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赌吗?”
色子本身便是一种快速游戏。
时间虽短,可古凡已经赢了一个亿。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何先生,用气劲控制色子是很巧妙,可是也不等于就你会啊!”
古凡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用真气摆出各种各样的豹子来。
不用摇盅,就那么平空的变化。
看古凡这戏法变的,赌王一时间是冷汗大冒。
他一直认为他把内劲运用到“赌”上,已经是天纵奇才了,所以这赌王,他是实至名归的。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
这也太神奇了。
可越是神奇,他越是冷汗大冒啊!
古凡只是会打,他一点儿也不怕,可这会赌,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毕竟他可以成为蒲京一分子,以及后来入主蒲京,靠的便是个“赌”字。
“嘶--古叔,你这一手是怎么玩的?”楚河干脆站了起来。
他不起来不行。
这趟他来,可不仅仅是拜会赌王的。他还是来收善款的。
赌王捐了一千万给内地,由他负责带回。可是短短一小时后,这一千万全丢赌桌上了。
不要说叫古凡“叔”,只要古凡还他这一千万,叫大爷都行。
“怎么?认出我来了?”古凡好笑地看向他。
“认出来了,认出来了。您和我爸平辈论交,您就是我叔。”
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赌资向后抽。
古凡没有拦他,只是对他说:“楚少,这十赌九骗。输我这,我可以还你。你要是输场子里,那你赔的可就不是钱,而是你家的政治生命了。”
“是是,古叔教训的是。”
不要看他唯唯诺诺的,古凡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也没有那根“人心险恶”的弦。
这也不怪他,招不见老,好用就行。后世那么多的省部倒在这儿,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赌王不知道。他这招刚用,还没有发威,就被古凡揭穿了,他那个怕啊!
他又不是穿越者,现在对黄赌毒喊打喊杀的内地,会在短短时间内全民皆赌。
现在的内地,对黄赌毒是零容忍。说枪毙就真枪毙。
自己的计划刚展开,便被叫破,赌王有多怕,也就可想而知了。
“赌王,咱们接着来。”古凡对赌王道。
可这时候赌王哪儿还敢出手啊!
楚河是什么身份,他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设这个局了。那么他的“叔叔”是什么身份,他也便“明白”了。
自己的做法,内地知道了,特意派人砸场子的。
他想到这,终于明白事情大条了,非常惶恐的对陈凡道:“我不知道小兄弟原来是老爷那边的人,是我糊涂了,还请小兄弟别在意。”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在澳门呼风唤雨的大枭竟然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躬身道歉,不由感觉一阵荒唐。
难道这小孩背后有什么通天来历不成?否则赌王怎么会吓成这样?
众人的猜测,只不过是被“赌王”这个名号懵住了罢了。
赌王对一个赌徒的世界来说,自然是牛瓣的不得了,是个当之无愧的“王”者。
可是注意,这首先得是赌徒的世界。
而这时候内地是吗?
不!他反而是人民铁拳的敌人。
现在还想拖人下水,赏他个花生米吃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他这点儿人力物力,面对政府的铁拳,还真的不够看。
而可以成为枭雄的人,哪一个不是能屈能伸的人物。伏低做小,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内地愿意收留他们,愿意做他们的靠山,就是做奴才也是愿意的。
而原历史上不就是这么演绎的吗?
他们伏低做小,赤子忠心。政府为他们洗地。多少荣誉不要命地往他们身上刷。
然而一回归,他们照旧抽调资金“投资”欧陆去了。弄得港岛一片哀鸿。
你政府说的,他们是爱国爱岛商人,可港岛一回归,啪的一声,经济摔的那个惨!连殖民地时期都不如,试问要怪哪个?
还不是内地做背锅侠。
刷的太高,你不背锅,哪个背锅。
而现在正是他们“伏低做小”、“赤胆忠心”的时期。他会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古凡在大宋朝廷也不是白混的。
古凡当然可以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拍死他又有什么用吗?
认真说起来赌王在那帮人中只是个小虾米,甚至可以这么说,其他人抽调资金“投资”欧陆,为欧洲的赤字买单。唯独他不可以。
离开了澳门,离开了蒲京,他还会是“赌王”吗?
“古叔,何先生心向内地,为内地四个现代化填砖加瓦。古叔也赢了不少了,今天就算了吧!”楚河也起身帮着说话。
这与他的本心无关,而是统战工作时至今日,已经融入了每个人的血脉中。就是首通百姓,整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对港澳也是满满的好感。
哪怕澳门赌,哪怕自家迷香江明星迷的昏头转向。这不好的,也是少数的,总体还是好的吗!
“古先生,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呢?”赌王向月姐使了眼色,月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女人总是好说话的。
果然,古凡笑了,他说:“既然大势在你。你就看着办好了。”
这不是古凡给女人面子,而是真的大势在他。
干掉赌王是简单,可因此引发的一连串的后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