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大人有些怕了。
生死簿意味着什么,别人不知道,他这个阎君可是一清二楚的。称之为地府最强法宝,那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
现在就连它都颤抖成了这个样子……
e……
老子还打个屁啊!
此时此刻。
作为阎君的禾青大人,不禁想起了父亲小时候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一个故事,那是有关于一只猴子的故事……
当年地府险些没被那只猴子给拆了。
后来……
那只猴子还打上了天。
最后非但没事儿活了下来,得到了一个齐天大圣的称号,更是成为了西方的斗战胜佛……
现在……
怕不是又来一个吧?
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如今的地府已非原来的原地,天上也不再有天庭诸神了。
这里只是一些残存在地府的兵卒和小鬼们,集体所构成的一座假地府而已。
甚至就连杨爷爷手中的生死簿,也仅仅只是原版残留下的一角残骸罢了。
这样的地府,无论是配置,还是实力,都完全跟以前人人畏惧的地府相提并论。
甚至就连人间稍微有点实力的修士,随随便便都能闯入进来,简直就跟逛自己的后花园一般……
实在是令人无比的憋屈。
说实话。
禾青是不想接任这个劳什子阎君的,因为除了好听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权利和福利,而且还要担上不少的责任,甚至是危险,真是想想都害怕。
要不是父亲当年好说歹说,承诺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并且还拿出了传家宝的份上,禾青才不会上当呢。
哪成想……
这才刚安稳了每两年,就碰上了如此大劫。
禾青大人只想说,现在卸任这个阎君的职位,还来得及吗?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今年才179岁,都没成年呢啊喂!
“大人!”
杨科似乎看出了禾青大人的胆怯,以及想卸任的想法,立刻开口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稳住那个凶神再说,否则不止我们,整个地府怕是都得跟着遭殃!”
“那你有什么办法?”禾青反问。
“……”
杨科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他好歹也是辅佐了十任阎君的元老级人物,即便没有办法,也有一些急智。
就见他看了牛头和马面一眼,跟着忽然一笑,道:“我问你们,此去你们可有伤亡?”
“没有!”
牛头马面当即摇头,道:“我们连那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便直接被一阵气浪给吹飞了……”
“果然如此!”
杨科闻言,顿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对禾青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哦?”
阎君大人顿时懵了。
“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懂,生死簿都怕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说没那么糟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只听判官杨科解释道:“大人,根据牛头马面的说法,那闯入阴间地府之人,实力强大无比,如果真想大开杀戒的话,恐怕他们一个都回不来,然而却并非如此……”
“所以我怀疑,对方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要我们以礼相待,对方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
说到最后。
他忍不住看了禾青一眼。
毕竟……
人家才是阎君。
自己不过是一名判官,究竟是战,还是和,自己都没有抉择的权利,只能帮忙分析和提供意见。
至于禾青大人的脾气?
杨科也十分清楚,别看平时很不着调的样子,但自尊心却极强,做事也非常认真,修炼的天赋更是万中无一……
否则也不会被上一任阎君称之为历代最强鬼神,以至于连哄带骗,献出了n多法宝和私藏,才好不容易将其哄成了新任阎君。
倘若禾青大人非要开战,即便明知是个死,恐怕也会有很多人追随着他而去的,包括自己在内。
毕竟……
阎君乃阴间地府的最强领导者,若是连他认怂了,日后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他人笑掉大牙?
本来就已经没什么门面和威严的阴间地府,岂不是更要沦为成人人皆可来去自如的可笑存在?
若真如此。
那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果不其然。
“哼!”
禾青大人没有让杨科失望,只见他面色陡然一沉,目光微眯,冷声道:“当我地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要以礼相待?开什么玩笑!”
“我,禾青,这辈子都不会认怂的!”
“绝不!”
慷慨激昂的说完。
随后,禾青大人面色一转,紧跟着又道:“当然,本君也不是那些无脑的莽夫,明知实力不行,还硬要上去送死,那是白痴和傻逼才会干的事情!”
“杨爷爷,听说你曾研究过一些特殊的阴兵之阵,之前碍于各种原因,所以才没有用武之地,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让它们绽放光芒了。”
“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
判官杨科顿时一阵无语。
心说合着吆喝了半天,还是要我出马啊,那你这个阎君到时候做什么?难不成躲在阵法后面,摇旗呐喊?!
“是!”
当然了,杨科并没有吐槽归吐槽,但他并没有真的说出来。事实上,对于禾青大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