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嬴泗的眼睛里,居然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有了那么一丝湿润的样子,李敢老脸都不好意思看。
心里在嘀咕,“这孩子小时候得吃了多少苦!”
“我们家族,从来不限定姓什么,这个原因你以后会知道。”
嬴泗低着头点点头,而威尔斯和格拉则是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当天,中年剑客一剑杀掉数万人,他们可就是在一边看着,在无边剑气挥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们要死了,但是中年剑客最终却放过了他们。
“光着身子总不是办法,先把衣服穿上。”中年剑客的下巴稍稍向上仰,但是却丢给了嬴泗一件长袍。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嬴泗差点流出眼泪来,从小就没有父母的他,何曾有过这样的场面,以前在霍巴霍里上学,每次变天,同学们都有家长送衣服送伞,而他却什么都没有。
虽然进化者不至于淋那么一次雨就会生病,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嬴泗第一次感受到。
李敢悄悄地看了看,嬴泗居然真的差一点流泪,心里再次嘀咕,“造孽呀,非要搞这么个规矩,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个孩子。”
“看把这孩子弄的。”
“先走吧,这里呆太久不好。”中年剑客当然也看到了嬴泗的表情,但是他却悄悄地转过了头,甚至走向了房间的门。
这里呆太久了不好?
威尔斯和格拉猛地记住了这句话,这句话没毛病,说不得隐藏的意思就是,这里是专门用来疗伤的地方,他们这种没有伤的、在这里呆久了,不太好。
可是他们两个在这里呆超过了半个月!
幽怨地看向李敢,李敢大咧咧地,哈哈一笑、一拍自己的脑袋,脑袋上的头发立即灰飞烟灭,刚才的头发都是假的!
居然是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好在脑袋上没有戒疤,如果有戒疤,嬴泗都怀疑他的这位叔爷爷是不就是,那种原来在霍巴霍里看过的电影中的那样,是一个和尚。
但是和尚是不结婚的来着。
“爷爷我身体好,不害怕那点小毒素。”
李敢的话让两头恶鬼一阵寒颤。
嬴泗走到房间的门口才是发现,原来他是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中,这个房间的开辟只占据了树干很少的一部分,门下就是一根树枝的分叉处。
脚下有数十米才会到地面,能看到灰色树皮包裹下、数十米之下的树根都比人的脑袋还要大。
这棵大树得有多高!
嬴泗倒吸了一口凉气,威尔斯和格拉幽怨地点点头,可不是么,这么大的树,七十多米高的地方,他们两个每天要上下爬六次,早、中、晚饭必须要是新鲜的肉,妖兽最佳,如果只是普通的野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这就是他们两个这段时间的日常。
“你身体才恢复,我带你下去。”中年剑客就站在树枝上,这树枝的直径也超过五米,巨大无比。
中年剑客右手一挥,他背后的常长剑轻飘飘飞了出鞘,是那种完全空灵的飞起,没有一丝的声响,轻飘飘飞了三米的高度,然后就开始下降。
就在树干旁边,那把看起来不过是青铜锻造的长剑,通体都是青黝黝的颜色,散发的光芒也是青色,在三米的高度中、完全落了下来之后居然就是一块门板那么宽的巨剑,但是长度绝对是十分符合比例的,完完全全保持的长剑的造型。
嬴泗被这样神奇的手段惊讶了,他试着踩了踩长剑散发出来的青芒,居然和有实体的物品一样,居然就踏了上去。
在嬴泗踏了上去之后,中年剑客自己也站立在青铜剑之上,这把剑就如同一个飞行的魔毯,直直向前飞去。
在树丛中,一棵一棵的树在向后退去,嬴泗的眼睛瞪了个混圆,从天空中看地面,居然和在地面上看地面,完全不同的一个感受,那种视野开阔的感觉。
嬴泗忍不住大声呼喊了起来,不过他却是用了全力站在剑体上,他可不想他在大声招摇的时候,掉下飞剑,那就是悲剧了。
“我去!”
“都是多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陪小伙子玩这个!”李敢摇摇头,看着嬴泗和中年剑客的离开。
嬴泗毕竟是数百年来家族新添的唯一一位男丁,之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家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嬴泗而做出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来。
如果不是如此,以李敢的辈分,也绝对不会为嬴泗做了半个月的保镖,既然嬴泗的生父已经到了,那么李敢的保镖工作也就完成了。
如果不是如此,在第三魔域的那块专用来传授家族基础功法的牌子,怎么会出错?
“哈哈,这么多天没见了,亡灵大陆的小崽子们,爷爷来了!”李敢同样一声呼啸,取出一把长柄巨斧,那巨斧往空中一抛,就化作了门板大小,巨斧旋转着带着李敢走了。
圣阶就能浮空飞行,但是那样消耗元气比较多,最好的手段还是借物飞行,所以李敢和嬴泗的父亲都是借物御空飞行。
最后威尔斯和格拉就傻眼了,嬴泗被人接走,李敢走了,那么他们两个呢?
他们两个可怜的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晓。
两只恶鬼面面相觑,觉得还是先下了这棵树比较好。
而嬴泗在青铜剑上大声呼啸了几声。
中年剑客终于忍不住了,“小小年纪就这么癫狂,成什么体统。”
简单的一句话,在嬴泗耳中如同青雷炸响,如果是寻常的小孩受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