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彭旦还是面无表情,陆褒急了,拍着胸脯说:
“我陆褒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即刻叫我死于刀剑之下,不得善终。”
古人对于誓言还是很重视的,敬天地鬼神,没人敢胡乱发誓。一听陆褒这么说,彭旦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假如张帆真的死了,那肯定没有第二个人能指挥得了首胜营。敌方群龙无首,指挥瘫痪,那应该是的确可以兵不血刃的轻取。
费栈不耐烦的抱怨道:“彭矮子你能不能痛快点?打仗哪有不担风险的?你这么怂还出来干什么?彭虎英雄盖世,威望素重,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脓包的弟弟?”
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突然塞满了彭旦的心胸,这费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胸腔升腾而起,彭旦赶紧别过脸去,免得被费栈察觉。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弄死他又不至于触怒祖郎……
“彭兄弟……彭兄弟……”
祖郎的叫声把他从遐思中拉出来,彭旦暂时抑制内心的杀意,故作平淡的问:
“什么事?”
祖郎一脸希冀的问:“彭兄弟你看陆公子以性命担保张帆已死,那你应该打消怀疑了吧?你看这半夜行军的事情……”
没办法,祖郎不得不留下四千兵马镇守本寨,所以只带了四千兵马出征。费栈带了三千人,但是彭旦的六千人几乎和两人加起来持平,虽然作为东道主的祖郎是总指挥,但是彭旦的意见他必须优先考虑。
彭旦淡淡的回道:“既然确认张帆已死,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同意大宗帅的建议,早日歼灭首胜营大军,让那些汉狗知道我越氏儿郎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而是吃肉喝血的虎狼。”
祖郎大喜,意气风发的说:
“有两位兄弟襄助,区区张帆何足道哉?我们三人一举全歼首胜营,名震江东,指日可待!”
“哈哈哈……”
三人脸上浮起一丝潮红,憧憬着自己携击败张帆的荣耀名动四方,受所有山越子民敬仰的场景,相视一眼,得意的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