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慢一点,这段邓州营的剧情,很多人期待已久,苍山想写的精细一些,尽量写出我心里的那个感觉。
过了这段儿再开始拼命爆发。
曹满江带兵有一手,但是,武举出身的他也是眼高于顶,对于广南的这些乌合之众是半点好感不看。
所以,也乐得一个人在边上清闲。
等到人都齐了,袁用大步步入帐中。
也不墨迹,“兄弟们,建功只在今夜!”
“未时造饭,申时拔营,亥时强行至昆仑关下,整队待战,子时三刻!”
说到这儿,袁用环视众人,“众位兄弟可知,此一战意味着什么了!?”
“明白!”一众营将呼喊震天。
“好!”袁用猛一握配剑,“待绞杀侬贼,lùn_gōng行赏,我等兄弟人人有份!”
“都将!”
正当群情激荡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暮的的响起。
众回头一望,不禁皱眉,只见一银甲营将立于最末,抱拳上请,正是曹满江。
“狄帅有令,我军不得擅动,此番倾巢而出,是否有些欠妥?”
袁用冷然一哼。
“怎地?曹大营指挥怕了!?”
曹满江面皮抽搐。
让一个急着抢功的“棒槌”轻辱,老曹恨不得当场发飚。
但是他是军人。
双臂擎在半空直抖,酝酿良久,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末将!何惧?只是军令不”
“哼!”没等曹满江说完,即被袁用打断。
“你带兵先至,在狄帅未抵宾州之前,即归我广南军统领节制。”
“军令?”
袁用声色厉敛,“老子现在说的,就是军令!”
“”
“曹满江!”袁用一声暴喝。“尔敢违抗军令不成!?”
“”
“末将不敢,末将领命!”
袁用闻声,不耐烦地一挥手,“既已接令,还愣着做甚?回营准备去吧!”
脸色难明地出了中军大帐,还未走开,就闻帐中有人出声儿,“这憨傻愣子,撇下就是,何必让其占光?”
袁用的声音随即传来,“且防备不测若无差池,留其在后队压阵,屁的军功,老子让他汤都喝不上!”
回到本营,曹满江虽千般不愿,但军令如山,不得不从,便把几个都头聚于一处,分派任务。
一众都头得知营头在中军大帐所受欺辱,也是心有不愤。然,这几年苦训不歇,那种服从军令的意识已经渗到骨子里了,只得各自回去准备。
吃喝拉撒且不多谈,申时一到,宾州大营八千多军将,浩浩荡荡地出城,一路南下,直奔昆仑关。
只不过,袁用还是高估了近万人大队的行军速度。
宾州到昆仑关的路程不过四十余里,然出城只有十来里地的坦途,之后路程皆是山路。
大军刚进山,天色就暗了下来,黑灯瞎火,山路难行,更是拖慢了速度。
邓州营果然被安排在了后队。
在袁用看来,此战十拿九稳,断不能让那个臭脸直汉沾到半点儿好处。
“老二!”
队中一个长相秀气的半大小子扯着脖子喊叫,“什么时辰了?”
旁边一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应声抬头看天,额角的金印在月光的映照下,颇为显眼
“差不多快子时了。”
“操!”秀气青年狠淬一口。
不想,却招来了本队都头。
李大魁两步上到近前,猛一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那青年吓的一缩脖子,认命的闭眼。
可是等了半天,李都头的巴掌也没砸下来,却是李大魁没舍得打。
不疼不痒地巴拉了一下青年的脑袋,向队首扫了一眼,低声吼道:
“鬼叫个蛋球?营头心情不好,小心他踹死你!”
“踹!”
边上的“老二”幸灾乐祸地起哄,“踹死这花秀才。”
秀才眼睛一立,“再特么叫老子秀才,真跟你急,咱有大名儿!”
“行了!”李都头在二人脑门儿上一人来了一下。“就特么你们两个话多!”
秀才揉着脑门子谄媚道:“这不是光走道儿,也没个话头儿吗?”
老二附和,“就是,前边那群孙子跟爬似的。就这速度,天亮也到不了。”
“着啥急!?”李都头颇为淡定。“反正咱们也是来看戏的,打好打坏跟咱都没关系。”
秀才撇嘴,“风头都让他们出了,还让咱跟着白跑腿。”
“你懂个屁!”李都头叹道,“这种沾血的风头,能躲就躲了吧!”
秀才闻言,抿然一笑,“头儿,给咱讲讲真打仗得注意点啥?”
邓州营虽然训的一点不比禁军、西军少,但是,连营里多年的老兵也只是剿过匪,谁也没见过真的两军对垒是个什么样儿。
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全营就三个:
李大魁、李贺、李方休。
好吧,本来就是一家三兄弟。
三人原本就是邓州的坐地户,早年间和人斗殴至人伤残犯了王法,一道刺配充军到了西北。
在西北,那是血里、火里滚三回,杀出来的精壮军汉。
那怎么跑厢营来了呢?
前年,李父李母双双病亡。李家就这三个儿子,连个扛幡送终的人都没有。
兄弟三个都是孝子,在西北接了家信,一咬牙,跑了!
脸上有贼配军的刺印,你能跑哪儿去?
哥仨好不容意跑回邓州,就被逮住了。
按说,充军私逃这是死罪,但是正赶上曹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