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的讲法很短,但很成功。从讲法之后众人看的目光就能够看得出来。
在讲法之前,众人看待素问的目光是好奇的。
而在讲法之后,众人的目光则是充满敬意的。
原本只是略微有些乌云的天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阴沉下来,在素问讲法后没多久,外面就下了一场大雨。
圆济倒想借此机会留素问一晚。禅宗是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接触没了解过的宗门,因此他心中充满了兴趣。
素问也有心多留,只是那面还有一个寺院要去。
因此在与圆济畅谈了一下午后,傍晚时见雨势小了就告辞离去。
素问与行田撑着伞在雨中,留给悲苦寺众人一个背影。
大雨浇过的地面,有些地方被冲洗的干干净净,素问走在那里脚上也是一尘不染。
而下一脚可能就一脚踩入淤泥之中,带着一脚淤泥踩入积水再变得干净。
这一路上,素问只是享受着在雨中行走的感觉,听着细小的雨点声,看着前方的雨幕,心中充满了一种宁静。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车站附近,素问身上湿了一半。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两人随便吃口饭,又坐火车前往滨城。
东北大部分城市在晚上七八点钟以后就人烟稀少了,哪怕在火车站附近都是如此。
而滨城作为辽省最著名的旅游城市,却有一副不同景象。
晚上十一二点钟的时候,火车站附近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许多24小时经营的店面,更是坐满了吃饭与等车的人。
还有许多给酒店和旅店拉客的掮客在那询问出站的人是否住宿,却主动绕过了素问两人。
素问也庆幸没人打扰,拉着行田快速走出站前,过了一条街后找了个小旅店住进去。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5点素问就很自然的醒过来,这已经养成习惯了。
在素问醒来不久后,行田也醒了过来,努力撑起眼皮,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两人都起来洗漱之后,就在房间内做早课,这同样是习惯。
早课结束,两人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房门也被敲响。
素问打开房门,见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不由得问道:“请问你是?”
“啊,我是旅店老板,来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老太太看看素问,一脸笑容说道。
“阿弥陀佛,多谢了,不过没什么需要的。”素问脸上带着笑容。做晚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知道是雇员还是家人。
老太太见素问和里面的人都醒了过来,也不急着离开,反而倚在门口和素问说起闲话来。
为什么出家啊,是哪个寺院的啊,来滨城做什么之类的,那架势比起查户口的也不差什么了。
素问也没什么不耐烦的情绪,就那么一脸笑容的与那老太太闲聊。
“信佛的话,佛祖会保佑你们吗?”老太太问道。
素问笑了笑:“为何要佛祖保佑?自己都靠不住,怎么去依靠他人?”
“佛祖都不保佑你们,那还学什么佛啊?不如信天主,那才是世间唯一的神。”老太太的话语让素问楞了一下。
那老太太见素问没反应,又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主的儿女,只有天主的花园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而在回到那里之前,我们都在世间挣扎。但回归了天主的怀抱,就会受到天主的庇佑,生活会变的更好。”
话刚说完,老太太业楞了一下,仔细又看了一眼素问,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走了。
这老太太竟然是个天主教徒,这次敲开房门也不是看看需要什么东西,也没几个客人喜欢大清早的被人打扰。看来这老太太就是听说家里旅店来了几个僧人,专门来看看了。
结果几句话说过,老毛病就犯了,习惯性的想要对别人介绍天主教。介绍了一大通才反应过来似乎找错对象了。
素问立刻就想明白了事情,心中有些好笑。这位老太太还真是够“敬业”的。不过随便住个旅店就能碰到天主教徒,还真是够巧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天主教扩展的太快了。
房间内的行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才嘿嘿笑了起来,将被子蒙在头上在床上打滚。
素问进来淡淡道:“东西收拾好了就走吧。”
“已经好了,师傅。”行田将被子从头上扯下来说道。
“那走吧。”素问背上佛缘袋,拿着雨山带行田出了旅店。
出来的时候倒没见到那老太太,想必是自己也不想见素问了。
横山寺距离滨城火车站还是挺远,素问事先就查到在火车站前的广场那里有公交车直达横山寺。
两人先是找了地方吃了碗粥,出门往火车站走的时候看到前面两个人穿的却是传教士的袍子。
走了一段,那两个人似乎也有所觉,转头看了一眼见到素问行田后嘴里轻轻发出“咦”的声音。
另外一个人听到后也转头一看,两人打量了素问和行田后又转过头去,互相不知道说些什么。
快到站前的时候,那两人转了个弯,素问和行田直接到站前坐车前往横山寺。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人站在一处停车场附近,对面山上就是横山寺了。
这横山寺的香客比起悲苦寺要多上一些,主要滨州的常住人口是辰州的十倍,可人流量却只是比悲苦寺多上一点。
从这就能看出两个寺院的差距来了。
当