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原本殷离对男女欢爱之事并不十分沉迷,为何这次如此“性急”呢?
这仙韵灵气来自于王语嫣和阿朱两人身上,本是大宋和姑苏倾城倾国的天地灵气所化,凡夫俗子只会“视而不见、嗅而不闻”。天籁『小说ww『殷离能感受到仙韵灵气,主要是因为李舒崇曾经在她体内留下“丹田之力”精华的缘故,再加上她本来就兰质蕙心、出类拔萃,因此对这种仙韵灵气才会格外敏感。
……
……
赵钱孙道:“他刻划的是契丹文字,你便瞧见了,也不识得。”
智光道:“不错,我便瞧见了,也不识得。那时四下里察静无声,但听得石壁上嗤嗤声响,石屑落地的声音竟也听得见,我自是连大气也不敢透上一口。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当的一声,他掷下短刀,俯身抱起他妻子和儿子的尸身,走到崖边,涌身便往深谷中跳了下去。”
众人听得这里,都是“啊”的一声,谁也料想不到竟会有此变故。
智光大师道:“众位此刻听来,犹觉诧异,当时我亲眼瞧见,实是惊讶无比。我本想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在辽国必定身居高位,此次来中原袭击少林寺,他就算不是大领,也必是众武士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擒住了我们的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将余人杀得一干二净,大获全胜,自必就此乘胜而进,万万想不到竟会跳崖自尽。
“我先前来到这谷边之时,曾向下张望,只见云锁雾封,深不见底,这一跳将下去,他武功虽高,终究是血肉之躯,如何会有命在?我一惊之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哪知奇事之中,更有奇事,便在我一声惊呼之时,忽然间‘哇哇’两声婴儿的啼哭,从乱石谷中传了上来,跟着黑黝黝一件物事从谷中飞上,拍的一声轻响,正好跌在汪帮主身上。婴儿啼哭之声一直不止,原来跌在汪帮主身上的正是那个婴儿。那时我恐惧之心已去,从树上纵下,奔到汪帮主身前看时,只见那契丹婴儿横卧在他腹上,兀自啼哭。
“我想了一想,这才明白。原来那契丹少妇被杀,她儿子摔在地下,只是闭住了气,其实未死。那辽人哀痛之余,一摸婴儿的口鼻已无呼吸,只道妻儿俱丧,于是抱了两具尸体投崖自尽。那婴儿一经震荡,醒了过来,登时啼哭出声。那辽人身手也真了得,不愿儿子随他活生生的葬身谷底,立即将婴儿抛了上来,他记得方位距离,恰好将婴儿投在汪帮主腹上,使孩子不致受伤。他身在半空,方始觉儿子未死,立时还掷,心思固转得极快,而使力之准更不差厘毫,这样的机智,这样的武功,委实可怖可畏。
“我眼看众兄弟惨死,哀痛之下,提起那个契丹婴儿,便想将他往山石上一摔,撞死了他。正要脱手掷出,只听得他又大声啼哭,我向他瞧去,只见他一张小脸胀得通红,两只漆黑光亮的大眼正也在向我瞧着。我这眼若是不瞧,一把摔死了他,那便万事全休。但我一看到他可爱的脸庞,说什么也下不了这毒手,心想:‘欺侮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那算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群丐中有人插口道:“智光大师,辽狗杀我汉人同胞,不计其数。我亲眼见到辽狗手持长矛,将我汉人的婴儿活生生的挑在矛头,骑马游街,耀武扬威。他们杀得,咱们为什么杀不得?”
智光大师叹道:“话是不错,但常言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一日我见到这许多人惨死,实不能再下手杀这婴儿。你们说我做错了事也好,说我心肠太软也好,我终究留下了这婴儿的性命。“
“跟着我便想去解开带头大哥和汪帮主的穴道。一来我本事低微,而那契丹人的踢穴功又太特异,我抓拿打拍,按捏敲摩,推血过宫,松筋揉肌,只忙得全身大汗,什么手法都用遍了,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始终不能动弹,也不能张口说话。我无法可施,生怕契丹人后援再到,于是牵过三匹马来,将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分别抱上马背。我自己乘坐一匹,抱了那契丹婴儿,牵了两匹马,连夜回进雁门关,找寻跌打伤科医生疗治解穴,却也解救不得。幸好到第二日晚间,满得十二个时辰,两位被封的穴道自行解开了。”
“带头大哥和汪帮主记挂着契丹武士袭击少林寺之事,穴道一解,立即又赶出雁门关察看。但见遍地血肉尸骸,仍和昨日傍晚我离去时一模一样。我探头到乱石谷向下张望,也瞧不见什么端倪。当下我们三人将殉难众兄弟的尸骸埋葬了,查点人数,却见只有一十七具。本来殉难的共有一十八人,怎么会少了一具呢?”他说到此处,眼光向赵钱孙望去。
……
……
自从修仙炼气以来,除了在王语嫣和阿朱身上吸取“倾城倾国”的灵气外,李舒崇体内的灵气再也没有增长过。
今夜,他和殷离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高质量“鏖战”过后,却现了一桩奇事:
在不可描述的过程中,他体内的灵气竟然不断增加,修为也略有提升;而殷离体内原有的“丹田之力”全部消失,逐渐被仙韵灵气融合、同化、取代了。
起初,李舒崇百思不得其解。
静下来之后他才想到,殷离体内的丹田之力和他体内的仙韵灵气原本就同根同源,都是从他体内“丹田之力”中或分化、或转化出来的。只不过在他体内为阳,到了殷离体内显阴性罢了。
当殷离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