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却担心,“您就不怕他迁怒到您头上来?”
“那不正好?让他主动找上门,省得我们去找他?”本来就想跟他合作的,只是没想到,耿护法的脑子不好使呢?
春寿坐在旁边,心说,您使的这招数,耿护法要是能主动上门来才奇怪吧?他一个大老爷们,留心个能当他孙女的女孩子就已经够引人注意了,再要找上门来,要是让人误会了,他怎么做人啊!
黎浅浅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年,但偶尔还是会以现代人的想法做事,在现代,做生意可不限年龄,她们莫氏集团就有个十一岁的i区ceo,g国那个年纪较大,但也不过十七岁。
而且黎漱未把男女之防放在心上,所以很自然的,她也没把这当回事。
“我觉得他就算想迁怒,也不会把气出到您身上,而是会让人查出您父亲是谁,在哪儿为官,然后派人去给他添堵。”春江很直接的道。“他到底是个爷儿们,年纪又老大,要是让人知道,他找个小姑娘的麻烦,会被人嘲笑的。”
哎呀!她怎么没想到呢?
“失策,失策。”黎浅浅苦笑,她只想到了年龄问龄,忘记把男女之别算进去,还忘了把男人的面子算进去。
“您还想和他合作吗?”春寿问。
“不了。”黎浅浅摇头,“让人盯着他,时不时给他添添堵就好,对了,你回头问问刘二,看看黎爷得到北晋的消息没。”
春江略迟疑了下,问,“您说的是,藏书的事吗?”
“嗯,黎爷既然有好几个护法拥戴他,他们从总坛得到的藏书和珍玩,说不定会放一些在他那里,以便取得他的信任。”黎浅浅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
“不过听说,黎爷虽颇有文采,但他家儿子似乎,不识字的占了大半。”春江道,“护法们就算把藏书给他们,他们可会去翻阅?”
想想就觉暴殄天物啊!
春寿则道,“光是北晋那几位护法手里的藏书,就让大教主足不出户不吃不喝的,要是另外几位护法手里的藏书都收回来,那大教主大概会埋首书堆再也不出门了吧?”
想到之前黎漱埋首书堆时,头也不梳,胡子也不刮,才两三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的颓废相,黎浅浅忍不住一个冷颤。
黎浅浅伸手制止春寿继续往下说,“别说,光想就够让我头疼了!”
叶妈妈端着刚泡好的茶和刚出炉的茶点进来,春江和春寿上前帮忙,叶妈妈便坐到黎浅浅身边,悄悄与她咬耳朵,“耿护法派人去见黎爷了,听说还写了封信去质问。”
“知道了。”黎浅浅想了想道,“前头找个码头下船吧!要有人问起,就说我闹着不肯坐船,要坐车。”
“是。”叶妈妈应声转身出去找船长,另外还要传讯给刘二,让他派人到下一个码头接应。
春江见黎浅浅沉思不语,悄悄的倒了杯茶放在她手边,黎浅浅漫不经心的端茶抿了一口,开口道,“都七、八天了,为什么耿护法今天才去信质问黎爷?为什么昨天不写,前天不写,偏是今天?”
“有什么不对吗?”
“有,只是我想不出来是什么。”黎浅浅顿了下,转头对春寿说,“去查一查,昨天有什么人去见过耿护法,或送什么东西给他。”
春寿点头转身出去,春江问,“您在怀疑什么?”
“我在想,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
本来是闷在心里暗暗生气,没有打算兴师问罪,今天却变了心思,是什么让他改变主意的?
耿护法是被黎爷的人掳来的,身边没侍候的人,这些天都是由护卫们侍候,但这些人天压根没侍候过人,做起事来粗手粗脚的,差点把耿护法气出个好歹来,加上楼上舱房那姑娘天天吵,让他没得休息。
他武功虽然高强,奈何被人长期喂食昏睡不醒的药物,那种药还有种副作用,是卖药的韦氏药铺不曾对人说的,那就是会破坏人体的机能,一个健康的人若长期服用,时日一长,就会变得虚弱无比,最后内脏虚弱的无法运作,人就死了。
他们不说,也是没想到会有人长期喂人服用此药。
耿护法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这药物毁得七七八八,昨日大夫来给他疗伤时,跟他说起此事时,打击不可谓不大。
所以他今天才会写信去质问黎爷。
春寿打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回舱房跟黎浅浅说,黎浅浅一听也愣了下,“你是说……”
“对,大夫说,耿护法的身子他已无能为力。”
“他的伤有那么重吗?”
“不是伤,而是黎爷的人给他服的药,也不知那是什么药,竟然能破坏五脏六腑,那大夫说,这种mí_yào卖得很好,不过一般不会长期服用,当初韦家药铺找他合作卖药时,他师父正好也在,跟对方要了一瓶药,说要先试试效用。”
春寿喘口气接着说,“对方很大方的给了,只是他师父拿回去一晚上,隔天就告诉他,这药里的成份有几样用得太重,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味mí_yào的效果才会这么好,只是这几味药不能用得太重,会伤人内脏,若是长期服用,人很快就玩完,那个大夫就没进那味药,而只进了治伤风、腹泻的药丸。”
“这个大夫倒是挺有良心的。”春江评价道。
黎浅浅却说,“会去他药铺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他要是只顾赚钱,久而久之,谁还会上门?再说他不进mí_yào,只进治伤风和腹泻的药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