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男子说自己即将成为出马弟子,谁都不信,这是在情理之中。大多数人不是认为“懒汉”就是以为“精神病”。
或者说是“癔症”。
因此众人在听了素问的话,多少有一些意外,难道这人说的是真的?
男子父母面面相觑。
原本他们就是以为孩子总是遇到挫折,又被人哄骗,所以才会这么说。如今听了素问的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孩子父亲立刻反应过来:“那就麻烦大师了,我们在这等。”
而那男子,听了素问的话明显也很意外,脸上倨傲的神情消散大半,柔和了许多。
素问虽然没有认同他,但也没有直接否定,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比较难得的了。
素问点头,刚要让行正安排,突然想起来客房早就满了,在那个医疗中心修建完成之前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空余房间了。
素问想了下,那些孩子住的院子应该还有空的,就将这一家人安排到那里吧。
回过头叫行正过来,对他说了几句,素问又冲那一家人合十致意,才带着僧人出了正殿。
被耽误了这一会儿,正殿上的鸟群早在素问等人出来之前就盘旋了几圈散入山林里了。
僧人中有耳朵尖的还能听到远处有个熟悉的叫骂声音,朝那个方向能看到几个黑点追着一个绿色的小点正在远去。
那只满嘴脏话的和尚鹦鹉,最近也是和净心寺耗上了。
总是被其他鸟追的到处乱跳,顶多消失个三天两天,然后再回来骂,再被追的掉落一地鸟毛,如此反复。
好多人都怀疑,这只鸟实际上是动物界的抖m吧?它就是在享受被追逐的快感吧?
不然哪有人跑人家去骂主人,被人追着跑了几公里,挨了好几砖头,第二天还去继续骂?而且是坚持不懈,持续了一个多月。
最近这只鸟在东海朋友圈的人气连“讨食组合”的风头都给压过去了。
同样,也有许多人好奇这只鹦鹉的主人是谁,可一个多月过去也没什么消息。
就算是有,恐怕也不会露面吧。
这鹦鹉那一嘴脏话,若说不是主人教的,别人也不信啊。骂了净心寺的和尚这么久,他又怎么会来找回自己的鹦鹉。
哪怕净心寺僧人不说什么,恐怕其他人的眼光都能戳死他了。
估计现在这鹦鹉的主人也就当做自己没养过这么一只鹦鹉了。
素问回了房间,总算在抽屉里找到那个联络方式,幸亏自己没把这联络方式扔掉。
找出手机,还好还有10的电量,接通后就响起了一个有些中性的声音,很慵懒,似乎还没睡醒。
“谁啊?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有话快说。”
“伊嘎布?”素问试探问了句。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睡觉时间。”那声音很冲,对于打扰她睡觉的人她可没什么耐心。
“我是净心寺住持素问,有件事麻烦你。”
“素问……素问?”伊嘎布疑惑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素问是谁,立刻清醒了不少。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对于当时给自己行了个方便的素问她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双方虽然信仰不同,但也算是同类人。
“我这里有个年轻人,说是在接受磨炼成为出马弟子,我对这个不太了解,想请你看看。”素问说道。
“啊——!”伊嘎布在电话对面打了个哈欠才没什么精神的说话:“就这个啊?说自己在接受磨炼的没一万也有八千,理会他们做什么?过几年饭都吃不上了就知道去工作了。”
“这个人还是有可能的!我看他头上有一根灰线,直上头上三寸,好像连接着什么。”素问说道。
“不懂,我们看的方法和你们不一样。那人和你有关系?”伊嘎布反问句。
“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所以有些好奇。”素问轻笑。
“唔,正好我离你那不远,我去看看吧。话说我欠你个人情这次算不算还了?”
素问见她还接这事,也笑,对于这个性格爽直的鄂伦春女孩儿他也很有好感:“只是行个方便,算不上什么人情。”
“烂好人!”伊嘎布嘟囔一句。“我晚上能到。”
说完话就把电话摁掉,估计是继续回去补觉了。
素问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都已经七点出头了,太阳也起来老高。
到了下午的时候,伊嘎布就到了寺里。
丝袜,短裤,宽松的上衣,头上还带着个帽子。
找到个僧人就直接道:“这位和尚,你们住持找我来的,我叫伊嘎布。”
听她这么说,被她拽住的僧人合十致意:“女施主稍等,我让人去通知住持。”
“好吧!”伊嘎布点点头。在那僧人去找其他人通知住持的功夫,她就在寺里面游览起来。
此时莲池面漂浮着巴掌大的莲叶,其间还点缀着白色和淡粉色的花苞。
池水清澈见底,锦鲤成群结队在水中游弋,在阳光下映出美丽的颜色。
几只巴掌大小的乌龟费劲力气爬到旁边的石堤上晒着太阳。
现在莲池边很难见到有游人往里面洒面包屑了。这池里的鱼对那些东西没丝毫兴趣,时间长了大多数人也就不费那心思了。
她没等太久,就有僧人到来请她说道:“住持在山上等你,请随我来。”
两人上了三层,一边是演武场,许多人围在那里,另一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