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人一面开玩笑,一面高兴地跑去集合了。对于这些屡教不改的重刑犯们,任何打破常规的事请,他们都觉得很新鲜,并且能给他们的枯燥无味的监禁时光带来一些轻松愉快。
当所有犯人集合后,爱开玩笑的犯人隐藏在人堆中故意叫着:“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你们怎么可以把监狱管理得像tmd监狱一样!”
特马怒斥了一声:“闭嘴,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那人立刻就没有声响了,作为老油条他很清楚这个黑心警卫队长有多心狠手辣。
“现在我开始点名!”特马拿着一个花名册高声叫道。
“马克!”
“到!”
“科斯!”
“到!”
……
很快点名就结束了,结果很清楚,没在这里的是艾乐四姊妹。他们没过来吃晚饭,特马愤怒的叫道:“你们有人捡到他们了吗?立刻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们隐瞒了你们知道的事实,我一定会把你们给揍死!”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理睬他,他们低声议论着这个罕见的事情,并且有许多人都露出了猥琐的微笑。其中只有两个人明显异于常人,一个人一脸淡然就像没事人一样的零号,另一个是惊讶的合拢不上嘴的年轻人,他没想到那个冷漠的家伙竟然做成了这样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在零号从禁闭室里出来之后,他不屑的告诉这个跟屁虫,“我将很快从这里离开,你不要老是在我背后烦我!”
所以当他知晓零号逃离了监狱的消息后,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真tmd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当时他是这样说的,并且被警卫队长狠狠的揍了一顿。
不久以后,警卫们发现了发现被打得半死的四姊妹,他们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块腐臭的阴影地带,就像一堆被打散的烂肉——其实他们真的只是烂肉了,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舌头也被直接剪短了——用他们常用的那把威胁别人的小刀。特马立刻把所有人都喊到了这四堆烂肉面前,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一区的重刑犯,大声质问着他们。
当他知道零号当天在洗衣房工作时,他怒气冲冲的拉出了零号,“说!是不是你干的,老老实实承认,你还有活路!”
当时年轻人看到零号被这样质询,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以为零号在劫难逃了,但是没想到零号只是吐了口唾沫,冷冰冰的说道:“这个监狱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地多,这肯定是那些人做的,不是吗?”
“垃圾!别在那里找借口!这一定就是你!”特马似乎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罢了,他根本不管零号的辩解。
零号声音猛地一提,“嘿!四姊妹我想在场的各位都非常熟悉吧!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这次肯定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到的人,然后就被那个人雇人给解决了,我想这些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吧!”
他没说是谁干的,或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稍微在监狱待过一段时间的老油条都清楚,这也是监狱里的一个惯例——你几乎可以买通监狱警卫去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要他们为囚犯带枪进来就好。因为他们的薪水并不高,而且像这种本来就没有花多少成本去建造的市立监狱,根本没有电动门锁、没有闭路电视或中央系统可以监控整个监狱。每个囚区都有单独的门禁和警卫,贿赂警卫让两、三个人混进来很容易,是啊,甚至是警卫亲手教训这些家伙都有可能。
当然这样做需要花掉不少钱,不是依照外面的水准,而是监狱独特的小规模经济。监狱里面的情况非常独特,老油条们总是说,“如果在他手上有张一百块钱钞票,就跟外面的二千元一样管用。”
当零号直接把这些肮脏龌龊的私下交易给说出来了之后,特马脸色是铁青的,他的确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但他可不愿意承认,他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罢了,可没想到这个替罪羊竟然直接把这个事情给顶到了天上去。
“而且四姊妹有四个人,我一个人完全无法和他们对抗的。”零号耸了耸肩,得意的接着说道。
这下所有人都认为的确是这样的了,看起来单人弱势群体在这一时间成为了优势,毕竟零号只有一个人,而四姊妹是四个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更重要的是其他的囚犯们都愿意为零号作证——零号是个孤僻的家伙,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超过三句话……
特马咧了咧嘴,对着得意的零号就是一口浓痰,“就你能说!我要管你禁闭!”
零号面无表情的抹去了脸上的浓痰,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禁闭室可以说是一个监狱最痛苦的的地方了,当你朝着可怕的方向步入越来越黑暗的地方时,再进一步分类会越来越难。
关禁闭的时候,你得走下二十sān_jí楼梯才会到禁闭室。那儿惟一的声音是滴答的水声,惟一的灯光是来自一些摇摇欲坠的六十瓦灯泡发出的微光。地窖成桶状,就好像有钱人有时候藏在画像后面的保险柜一样,圆形的出入口也像保险柜一样,是可以开关的实心门,而不是栅栏。禁闭室的通风口在上面,但没有任何光亮会从上面透进来,只靠一个小灯泡照明。每天晚上八点钟,监狱的主控室就会准时关掉禁闭室的灯,比其他牢房早一个小时。如果你喜欢所有时间都生活在黑暗中,他们也可以这样安排,但没有多少人会这么做……不过八点钟过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