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闻和赵无极不见面就还好,一见面两人就是水火不容,你一刀我一枪的,逮到机会两人就把对方往死里弄,原因是,赵无极看不顺眼云闻,同样的云闻也看不顺眼赵无极。
赵无极那句话一说出来,云闻一点都不生气,他认为只是一个独身老男人的一种嫉妒,他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孩子当然是我的,你要是也想要一个孩子,自己生去!”末了又加上一句,“我忘了,你现在能不能生出来都是个问题,还有啊,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也要悠着点。”
云闻说个不停,“虽然我怎么喜欢你,但是我还是很可怜你的,你要是真的想当父亲,我可以让我以后的孩子,认你做干爹。”
赵无极不知怎么脑海里就飘过来四个字,认贼作父。
还有当干爹?谁稀罕?!
赵无极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硬是出不来,不过在敌人面前,还是在最讨厌的敌人面前,他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笑了笑说:“本座这是在好心好意提醒你,毕竟和她在一起过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应该知道的吧,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
赵无极就是喜欢拿话来中伤云闻,礼尚往来,他将当初我和他的那段不情愿,拿来当谈资,耀武扬威,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一定会把自己脚上的鞋脱下来扔他脸上。
云闻顿了一下,不过片刻就又恢复了笑容,他轻轻说:“谁在乎那些?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我是他的男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而你只是一个逼迫别人的下作的小人。”
赵无极听见“逼迫”那两个字,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说:“小人?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可是本座的地盘,你信不信,你出了无量山,不用几日就会被绎心的人砍死!”
云闻也不甘示弱,“这不是有你吗?要死也是你先死,碰朝和郡主尸骨的人可不是我,绎心现在想要对付的人也不应该是我。”话锋一转,他又说:“我住在无量山,是拿陆浅浅跟你换的,这是平等的交易,你应该很宝贝陆浅浅的骨灰吧?”
赵无极眯眼盯着他,“你放心,绎心就算是对付本座,本座也活的比你长,还有浅浅的骨灰本座当然是宝贝的不得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云闻故意刺激他,“我每晚都抱着小七睡,我就很好奇你是抱着陆浅浅的骨灰盒睡,还是小矮子睡?”
赵无极联想了一下他抱着小矮子睡觉的画面,心里一阵恶心,他说:“你管得着吗?本座是当然要和浅浅形影不离了,我和浅浅之间的感情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你呀,活的太阴暗,怎么会明白男女之情的美妙之处呢?你别在本座面前嘚瑟,等以后你就会嫌弃人老珠黄的小七儿,可本座和浅浅不同,浅浅虽然死了,但是她也永远活在本座心中,这样隔着生与死的感情才够深刻!你永远都不会懂!”
云闻想到赵无极每天晚上抱着前皇后的骨灰入睡,再看赵无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真的很想笑,可他忍住了,一旦笑的太夸张,赵无极那种人精一猜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于是云闻绷着一张脸,假装心情被破坏了的样子,他说:“我不需要懂,我就指望着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懂这种感觉,我还是比较喜欢活在身边的,而不是活在心里,我真是有点同情公公,平常人家都是抱着妻子孩子过一生,而公公你要抱着骨灰盒过一生。”
赵无极咬牙,“不用同情,本座好的很。”
云闻接连的问:“生与死的感情能生孩子吗?”
“.......”
“生与死的感情能做男女之事吗?”
赵无极忍不可忍,“你就不能换一句话说吗?”
云闻点头,声音笃定,“当然,你方才走过来的方向,是小七住的地方吧?你想去找她。”
赵无极冷笑连连,“整个无量山都是本座的,本座想去哪里去哪里,你没资格管,没错,本座听到这么大的喜事,不不过去,再加上本座和小七儿非同一般的关系,就更要去好好问候问候了,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看一眼都不准。”
云闻笑的风轻云淡,“对,我就是很不情愿你去看他,谁知道你这样的变态会做些什么呢?说不定你会害她呢?女人的嫉妒心固然可怕,可是男人的嫉妒心更可怕,这个道理公公你应该比我理解的更深刻!”
赵无极眸光一沉,眉宇之间有一股黑气笼罩着,他说:“不情愿和不让是两回事,你在这就是为了拦本座?可是你拦不住,以前你用十成的功力和本座打都不见得能赢,如今你功力恢复不及三成,就更不可能赢了,本座若是你早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云闻反唇相讥,“可我不是你,我今天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你,肯定是有些话要提醒你。”
在赵无极面前炫耀是一个目的,但是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他盯着赵无极,缓缓开腔道:“你该知道的,你没救了。”庆元帝的毒无解,白光师父能做的只是延长他的命,他泡了这么多天的药草,也是无济于事。
赵无极转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沉着眼,低声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云闻扬唇一笑,“我想说,你死后无量山有八成的可能是要重新回到绎心的手中,绎心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了解,所以我想与其你将无量山送给绎心,倒不如留给我。”
赵无极若有所思,笑了笑说:“你和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