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姑奶奶,义成姑奶奶!您怎么了?你别吓道儿啊!”这时,一个长相精美得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孩子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这孩子身上穿着做工精美的王袍,当他见到瘫在地上的义成公主,正无声的流泪。顿时,从门口窜了进来,扑倒在义成公主的怀抱里。
“道儿,你是隋王,是大隋的皇帝,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将来怎么统治天下万民。”
“义成姑奶奶,我不要当隋王,不要当大隋的皇帝,我只要义成姑奶奶好生生的。姑奶奶,姑奶奶,我们不当隋王和可敦了好不好?我们,我们和奶奶一起去放羊吧!”杨政道摇晃着义成公主的手臂,涕泪满面的哭闹着。
一晃多年,杨政道到了贪玩好动的年岁,但因隋王身份束缚,让他完全失去了自由。本就是寄人篱下,还失去了自由。这样的隋王谁愿意当,杨政道已不知几次闹别扭了。而这次更离谱,宁愿去放羊也不愿意当这隋王。
义成公主看着哭闹的杨政道眼中闪过一些不忍,但念起自己悲惨的遭遇,大隋可叹的没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言道:“好啊!我与你奶奶陪你去放羊,大不了一起被狼吃。”
杨政道顿时面色惨白,身子不自觉的缩了缩,眼中闪着惊惧之色道:“那我还是当隋王吧。”他永远不会忘记,颉利可汗的一次残暴的作为,前些日子,几个忠于突利的部落被颉利的手下屠杀一空,几个首领前来讨还公道,哪知道公道没有,反而让颉利推到狼窝里去味那几十头恶狼,那凄厉绝望的惨叫,以及那快速变成一堆骨头的尸体,在杨政道小小的思想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令他有了一种恶狼恐惧症,听到“恶狼”二字,就忍不住为之颤栗。
义成公主冷眼旁观,看着几欲发抖的杨政道,想着越来越渺茫的前景。
“烂泥扶不上墙”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悲愤、心寒、伤心、绝望……各种负面情绪自心头涌上,压抑义成公主差点窒息,悲哀的心道:“一国之君,可以无才,也可以无德,但不能没有狼一样的野心,不能没有狼一样的胆识。这样的人,能复兴大业么?”
义成公主不确定,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再想,她怕,她怕自己对杨政道失望,更怕自己复国之心会因此而动摇。
道儿是杨家唯一的骨血,身上流着文帝的血脉,道儿还小,总有一天会龙翔九洲。
义成公主别无选择,只能进行自我催眠与自我麻醉。
为了大隋,也为了她自己的付出能有一个回报。她必须坚持。
她多年的付出,多年的痛苦就如一个笑话,到了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
义成公主不甘心,她要报仇,她要向天下证明,证明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证明杨家还能击败一切逆臣。
大隋还没有亡,还有嫡系血脉。
当初能把杨政道从战乱里平安无事的解救出来,今天,她同样能够将他扶上九五至尊之位。
义成公主坚信自己不会错,坚信杨家遗孤会如同当初的文帝,以摧枯拉朽之势一统天下。
努力摆平了心态,义成公主柔声细语的安慰着杨政道,向他诉说杨家的辉煌,构思无限美好的前景,给杨政道,也给自己画了一个饼。杨政道像听故事一样,依在义成公主的怀里,聆听着杨家祖辈的风采。
“爱妃,我回来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布置军队的颉利回来了。
“我,我!”杨政道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脸色一阵死灰,在惧怕恶狼的时候,他连颉利也害怕上了,这个把活人生生丢进恶窝里的男人,比恶狼、魔鬼还要来得恐惧。
听到这个可怕的声音,杨政道一把推开了义成公主,一头钻进了床底下瑟瑟发抖。
义成公主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努力平息心里的怨恨,堆起笑容走了出去。
“见过可汗!”
颉利大笑着,粗狂的声音震耳欲聋,“爱妃免礼,哈哈!思力邪已经南下了,哈哈,这小子心急得很。听了我的打算,自告奋勇的充当起前锋,哈哈,他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么?无非是想先于人,抢劫更多的财富珍宝而已。”
义成公主笑道:“恭喜可汗,有此英勇善战之大将。”
颉利笑道:“思力邪是我突厥难得的勇士,定然不负我之所托。”
义成公主笑了笑,心说:但愿吧!
颉利见义成公主巧笑嫣然,心头一阵火起,银笑道:“爱妃,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今晚好生陪陪你。”
义成公主有羞花闭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一张脸蛋,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剪水瞳仁似是会说话,成熟的女人味,无尽的诱惑,让人心神激荡。可是,光凭容貌,在颉利后宫里,与之相仿者不在少数。颉利最为依恋的是,义成公主会侍候人、会侍候男人。
最最重要的是义成曾经是父兄的老婆,在义成公主这里,颉利得到别是一番的刺激,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予的感觉。
颉利可汗大步上来,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爱妃,天色不早了,来来来,咱们来繁衍伟大的狼神子孙。”
突厥于男女事,没那么多礼节,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就要,根本不看什么地方。
“可汗,不行啊!”义成公主吓出一身冷汗,惊惶失措的推拒着,她可记得杨政道还缩在床底下呢?
颉利不怒反喜,义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