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在嘉禾的床边,“可她也是你的妻子。”
皇甫言眸光一敛,怔在原地,他对我说:“朕是为了她好!这三天朕寻遍名医,的确如你所说,他们都束手无策,你是没有看见,她吐的血越来越多,她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死了!”
我冷笑,“你舍得吗?皇甫言,你真的舍得吗?”
他如果真的舍得就不会是方才那样的反复、犹豫不决,皇甫言微愣,然后笑开,他的声音很不屑,他说:“这又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过是贱命一条!”
此时此刻的我和他都没有注意到,嘉禾的眼角流下来几滴稍纵即逝的眼泪。
我拿出手里的药,我说:“你舍得,可我舍不得,药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我要救她,你出去!”
皇甫言眉间的紧张感少了一些,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挑眉,“好,朕就这样看着,你原本打算做什么就做什么,救活了你们两人都没事,要是你的药没有用的话,你们两个就一起去死吧。”
我背过身,将手里的药塞进嘉禾的嘴里,用了好大的劲才让嘉禾将药彻底的吞了下去。
直到嘉禾醒之前,我和皇甫言都没有离开她的房间,大概过了半柱香,我才看见嘉禾有苏醒的痕迹,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皇甫言的脸上也闪过不易察觉的雀跃,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嘉禾想要起身,我知道她这个意图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不敢碰她,我怕她还会疼,等她坐起来的时候,满头的汗。
她先是虚弱对我说:“我还好。”
而后她将目光移到皇甫言身上,那是一种波澜壮阔后如死水的眼神,那种眼神大概比恨还要伤人,那是一种平静的、仿佛从今往后她的人生都与你无关的疏离目光,嘉禾一字一句道:“皇甫言,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