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醒悟过来,神色有些复杂:汉文化博大精深,问鼎世界,亚洲各国无不受之影响。新罗自不例外,金德曼、金胜曼这对姐妹花自幼学习汉文化,对于远在西方的华夏充满了敬慕,相互间时常表示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去一趟中原,亲自体验一下中原的繁华气象,对于中原的情况也关注非常。甚至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原,特地屈尊与新罗的皮革大贾交好,在商贸上给些便利,让他往来中原行商时多给她们带一些中原的情况。
是故对于中原的动向近况,了如指掌,近年来听得最多的恰恰是秦风这个名字。
因为那皮革大贾的行商目的地在长安,对于长安发生的事情了解的最是详细,秦风又恰是长安风头最甚的大唐青年将军,他的传奇事情足以写成一部书了。
是以金德曼对于秦风十分了解,文武双全、身份高贵、相貌堂堂自不必说,由于崇尚英雄事迹,金德曼特别对他千军万马取梁师都首级、孤军勇闯突厥、智破乌蒙联军、智取定襄城、生擒颉利等事迹可谓是耳熟能详。
新罗常年与高句丽、百济交恶,月月都有小规模冲突。近来更是天天都有战争发生。
可这些冲突与中原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大战相比实在不足一提的小儿过家家的游戏,故而对于在如此旷世大战中表现得如若神助的秦风怀有小小的崇拜。
只是她从来没有往秦风身上去想:一来秦风是堂堂的幽州大总管、大唐驸马、冠军大将军,怎么可能跑到高句丽?二来嘛,相传秦风身长丈二,腰大十围,眼若铜铃,宛若霸王再世,万夫莫敌。
金德曼自是明白传言夸张,却也认为秦风定然是个魁梧彪壮的伟男子,哪里想得到会是一个英俊潇洒中带着些许书生气的人物?
而今自己崇拜的人物就有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玩了一出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最后,还落脚到新罗国布在高句丽国内城的秘密据点里来了,事事之奇,莫过于此。
想起金胜曼这些天花痴一般的表现,忍不住横了她这个比她更加心细的妹妹一眼。
后者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这些天来,金胜曼早就不止一次的向姐姐金德曼表示怀疑秦风的身份,并非是秦风他们有什么破绽,而是习性。契丹人以畜牧为主,日夜与牲畜为伍,身上多多少少会带有些许牲畜的味道,但秦风二人并无异味,加上流利的中原话,以及蹩脚的余扶式汉语,都隐隐存在些许问题。
金胜曼也只是怀疑秦风不是契丹人,而是中原人,只不过她没有有力的证据,所以不能确定,更没想到秦风会来到高句丽这个险恶之地,便打算在天明之际上门拜望,再行试探,不想……
媚眼儿飘呀飘,暗忖:“还真是十全好男人呢!”她想了一会儿,突然搂住金德曼道:“姐,天朝的军队天下无双,我们新罗又与天朝交厚,如果能够说动‘天可汗’出兵相助,又或许帮我们讨还公道,以威势压压高句丽、百济、倭奴的嚣张气焰,我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你是说……”金德曼明白了妹妹的心思,眼眸闪过睿智的光芒。
“是啊!”姐妹二人心意相通,都能猜出对方的想法,金胜曼道:“当初那个突利可汗可把大唐得罪惨了,听说天可汗准备好好惩治突利,又听说任其自生自灭的想法,后来是秦风说动了天可汗,突利才得以苟延残喘;还有那个夷男,也是秦风推荐,才得到大唐扶持起来的人,由此可见,天可汗对秦风虽不至于言听计从,但最起码他的话在天可汗那里还是很有作用的,要是秦风能帮咱们说说好话,说不定,天可汗还真就出兵帮助我们了呢!”
“这……”金德曼有些意动了。
“姐,你还犹豫什么呢?这可是我们新罗起死回生的良机啊。你与父王不是苦恼着怎么向天朝求助么?不是担心天朝坐视不理么?不是求助无门么?你们想尽了办法,就是为了找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现如今,一个非常非常有分量的人活生生的摆在眼前,这不是上天在帮我们的忙么?求也求不来的机会,你不主动上门求助,你傻啊我的姐。”
“如你所愿,明早我们登门拜访。”金德曼意味深长的看了欢欣雀跃的妹妹一眼,她那点小心思又哪瞒得了自己,只不过,金胜曼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错过了,或许是死无葬生之地。
“姐,什么如我所愿嘛。我这是一举两得。”金胜曼娇羞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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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金胜曼这对新罗姐妹花在谈话,秦风与玄冰也在说话。秦风来自于现代社会,他对什么男女之防看得很淡,而玄冰是江湖人士,同样是随遇而安的性情。
每天晚上,习惯了晚睡的秦风一边小斟,一边对着玄冰自顾自的说话,他不是一个话唠,也不是对玄冰有着不轨之心,而是想要帮她,玄冰的失语之症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她的世界里没有人与她说话,使得失语之症越来越严重而已,他希望通过
这种方式慢慢的勾起她说话的念想。
为了刻意打开玄冰的紧闭的心灵,话题都很轻松,秦风把前世的很多小说、故事都讲给玄冰听。今天,秦风给玄冰讲《西游记》的故事,玄奘取经是唐时的事情,而西游记则出现在明朝,所以这个故事玄冰既感兴趣又感新奇。
她静静的听秦风讲着,她被故事深深吸引,那些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