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如果是在别处,定会有人赞扬其舞姿妙曼,身段优美,婀娜多姿,可是到了这里,只能说是还行,不过阿玖也不沮丧,她本来就没有努力做什么,如果这样自己都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那也太天赋异禀了。
从看到阿玖开始,莫折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一直紧追着她不放,等阿玖下去了,就是万荏蘼,在看到万荏蘼之后,莫折才认命,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一名妓子。
不由得产生一种厌恶,既有对阿玖身份的厌恶,又有对自己喜欢阿玖这件事情的厌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娶了阿玖会怎么样。
在看到阿玖的那一刻,罗宇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愉悦感,没想到他暗暗鄙夷长成那样的女子除了妓子,还有那种人,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是妓子,他似乎想到了莫折心里所有的想法。
“你别介意,我爹不也纳了一个妓子为妾,如果你喜欢,纳了她也没什么。”即使心里再高兴,罗宇也知道自己不该暴露出来。
“嗯。”
万荏蘼坐在刚准备好的椅子上,随手拨/弄着琴弦,听琴声不错,她才将双手放在琴上,轻抚琴身。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众人似乎到了宁静而祥和的森林,耳畔有几只鸟儿在鸣叫,呼吸着林间的空气,难得的舒适,安抚了疲惫的身心。
一曲尽,众人还未从刚才的意境中/出来,等万荏蘼下去了,再上来几个,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只觉得昏昏欲睡。
花魁的身份最终还是到了万荏蘼手里,那一曲,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名至实归。
得了个花魁,就像是演员得了影帝一样,对自己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万荏蘼得了花魁的称号,她的开/苞也就和别人不同了。
听到这次的花魁还是个雏,而且在今晚就会开/苞,大家似乎心动了,今晚的人,比以往多出了几倍,如果说以往只能说热闹,现在就是盛况空前,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引君阁的灯火辉煌后面,确实旁的秦楼楚馆门可罗雀对比出来的,不过他们确实是输了,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愿赌服输罢了。
万荏蘼坐在床头,心里的恐惧将她吞没了,可是,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想要逃离,想要放弃,这对阿玖来说,对自己死去的父亲,充军为奴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不公,自己也会愧疚一生。
等到要开始了,万荏蘼一袭轻薄的青蓝色纱质裹身,外披白色纱衣,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勾得人心尖发软,万荏蘼随着老鸨的要求,翩翩起舞,而别的舞女,也随之舞动。
刚才可能只是画中美人,虽美,虽艳,却不足以让人身体发热,此刻,却宛若狐狸精,风情万种,千娇百媚,艳绝人寰,众人感觉下腹一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花魁,处处皆能勾人心扉。
老鸨的小心思让万荏蘼的身价飞涨,也许很多人最初只是来看热闹,可现在,却因为刚才那一幕,参与其中,一掷千金。
最后万荏蘼的初次落在了一个长相不错,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人身上,他叫魏钊,是万荏蘼仇人魏浩腾之子。
万荏蘼静静的坐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仇人之子,而且如此熟悉。
感觉万荏蘼全身绷紧,魏钊无奈的后退,“万姑娘不必如此紧张,你若不愿,魏某不会强求。”
魏钊很小就见过万荏蘼,当时她还只是个小包子,虽然还小,却已经隐隐能看得出她长大后的风采,不过,魏钊注意到她却不因为她的可爱,而是因为,她的衣裳上绣有刺绣,很柔和的花,并不夺目,可是却让她更加可爱。
后来魏钊就把小姑娘逗哭了,缩在万母怀里小声啜泣,大眼睛都哭肿了,她这副样子倒是把魏钊吓了一跳。
不过,小时候那个萌萝莉,却深深地刻在了魏钊脑海里,因为,就此之后,魏钊再也没敢和小姑娘多说话。
“您是恩客,荏蘼是妓子,荏蘼怎么可能拒绝您,”说罢,万荏蘼低头将胸前的绸带解落,本来这件衣裳便露骨,这么一来,魏钊根本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全身都在渴望着什么,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万荏蘼那边走。
万荏蘼不知道她是怎么忍着心里的怨恨,满脑子的不甘,充斥着全身的苦涩,和魏钊春风一度共赴巫山云雨。
虽然,她无数次摸向藏在枕头下的剪刀,却因为害怕,担心,已经,不甘,退缩了,如果她此时杀了魏钊,虽然能报仇,但是,她自己也逃不了,而且一定会被爱子如命的魏浩腾杀了。
仇人怎么能只报一个,而且,还不是主使,万荏蘼忍住了,但是在异物进来之时她却哭了,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她的双眼早已无神,只看到一片黑暗,她的身体却本能的用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