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哈哈大笑,这种套话他每天都有听到,然而张帆毕竟是如今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他的一句奉承话,还是让他的骨头轻了几两。
何进大手一挥:“来,请。”
两人推搡一番,终于两人并肩而行,然而张帆不动声色的让何进先迈进门,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正厅走去……
这何府真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这何进肯定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啊!
上等大理石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殿内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充满异域风情的波斯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
正厅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底下,鸣钟击磬,乐声悠扬。歌舞升平,衣袖飘荡。美貌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四溢,烟雾缭绕,琴声袅袅在厅里回荡。
张帆跪坐在胡凳上,端着华美的金足樽,摇曳着樽中的琥珀酒,不时夹起翡翠盘里的的烤羊肉切片,荷叶糯米鸡,清蒸香鱼,荷叶凤脯,莲子香酥鸭,水晶蜜莲子……一边细细咀嚼,一边闭上眼睛感受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你们别拉我,我好像打他!”
“+1,想打他的你不是一个人……”
“看的我都饿了,赶紧扒拉了一口泡面……”
“狗.日的你们好腐败啊!”
“东汉版的海天.盛宴啊!”
“玲绮、师师我就不奢求了,就把这些跳舞的赏我一个也好啊!”
“这些都是原汁原味的天然美女啊!讲真的,左边第二个真不错!”
“左二可以,但右三身材更好啊!”
“naive!老司机告诉你,第二排左起第五个胸最大,不服来辩!”
“你们真庸俗,我觉得弹琴那个气质最好!”
……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了庆祝张帆拜将封侯,不过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何进来的,几乎全部都是支持大皇子一脉的人。
正因为刚传出刘宏病情恶化的消息,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他前面已经是回光返照,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估计油尽灯枯也就在今夜至明夜之间,储君之战已经迎来图穷匕见的决战时刻,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行动部署会议了……
所以为张帆庆功只是幌子,大家都是抱着目的来的,也算是何进给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最后一次表决心的机会。
凡今天出席的以后都是志同道合的大皇子党人,至于没来的那些,自然被归出去,等到新皇继位那些人就是被秋后算账的典型……
所以张帆并不是这场夜宴的主角,而且由于张帆这个列候来的不那么名正言顺,今天在场一大半人都是反对过这项提议的,骤然见了面不免有些尴尬,所以也就不指望能有融洽的交流了……
除了何进刚带他进门的时候,众人逢场作戏的凑上来说了几句恭喜、久仰大名之类场面话。然后张帆就自然而然地被众人孤立了……
张帆对此倒是心态很好,该吃吃,该喝喝,听听小曲儿,看看跳舞的美人儿,自得其乐,不时地和直播间的水友吹嘘这里的食物有多棒,一点儿也不尴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只有张帆孤零零的一个人仍在继续吃个不停,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引得众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
身为东道主的何进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说这也是今天晚宴名义上的主角,这样不是让别人笑这个东道主照顾不周,失了礼数吗?
不一会儿,何进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到张帆近前,张帆赶紧站起来,何进笑吟吟的说:
“仁甫,让我为你介绍两位俊彦之士,你们都出身行伍,可能有很多话可以聊……”
何进指着右手边一个身长貌伟,面如冠玉,龙眉细目,鼻似玉柱,口赛丹朱的美男子说:
“此子豪杰盖世,武勇超群。能折节下士,士多归之。汝南汝阳人也,司徒袁安之孙,袁逢之子。现任西园新军中军校尉之职。名绍,字本初。”
张帆眉毛抖了一下,眉目带笑说:
“久仰大名。袁氏奕世公鼎,高风义轨,冠冕海内。君资望夙着,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一旦提剑而起,汛除阉竖,肃清宫闱。必能威震八方,名重天下。”
袁绍彬彬有礼的回道:“过誉了,君侯未及弱冠便立下不世之功,威加四夷,绍自叹弗如。”
何进笑道:“两位都是一时俊杰,听说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眼下阉宦当道,社稷有倾覆之虞,个人恩怨都是小节。更应该消除嫌隙,通力合作,同心同德,共创大业。两位意下如何?”
袁绍立刻表态:“敢不从命。”
张帆也笑道:“合该如此。”
小样儿,飙演技啊!没事,谁怕谁啊?
张帆的视线越过袁绍看向右边另一人,和俊俏英伟的袁绍比起来,此人自然是差了不少:
中等身材,个头比袁绍低了半个头,一张平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