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看门大叔的身体刚刚进入会议厅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一个神情激动的长老踹了一脚屁股,噗通一声仆跌在地,然后,众位长老在表情激动(谁也不知道他激动个啥)的家主沈宽带领下,一只脚又一只脚踩过了大叔的屁股,鱼贯出了会议厅。
倒在地上的大叔虽然知道没有一只脚真正使用了真力,性命绝对是无碍的,虽然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那么精准的踩他的屁股,吃不准是不是众位长老刚才的会议跟他的屁股有关,但作为一名资深的看门大叔,自也知道自己在沈家之中身份地位微乎其微,长老们能够关注他的屁.股,充分体现出他并非可有可无、还是有社会价值的。因此,他虽然感觉疼痛到了麻木,却也只是咬紧牙关,安慰着待会让婆娘涂抹些跌打药水便是。
沈梦龙长老果真是回来了。
只不过,他是躺在一辆马车上面,被送回沈家大门的。
驾驭马车的司机不见了。
据另外一名看门大叔说,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少年将马车撂下沈家大门口,只说一句“沈梦龙在里面”,便掉头快步离开了。
少年的速度很快,他们两位大叔来不及拦截问话,少年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然后,他们揭开了车厢门帘,便骇然看见了沈梦龙长老——然后,两人立刻决定,一人看守着马车,一人进去禀告家主......
沈梦龙已死。
死状惨不忍睹,致命伤是头颅,不仅颅骨碎裂,甚至,整个天灵盖严重的塌陷,仿佛一个原本完好无损的好看柿子被某个熊孩子狠狠砸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半边糜烂的烂柿子。
如果不是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伤痕还算保存完整,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个知识他体征的夫人,如果不是他身边还安静的躺着那柄可以标识他身份的特长宝剑,沈家的人还真不敢断下决论,他,就是沈梦龙,沈长老。
沈梦龙死了,真的不负众望的死了。
然而,当很多的人轻轻的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吐出一口气,准备向家主请命出击的时候,却不由怔住了。
沈梦龙的遗体已经被抬到了早些儿时候为他准备好的灵堂里面。
当地级别最高的服务指数五星的殡仪馆派出水平最高的化妆师给沈梦龙修饰他人世最后的容颜。
长老们忙碌不停,所做的,无一不是一一对直系下属下达整装待发的命令。
当所有的指令完成之后,他们一起看着家主,等待他的最后命令。
整座灵堂,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沈梦龙妻子悲痛的呜咽。沈宽的眼睛盯着还静静躺在沈梦龙遗体旁边的长剑。好像自言自语道:“沈长老的剑法,简洁、直接,不动则已,动之挟雷霆之势,鲜有其匹,端的是武林之中最为霸道。放眼整个武林,堪抵其威者,少之又少。”
众人皆一一点头,表示默认。
沈宽接道:“闻沈长老噩耗,开始,我以为是宵小背后暗算所为,即便是消息中提及的跟关外霍军健霍一刀较量被杀,我也决不相信。须知,即使霍军健要比沈长老稍胜半筹,但事发地点死了十多位高手,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五毒教’坐镇中原的堂主常无命也在其中!”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神色极为凝重,沉声道:“我虽没有亲感受常无命的功力到了哪一步,但是,他能够被‘五毒教’派遣于中原坐镇,一身功力自是有其不凡之处。如此,倘若沈长老和他联手,可以断定,霍军健绝无生还机会。而事实也是如此,霍军健也死了......”
他的眼里出现了一层迷雾般的东西,道:“咋一看,好像事情是这样的:霍军健格杀了那些高手,然后,在沈长老和常无命的联手之下,同归于尽了。”
一位长老忍不住道:“这个可能虽然很低,却还是不可排除。”
沈宽看了他一眼,道:“五叔,您可能不知道,刚刚收到情报,事发之前,霍军健身边还带着他妻子,而血案发生之后,这个原本进入客栈都要她丈夫抱着的女人,却消失了。”
那位长老眼光一闪,失声道:“还有其他人插手了!”
沈宽轻轻点头,道:“再观看沈长老受伤之势,无疑是正面被巨力重击所致,试问在联手合击之下,霍军健自顾不暇,如何有可能置自身危险而不顾向沈长老出手呢?”
众人想了想,结果还是一致通过了家主的推算。
“故此,”沈宽进一步揭开答案,“可以肯定,当沈长老和常无命联手解决了霍军健之后,忽然出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高手,一举将沈长老和常无命格杀当堂!”
“嘶——”
众人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沈梦龙长老的武功有多高,他们心里有数,加上一个比之微弱有限的常无命,两大高手联手之下,竟然不敌对方一击!
那么,那个神秘的凶手,究竟是有如何的恐.怖!
众人都沉默了。
忽然一位长老道:“难道,沈长老的仇就不报了么?”
众人怔怔的,虽然,那位长老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只不过,心声只是想象之中充满抽象的东西,那些东西,跟实实在在关键到沈家整个家族的存亡,分明显得太过于渺茫太过于微不足道。
当然,在此时分,也没有谁敢于先一步站将出来,表示敌人既然如此强大,拿整个家族的命运倾盘压之赌注实在值得好生商榷之言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