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气喘吁吁,“太太等姑娘一起去王府。”
傅书言从王府走时,姐姐还没有胎动的迹象,突然听见说姐姐要生了,傅书言的顿时慌了,往母亲上房走时,腿虚软,想起前世姐姐因为难产而死,傅书言的心直哆嗦。
杜氏那厢正等她,母女俩个急急惶惶赶着出门,古代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难产死亡率高,婴儿存活率低,等母女俩个到英亲王府时,英亲王高恪正在堂屋了转悠,太医院的女医和太医都在里面,守在王妃床前。
杜氏上前抓住大女儿的手,“琴儿,别怕,母亲在这里。”
傅书琴看见母亲和妹妹来了,紧张的神色略松弛,女医对傅书言道;“王妃刚有反应,今晚看样子还不能生。”
古时候,孕妇一般选择坐姿分娩,竖式分娩,有助于生产。既然王妃不能当下生,肚大如球,坐着累,女医让王妃躺着。
傅书琴刚有痛感,还不强烈,英亲王高恪是太紧张了,妻子刚一说有感觉,他就匆忙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和接生的女医过来,傅书言料今晚没事,太医院的女医和御医先回去了。
傅书言看英亲王高恪一直在外屋来来回回地走,紧张得够呛,安慰他没事,杜氏和小女儿留在西暖阁里照看。
掌灯时分,傅书琴觉得肚子不疼了,嚷着饿了,傅书言忙出去告诉英亲王高恪姐姐要吃东西,高恪听说妻子想吃东西,心里一松,亲自去大厨房安排做吃的,不知那样对傅书琴的胃口,准备了七八样主食。
傅书言把香几放到被上,傅书琴一日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空,吃了不少,杜氏跟小女儿没吃晚膳,待傅书琴吃完,两人也垫了点。
晚间,傅书琴看杜氏和傅书言围在自己床前,道;“母亲,妹妹,我好像又没有什么感觉了,想睡一会,母亲和妹妹也睡吧!不用守在跟前,我有事招呼母亲和妹妹。”
姐姐生产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傅书言为保存体力,跟母亲杜氏在对面炕上睡下,一夜无事。
傅书琴第二日下午开始阵痛,英亲王高恪派人去太医院,接女医和太医过王府,女医替她检查,道;“宫口没开。”
傅书琴两次疼痛间隔很有规律,折腾到晚上,她实在累了,睡着了,不久就又被疼醒,当晚好像还生不了,太医和女医不敢离开王府,英亲王高恪着人安排在东西厢房住,高恪自己睡在东间,担心妻子,难以成眠,竖着耳朵听西间的动静。
杜氏和傅书言看着她疼痛,都没有困意,守着她,傅书琴睡一觉,醒来看母亲和妹妹还在跟前,心里踏实。
第三日,傅书琴肚子疼痛加剧了,刚昏睡过去,不久就被疼痛疼醒,反反复复,直至浑身发抖,虚弱地小声说,“冷。”杜氏忙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其实西暖阁地龙烧得极热,傅书琴体虚禁不住这么痛苦的折磨。
已经过了一晚和一个白日,傅书言心里紧张得要命,在母亲杜氏和姐姐面前不敢流露出来,傅书琴这一世跟前世一样难产,之前花了很多功夫,姐姐难产还是避免不了。
女医端进来一碗催生汤,傅书言接过碗,喂姐姐喝,傅书琴咬牙,勉强喝下去。
傅书言安慰姐姐说催生药喝下去,很快就生了,意在使傅书琴精神放松,保存体力,留到最后关键时刻。
庆国公府
三太太杜氏跟七姑娘去了英亲王府,七姑娘的婚事按部就班进行,傅家派人将嫁妆送去荣亲王府,傅家嫁女,光嫁妆箱笼就二百多抬,送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一条长街从头望不到尾,傅家送嫁妆的队伍来到荣亲王府门首,早有人往里报荣亲王高睿,荣亲王忙派人将傅家人迎入花厅。
荣亲王高睿和王妃罗氏坐在堂中,傅七姑娘的嫁妆有箱柜、被褥、头面首饰、毛皮,衣裙、绸缎布匹、文房四宝及金银器皿等,除了这些眼睛看见的实物,还有田地房屋、店铺、庄子,傅家把荣亲王府送去的彩礼一文钱不留,悉数做了姑娘陪嫁,荣亲王府的人围在花厅看新娘子丰厚的嫁妆,饶是王府的人见过些世面,都啧啧称赞,就一个羡慕二字。
容华郡主高敏心下嫉妒,对母亲罗氏道;“我出嫁时,母亲给我陪嫁是否像傅书言一样多?”
罗氏看着地下的东西眼热,儿媳嫁妆再多,都是她自己的,婆家人不能染指,跟王府没有关系,想起拿出去的彩礼,心里不是滋味,道:“你那有人家的好命,你大哥娶亲花销去了半个家当,还有你两个弟弟娶亲,你能赶上傅家姑娘一半的嫁妆那还得说平常花销捡省着点。”
荣亲王旁边听见,纠正道;“提名道姓,傅家姑娘是谁?是你嫂嫂。”嗔怪罗氏当着女儿面哭穷,“哪里有你说的糟糕,璟儿娶亲花费你多少?都是他母亲留下的,你手头的钱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罗氏不吱声了,不敢跟丈夫较真,高敏撇撇嘴,人还没进门,先就夺了父亲和哥哥的心,看这阵势,傅书言日后是王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母亲且靠后。
王妃罗氏命人好好招待庆国公府的人,命人把傅家派来的人领至新房,由福寿双全的好命婆,铺设帐幔、被褥及其它房内器皿。
第四日上,傅书琴虚弱地躺在床上,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秀发被汗水打湿了,面白如纸,像水洗一般,她疼痛难忍,几度昏厥,压抑的叫声隐隐约约传到外屋,英亲王高恪再也忍不住,就要冲进去,被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