂里的事。
太子妃披衣下床,来到他的身后。
太子觉察到了,道:“夜深了,你去睡吧,别管我。”
她没有听他的话,反而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道:“殿下是不是有心事?”
“没什么事。”太子说。
“这几天晚上你都睡得很不安生,妾不信你心里没事。”太子妃用脸蹭着他的后背说。
太子犹豫了一下,道:“确实是有些事,但是是朝堂上的。”
他极少跟她谈朝堂上的事。
“如果殿下愿意说,无论是什么事妾也愿意与你分担。”太子妃静静道。
太子伸手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他在想事情。
她见他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半柱香的功夫后太子忽然说:“我要进宫一趟,你先睡吧。”
“现在么?”太子妃猛然一惊。
“嗯,可能要到傍晚或者晚上才回来,你不用等。”太子转过身来对她说。
她看着他,目光中不无担忧,但既然他不想跟她多说,她也不敢多问,遂朝他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拉着他进里间去梳洗和更衣。
太子由两名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陪同着进了宫,直往养心殿去。
在他的口袋里,有那名公公塞给他的那张纸条,还有他上次派往北疆去跟踪郭茂的人写来的一封信,信里讲的是郭茂于北疆御敌期间曾秘密接见过两名西凉人的事。
张公公打着呵欠在养心殿外的走廊上慢慢地踱着步。此时皇上正在梦乡里,他们这些值夜班的人便可稍微放松一些。
忽然,锦衣卫中有几人快速地朝前方走去。
张公公也立即清醒了过来,忙朝锦衣卫走去的方向张望。
很快,张公公便看清了来人乃太子,这才暗松一口气,但随即他又紧张起来,忙上前几步低声问:“殿下,大半夜来这有何事?”
太子站定,低声道:“本宫有要事跟陛下说。”
张公公忙问:“很要紧吗?”
“当然,不然本宫也不会连夜跑来。”
张公公沉吟道:“陛下是特别不喜别人在他熟睡时来见的,所以奴才也不敢确定他愿不愿意见您,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下吧。”
“嗯,有劳公公了。”
张公公看了看太子,没从太子的脸上看出什么动静来,便转身轻步进了里间。
好一会儿张公公才从里间出来,对太子说:“陛下让您进去。”
太子点了一下头,三步并两步地往里走。
皇上显然还没睡足,此时看去满脸的困意,但由于意识到太子前来应是有要紧的事,所以也不敢含糊,一见太子进来便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了。
太子朝皇上行过礼后便在皇上跟前的凳子坐下,道:“父皇,儿臣的人发现了一件事,为保父皇的安全,儿臣不敢耽搁,所以连夜前来禀报。”
皇上打了个哈欠,道:“你说吧。”
“张昭仪那边似乎有些不寻常。”
皇上目光中顿时射出一道冷光,直视着太子问:“怎么讲?”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