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冷哼一声,“总好过她心里自闭。”
陶然扁扁嘴,那个,我没有自闭倾向呀。
蒋慕承重重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
“沈凌,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们沈家小心眼,总觉得她在我们家长大,我们会亏待她一样,我当时出国就会把她带上,总好过在你身边长大。”
顿了下,他放缓语速,语调加重,“语文考个13分,就是眯着眼瞎写,也不能就13分吧!”
她抬头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义正言辞,“舅舅,不是13分,是31分。”
蒋慕承大概是被她气笑了,话里还带着笑意:“有区别吗?都是这两个数字的组合。”
泥煤,这是什么逻辑!
沈凌也毫不相让,“蒋慕承,我们沈家都是学金融出身,没发现谁的语文不好,倒是你们蒋家,有几个擅长文科的?若说然宝不好,这得从你们身上找原因吧?遗传基因不好怪的了谁!”
于是又轮到蒋慕承开撕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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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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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东北风都绕道而行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来。
漆黑的夜空,院子里只听见两个越来越激动的声音。
陶然一脸便秘的看着互撕的俩人,这是要狗咬狗了?
这一架掐的,她感觉把蒋慕承三个月的话都说尽了。她有时会假设,如果没有沈凌,蒋慕承会不会真的自闭?
很有可能。
因为只有面对沈凌时,他的话匣子才会打开,且一发不可收。
陶然原地抬抬脚,有些酸麻。
可是眼前的两人,还没有要罢战的意思,两人暂时中场休息,各自点了根烟。
沈凌抽着烟,又开始,“蒋慕承,当初然宝回到沈家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要是还跟在你身边,她现在出门怕是要几个人抬着,都不知会肥成什么样子。”
他抖抖烟灰,讥笑两声,盯着蒋慕承:“你不是很能么,你能怎么把她带的又肥又丑?”
陶然,“...”心脏中了好多枪。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吵架都要揭她老底!
蒋慕承一脸无语的看着沈凌,“沈凌,你几岁?这么多年,这些话你每次都要拿出来说一遍,有意思?”
沈凌把玩着zippo,很不以为然,“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要不是来带然宝,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说着把打火机收起来,“今晚我是肯定要把她带走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看着办吧。”
蒋慕承揉揉眉心,吵得脑仁都疼,晚上又喝了点酒,这会儿酒劲上头,他瞅着陶然,“然然,跟沈凌回去吧。”
“啊?”陶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蒋四哥,您开玩笑呢吧。
就这样将我抛弃了?
“舅舅,我觉得吧,我离不开你,所以...”
沈凌打断她,“然宝,我可是记得当初我去纽约时,你也是说离不开我的。”
陶然咬牙切齿,你特么的,不说话会哑巴?!
她又可怜兮兮的看向蒋慕承,“舅舅。”
蒋慕承扔掉烟头,走上前几步,将她轻轻抱在怀里,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先忍一个晚上,明天我保证他会乖乖的将你再送来。”
陶然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真的?”
蒋慕承松开她,认真的点点头。
陶然无奈,却又只能跟着沈凌走。
因为他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晚要是不把她带走,大有要跟蒋慕承撕到天亮的架势。
坐上汽车,她一直跟蒋慕承恋恋不舍的挥手,直到汽车驶出别墅院子,她将车窗关上。
狗腿似的移到沈凌边上,“三哥,我终于又能吃到你做的早点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厨艺。”
“三哥,我刚才虽说是明面上站在蒋慕承那边,其实我心里可是一直都偏向你的,真的。”
沈凌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万年冰块有句话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喂不熟的白眼狼!滚过去坐好了!”
陶然翻了个白眼,悻悻的又滚到自己那边的座位,手肘抵在车窗上,托着腮看着无尽的夜色。
她感觉自己的幸福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可是预感又会很快结束。
汽车平稳快速的穿梭在寂静的马路上。
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看着倒退的街景,瞬间淹没在黑暗里。
回到公寓里,已经凌晨一点。沈凌倒也没再找她麻烦,只叮嘱她赶紧洗澡睡觉。
洗过澡躺在床上,像是一只煎鱼,辗转反侧都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给慕时丰,【睡了没?】
慕时丰的电话打过来。
声音有些慵懒,“跟恶势力做完斗争了?”
她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笑,“恭喜你还活着。”
“...回答我问题呀,你怎么知道?”
“不是说回家跟我视频么,等到现在也没动静,肯定是沈凌跟蒋慕承遇上了。”
怎么个个都这么聪明。
她叹了口气,“大慕慕,我现在被沈凌给押了回来,估摸着以后他会准点都学校接我,我都没时间跟你见面了。”
少顷,他以着沉静的嗓音说道:“我课间去找你,中午还能一起吃饭,怎么就见不到了?”
“大慕慕,你真好。”
“少拍马屁,赶快睡觉。”
她也不由打了个哈欠,“恩,马上睡,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